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不让我碰了,原来是听说上官旻称帝了!”他突然冷笑。
“你是不是想着他会来救你?”
他眸色陡然变厉,抬起她的下颌,垂目逼视。
“告诉你,你最好死了这条心。”
阮娆被他捏的下巴生疼,瞪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方才那些歉疚,心软,也随着这两句话,瞬间烟消云散。
半晌,她突然失笑,自言自语道,“我真是有病,居然会觉得你可怜?”
“可怜?”裴璟珩眯着凤眸,神色一下变得沉郁起来。
“你在可怜我?”
他缓缓俯身逼近,浑身冒着森寒的冷冽,极具压迫感。
“你以为上官旻的皇位真的能坐稳吗?”
“别太低估你男人的能耐……你等着看好了。”
阮娆闭了闭目。
知道他这人一向傲娇爱面子,却不知这人自负到了这个地步!
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还打肿脸充胖子呢!
“裴璟珩,少说两句大话会死吗?他已经登基为帝,时局已定,你跟他作对,便是跟整个朝廷、整个天下作对!你有没有想过祖母,想过沁儿,想过这府里其他人?别冲动行事,好吗?”
“为今之计,还是尽快想个对策,哪怕远走高飞,或是归隐山林,一家人平安团聚才是最重要的!”
她一下攥住他的衣襟,目露焦急,苦口婆心的劝说道。
裴璟珩不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目光幽深的看着她。
“归隐山林,远走高飞……那你呢,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阮娆迟疑了下,然后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裴璟珩,这些时日,你也应该看到了,我们两个在一起,真的只是互相折磨。”
“我曾经真的很爱你,可现在,我也是真的想放下。”
“没有人想活在过去,也没有人会绝望的始终等在原地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人总该向前看。”
“向前看?”裴璟珩突然笑了,“你所谓的向前看,是上官旻吧。”
“说这么多,你不过是在替上官旻游说裴家臣服罢了!”
阮娆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,抬手便是一巴掌!
“裴璟珩,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他一下截住她的手,狠狠扣在床上。
“你要我听你的俯首称臣,把诏书和天子钺交出来,亲手把刀递给上官旻,然后看他一个个杀光裴家人,这样就没人阻碍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娘娘了是吗?你是不是以为我蠢!”
阮娆愣了一下。
什么诏书什么天子钺?难道裴家还有底牌?
她愣愣失神,却让裴璟珩误以为她在想上官旻,五脏六腑都快被嫉妒挤变形了。
“看来是我这几日不在,没能满足你,居然让你有空去想别的男人!”
他眼尾泛着红,突然霸道无比的俯身压了上来,一下撕碎她的裙底!
“裴璟珩,你别……唔唔!”
阮娆无助的被他堵住了唇,呜咽着挣扎不已。
裂帛声不绝于耳,纱衣被扯落,小衣被甩飞,失去理智的男人扣着她的腰身,狠狠闯了进来!
阮娆吃痛的呜咽了一声,拱起腰身,溢出泪花。
“混……混唔……”
她无力的捶打他坚实无比的肩背。
裴璟珩背上的伤口绷裂,又被她一捶,顿时有血迹洇了出来。
男人痛的额角青筋暴起却咬牙忍着,任她撒气,只一味的吻她,撞她,仿佛这样才能让他觉得他彻底拥有了她,而不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。
他也一度想告诉她,他也会疼,也会害怕失去,也会觉得不安和茫然。
但他却又觉得,那样会显得他很软弱,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。
所以,他能做的,只有一味的征服和逼迫。
“不是说真的爱过我么?为什么不继续爱了?为什么要替别的男人说话?”
他捏着她的下颌,红着眼逼她开口,“说!说你爱我!”
阮娆被他横冲直撞的行径弄的喘不上气,更别提说话了。
可是她越是不说,他越是凶悍,最后干脆一下将她端了起来,走到了硕大的梳妆镜前!
他单臂从后面托着她,冷白的手指死死捏住她的下颌,迫使她睁着泪朦朦的眼睛,看着镜子里那下流荒唐的画面。
“好好看着,看清楚,你是谁的。”
镜子里,修长健硕的男人喘息着贴着她的耳边,眸光幽深如狼,简直恶劣到了骨子里。
强烈的色差,体型差,还有那不堪入目的地方……镜子里耸动的画面刺的她睁不开眼睛。
阮娆又惊又气,又臊的浑身发烫,干脆闭上眼装死,任由他疯狂。
方才的那些话,全都是对牛弹琴,白说了。
裴璟珩不会明白她的心情,但此刻,她却有点看懂裴璟珩了。
他对待感情,就像是个固执的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,一味的争夺,一味的占有,旁人休想夺走,说什么都没用的。
如果有必要,他或许会把她永远的锁在这里。
因为,他太渴望爱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