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娆娇嗔的瞥了他一眼,“是什么呀,这么神神秘秘的。”
她好奇的打开了锦盒,里面瞬间绽放五色珠光,流光溢彩。
正是之前她和他之间来回拉扯的那支传家凤钗,见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过往,也算是定情信物了。
“这支钗从始至终只属于你一人,如今总算完璧归赵。”
镜子里的男人眸中盈满悠然笑意,抬手将凤钗插进她的发髻里。
从他最初对她动情,到如今相知相守,这支凤钗的主人无论从哪个层面上,只有她一人。
“很美,婉婉。”他情不自禁的赞叹,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。
阮娆脸色微红,想起马上要去敬茶,连忙小声提醒道,“你待会儿还是继续喊我娆娆吧,祖母她们都不知道我是虞婉,更不知道借尸还魂的事,别吓坏了她们。”
“嗯,娆娆提醒的对。”裴璟珩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,用下巴示意了下,“夹层里还有东西。”
“还有东西?”
阮娆低头,这才发现红色锦布下的凹槽中放着三把铜钥匙。
“这把是直云轩书房暗格的钥匙。天子钺放在里面,另外,还有先帝立淳儿为储君的遗诏……父亲不在,这把钥匙就交给你好好保管。事关裴家未来命运,娆娆可要把钥匙收好了。”
裴璟珩揽着她的肩,低声叮嘱。
阮娆一听是顶要紧的东西,立刻郑重点了点头。
“这把是清思筑暗格上的钥匙,里面放着夫君的全部家当,如今交给夫人全权保管了。”
阮娆一听自家的财产,顿时两眼放光,跃跃欲试,扯着他的袖子欲言又止。
“待会儿敬完茶便带你去看,小财迷。”
裴璟珩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。
阮娆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,拿起最后一把钥匙:
“这把钥匙呢?”
裴璟珩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,“这把是扶风院的……是我母亲的院落。”
“她离世之后,父亲便让人把院子落了锁,只有逢年过节才派人打扫。”
“当初母亲留下一笔数目可观的嫁妆,也被封存在里面,如今既然你过了门,理应由你接管。”
阮娆一下觉得手里的钥匙发沉。
原来婆母竟还留下一笔数目可观的财产无人打理?她嫁进来两年,这事可是第一回听说。
公爹做的也真是绝,院子一封,连带婆母的私产也封了起来,这么多年无人打理,银票不知道有没有被虫蛀鼠啃,那些庄子铺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侵吞?
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,竟让他这般厌弃发妻?
他们二人夫妻不睦,苦的却是裴璟珩。
阮娆看着眼前明显情绪不佳的男人,不由抚上他的胸膛,温声宽慰道:
“你放心,婆母的院子,我会经常派人打扫的。那笔嫁妆,我也会细心打理。”
裴璟珩转头看了她一眼,眸中阴霾渐渐消散,笑着将她揽的更紧一些。
“嗯,好好打理,将来生个跟你一样美的女儿,留给女儿做嫁妆。”
说完,他目光缓缓下移,灼灼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阮娆顿时脸颊发烫,扯了他一下,“走啦!该去敬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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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晖堂里,阮娆红着脸前来敬茶。
“祖母请用茶。”
裴老夫人早等着这一刻了,喝了一口茶,赶紧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陪嫁玉镯戴到阮娆手腕上,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身边,上下一打量,顿时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累坏了吧?他血气方刚,难免贪些,你可莫要太惯着他,自个儿的身子最要紧。若是他不管不顾欺负你,只管来祖母这里说,祖母帮你教训他。”
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裴老太太火眼金睛,一眼就看出来端倪。
阮娆顿时羞的满脸通红,低头喃声,“多谢祖母……”
裴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候在门外的老管家进来。
“从今后,府里一切大小事务,都交由少夫人打理。”
老管家笑着称了声“是”,连忙将早就备好的管家钥匙恭恭敬敬递到阮娆手中。
“这是府里各处的钥匙,另外还有府里各处的账册流水放在账房,少夫人可随时过去查看。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,少夫人尽管喊老奴过来问话。”
“有劳老管家了,我待会儿就过去看。”
阮娆礼貌的笑了笑,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一大串钥匙。
一旁的二夫人卢氏眼镜都瞪直了,心里的酸味儿一股股往上窜,连带嘴里都发了酸。
老太太实在太偏心!
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如何能管的了这偌大的府邸?
她多年经营,一朝犯错,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!况且都罚了这么些时日了,也该到头了吧?怎么就越过她把管家权给了那丫头?她管家十余年,难道不比一个青瓜蛋子似的丫头强?
卢氏越想越憋闷,于是阴阳怪气的笑着道:
“哎呦呦,果然还是隔辈疼,当初大嫂嫁进来,老夫人可是让她跟在您身边学了半年多,才肯把钥匙交到她手里的。如今娆丫头嫁进来才第二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