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嘴铜臭味,我当初居然输给你这种人!”郑婼薇挣脱阮娆的手,依旧不甘心的红着眼,胸口剧烈起伏。
阮娆看她备受打击气鼓鼓的像个蛤蟆,也懒得跟她掰扯,开门见山道:
“我没空跟你废话,我是来收铺子的,这间铺子原本是我婆母的陪嫁,地契一直呆在裴家。可是郑家却看这间铺子是摇钱树,托关系重新找人制了地契,把铺子收了回去。这样的做法,一是背理,二是违规,识相的话,赶紧把新地契交出来,裴家可以当这事儿没发生过。”
“想要铺子?你也好意思?这铺子原本就是我们郑家的,姑母没了,嫁妆返还娘家,有什么不对?”郑婼薇被她气的风度全无,声音拔高了两分。
“嫁妆返还是无子无女的情况下,郑家不过是见钱眼开,装什么道貌岸然。”阮娆冷嗤一声,继续刺激她。
她就是喜欢看她气鼓鼓的像个蛤蟆,多有趣。
郑婼薇果然被激怒了,“我郑家已经与裴家断了亲缘!收回铺子自然没错!想要铺子,有本事去郑家抢啊!我一定在陛
说完,她转头看向裴璟珩,“裴家如今已经成了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,我若是英国公,就安分守己,管好自己的糟糠,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!”
裴璟珩冷冷斜了她一眼,二话不说指了指身后的穿衣镜。
“自己照照,看眼下丢人现眼的是谁。”
郑婼薇看向镜中怒目发红、发松髻歪的自己,不由一怔。
“郑家百年门阀,教养出来的女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我母亲当初发疯,好歹是在家里,舅舅却把你放出来,口出恶言,胡言乱语。”
郑婼薇被他几句话差点噎的背过气去。
“这铺子是我母亲的陪嫁,嫁妆单子还在裴家,郑家若不想吃官司,尽快把新地契送来,否则,裴家奉陪到底。”
“表哥!你、你当真如此绝情?郑家好歹是你的母家!”郑婼薇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。
“不是断绝关系了吗,谁是你表哥?”阮娆歪着头,似笑非笑的堵她。
“其实,裴家也不差这一间铺子,若是旁的,也不是不能放你一马。可谁让我偏就喜欢这清雅轩呢?我夫君说什么也会帮我弄来,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了,若是真的对簿公堂,郑家指定会败诉,落得个坏名声。到时候你这端妃娘娘在宫里可怎么抬得起头呢?”
她一句话打蛇打七寸,郑婼薇果然被击中,咬牙怒视着她,半晌,终于恨恨道:
“来人,回府取地契给他们!”
立刻有小厮应了声,乖乖去了。
“你满意了吗?”郑婼薇临走前,无比阴郁的看着阮娆,“真是要恭喜你,嫁给我表哥,你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,可以作威作福了。”
“也恭喜郑娘子,嫁入皇家为贵妾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。”阮娆不慌不忙,反唇相讥。
郑婼薇脸色一僵,却也知道在她身上讨不到便宜,气哼哼的转身走了,连帮她出头的丫鬟也不管了。
还是刘掌柜看不过去,让人请了大夫,把锦雀搀回后院去医治了。
不多时,地契拿来,刘掌柜带着伙计们全都给二位新东家见了礼。
阮娆眼睛扫了一圈,淡淡一笑。
“我裴家不用郑家的人,凡是身契在郑家的,自己领了这个月月钱,收拾东西回去吧。”
“若是有想走的,也可以一并跟着去。”
刘掌柜顿时哭丧着脸,看向裴璟珩,“东家,这些都是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迎宾,全靠他们的嘴笼络客人呢,这一下换了人,怕是客源会大幅缩水啊!”
裴璟珩低头饮茶,眼皮子都不抬,“铺子的事找少夫人回话,一切由她说了算。”
刘掌柜顿时一愣,似乎有些惊到了,堂堂英国公,居然是个妻管严?
阮娆微微一笑,“刘掌柜,这儿呢。”
刘掌柜赶紧转过身,对阮娆行礼,“少夫人,这些伙计裁不得呀!”
阮娆放下茶盏,笑容微敛,“伙计没了可以再招,之前你是怎么调教他们的,也可以怎么调教新来的。能耐可以后天打磨,忠心才是第一位的。刘掌柜,你可明白?”
刘掌柜怔了下,低头道,“少夫人说的是,小的明白。”
“刘掌柜不必拘谨,你是老掌柜,这铺子能成摇钱树,你功不可没。客源你不必担心,留仙台可以引流一部分,至于分红提成,我给你再提一成,你好好干,若是今年的账面好看,年底所有人都有封赏。”
刘掌柜一听,猛地抬起头,眼里似乎有有了光亮,“多谢少夫人!小的这就贴告示去招人!”
“招人的事不必你操心,过几天我会亲自选了人送来。”阮娆淡淡道。
刘掌柜忙不迭应了下来。
“天色不早了,该回了。”裴璟珩看了看窗外,低声催促。
阮娆原本还有话要嘱咐,却被裴璟珩不由分说拉着手往外走,抱进了马车里。
“干嘛这么着急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阮娆不满的斜了他一眼。
“当了一天东家了,还没过瘾?连午饭都不吃,眼看饭点就要过了,找个地方吃点东西,回府歇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