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官吓得直尿裤子,哆哆嗦嗦的交代了二人所在地。
十七手起刀要落下,却被阮娆喊住。
“别杀他!晋王会起疑的!”
说话间,她递来一个瓶子,“把这个给他吃了,他保证会乖乖的,否则,三个时辰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。”
说完,阮娆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内侍官,“你会听话的,对吧?”
内侍官咧着大嘴想哭不敢哭,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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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云殿巍峨四层楼,内侍官两腿发抖,带着二人登上了第四层楼。
阮娆顶着香嬷嬷的人皮面具,和浓妆艳抹的影十七对视一眼,一切都按原定计划,她去救裴润,十七带走受伤昏迷的探花郎。
裴润在四楼最西侧的空房内,紧挨着晋王约见她的厢房。
这就意味着,她救走裴润,必须要经过晋王房间的门口,外面还有侍卫把守。
硬来不行,只能智取。
还没走到地方,门口侍卫见到了一行人,朝里面之人通报。
“吱呀”
门打开,晋王走了出来,眸中满是淫邪的欲念,蠢蠢欲动。
“阮小姐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他瞅着眼前拿扇子半遮半掩的美人,还有脸上那无比夸张的浓妆,表情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。
“阮姑娘是故意画成这幅鬼样子,来倒本王的胃口么?”
影十七端着团扇半掩着面,按照阮娆路上教的语气和话术,半恼怒半委屈的道:
“我毕竟是个闺阁女儿家,独自一人进来这里,传出去,今后还怎么做人?难道就不能遮一遮脸面,全一全名声么?”
那声音柔中带刚,刚中透媚,直叫人心里撩起了火。
“能,当然能。只是既然已经到了本王这里,还请姑娘除去妆容,让本王好好看一看你。”
“来人,备水沐浴。”
“慢着!”影十七开口道,“晋王殿下,外面守着这么多人,是存心想让人看活春宫么?”
她说着话,往后退到了栏杆边。
“你让他们都撤出这个楼,否则就是要逼我死!”
说完,她作势往后一仰。
“姑娘!”
阮娆立马上前抱住她,哭天抢地,“姑娘可要想开点啊!千万不能寻死啊!”
晋王被吵的脑仁疼,皱着眉头挥了下手,所有侍卫都如潮水般的退下了。
“这下可以了吧?”
“还有没有其他人?”影十七阴恻恻的看了眼内侍官,“这位眼皮抽筋的公公,我问你话呢?”
内侍官原本一直在朝主子眨眼暗示,奈何主子没看着,反而被这煞神看到个一清二楚,顿时吓得一抖。
“有……有位客人在隔壁……”
“晋王殿下,你偷藏个人在隔壁,究竟什么用意?”影十七怒气难消的质问。
晋王唯一的恶趣味也被揭穿,顿时怒不可遏的踹了一脚内侍官,直将他踹的扑倒在地,半天没能爬起来。
“狗奴才!还不快带上人赶紧滚!”
内侍官哪哪都疼,一瘸一拐的进屋,给裴润解了绑。
裴润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,刚得了自由,便箭一般的冲出屋去,目眦尽裂的朝晋王挥拳!
“混蛋!我杀了你!”
拳风还没挨着晋王的边,立刻被人踹翻在地。
又是那对双生子暗卫,鬼魅一般的现身。
“人不是都撤走了吗?他们怎么还在?”影十七沉声问。
晋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“他们不是人,是本王的护身符,本王走到哪都带着,没有例外。”
裴润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,抹了把嘴边的血,挡在影十七的身前。
“姐姐,你快走,不要管我。”
他费力的喘息着,目中红的犹如滴血,一滴泪滑落腮边。
“祸是我自己闯的,便是赔上这条命又如何?你若是为了我受到伤害,于我才是地狱!”
“走啊!”
“把他给我扔出去!”晋王冷冷下令。
阮娆赶紧一把扯住裴润,“殿下息怒,奴婢带三公子走。”
晋王听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,不由朝她看了眼,却见是个五官平淡的半老徐娘,顿时又转回了视线。
“还不赶紧滚!”
“我不走!”裴润疯了似的想要甩开她的手。
“公子可别激动了,小心犯了旧疾啊!”
阮娆哭着替他拿帕子擦泪,不多时,裴润果然渐渐没了气力,眼皮子打架似的合上了。
“呀!公子晕过去了!快!这位公公,一起搭把手!”
阮娆看了眼内侍官,眼神跟刀子似的。
内侍官还能说什么,只能哭丧着脸照做。
二人一人架着一条胳膊,将裴润拖下了楼。
“行了,无关人等都走了,这下你满意了吧?随我进屋吧。”
晋王朝影十七伸出了手。
“不是要我沐浴么?在哪?”影十七冷冷避开他的爪子。
“在我房里。”晋王舔着嘴唇,贴着她的脖颈闻了闻,却闻到一股汗味,顿时差点呕出来。
原本想洗鸳鸯浴的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