卿酒酒至今回忆起生云琅的那一晚,血都还是冷的。
良妃一副过来人的神情:“既然危机性命,你便该将他当成死仇敌,现在又在这里的犹豫,说明你不是对他丝毫无情的,是吧?”
是么?
卿酒酒一怔。
她对季时宴,有情?
有个鬼!
只是这几年药王谷的事情太多,丸丸又太小,她没有时间和空间考虑‘个人问题’,因此身边男人太过稀缺。
才会造成这种被季时宴贯穿了整个人生的情形,导致回忆起男人来,除了他都没有别人。
她怎么可能对季时宴动情?
良妃不死心,追问道:“除了伤害,他还为你做过什么?”
“做过....”
回忆起荷花坳,回忆起琴江畔,回忆起飞狮寨,再到如今的上阳皇宫。
好像跟季时宴也已经走了许多的路。
她的每一段回忆,都有季时宴。
“我对他下过杀手,不止一次,但他好像从来没生过气,就只是有时候分外委屈。”
季时宴委屈的时候喜欢咬她,明明骨子里还是那副霸道模样,但是埋在她颈边的许多时候,就跟个大狗似的。
委屈是个新鲜词。
在良妃的人生里,她从小被家族仔细养着的目的就一个,那就是进宫为妃。
她面对的男人是帝王,掌管生杀予夺,习惯发号施令。
委屈?
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?
不是女人才会有的吗?
“所以,他很爱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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