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瀛听完烟柳的话,黑色泛着金的眼睛瞳孔都竖了起来,脖子上浮现金鳞闪烁,不知道是震惊,还是气的,还是身体弱。
烟柳不想去猜,也不愿意去猜,窝在躺椅上,还拿了个道具小毯子,往自己身上一盖,仗着小毯子的遮挡,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大腿,继而顺利的闷哼了一声,痛的闷哼的一声。
她这一声闷哼,在沧瀛耳朵里听来,就是她的腿疼,她的腰疼,他一不小心欺负了她之后的后遗症。
他放在腿上握紧的手圆润的指甲都抠破了手掌心,望着躺椅上的烟柳,她蔫哒哒的像被磨了棱角似的,躺在那里没精打采,眼睛无神。
沧瀛站了起来,走到烟柳躺椅旁边,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。眼中闪烁的自责懊恼歉意:“抱歉,烟柳殿下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
烟柳躺在躺椅上,心里乐开了花,声音却低低,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,一副小女人的样子,一点都不女王:“你是龙,一条成年雄龙,拥有两条腿,用大尾巴圈着我,上半身是人,下半身是龙,没轻没重的你不知道自己多凶啊!”
“亏了我自己还是阿贝尔星系顶级治疗师,纯植物系治疗师,要不是因为我自己自身强悍,精神力够强,估计你那天醒来不是看见我的人,是而是看见我的尸体了!”
沧瀛从未接触过如此直白粗鲁对他的形容,对他的评价,这让他又懊恼,脸又燥,耳朵也红了。
浑身的清冷感,不沾烟火的气势,一下子像染了灰,接了地气,让人越发的想把他从九天之上拉下来,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为旁人疯,为旁人狂,为旁人歇斯底里,辗转反侧无法睡眠。
“对不起!”沧瀛脖子上的鳞片压不住似的往外窜,他把宽大的衣袖往上面轻轻一拉,对烟柳伸出手,“我就算幻化本体,也无法减轻你的疼痛,但是我的血应该可以让你好受一些,我……”
“哦!”烟柳不等他把话说完,哦了一声,身体一侧,一把抓过他的手腕,对着他手腕上已经好了的伤口,只留下淡淡粉色的痕迹处,张口就咬了下去,送上门的龙血不喝白不喝,喝就完事,干就完事。
沧瀛就问一下,只要她需要,他就割破他的手腕,放血给她喝,没想到她会直接扯过他的手,张口就咬。
她锋利的牙齿咬破他手的那一瞬间,刺痛,以及她咬他,让沧瀛身体一僵,腰杆猛然挺得更直。
身为一棵柳树,属阴,龙本就阳,无论是雄龙还是雌龙,他们都属于阳物,他们的血对于她这种属于阴的生物来说,就是阴雨绵绵中的朝阳,就是大旱过后的雨水。
喝下肚浑身暖洋洋的,浑身的疲倦一扫而空,像有使不完的力气,别说还有1亿多人,就再来5个亿只要时间够,她也能轻轻松松把他们的精神力全部梳理了。
骗这个小龙处果然好处多多,他不光是一个合格的工具龙,还是一个有钱龙,还是一个傻白甜,最主要的是移动大血库。
她终于理解了舒叙白那只老不死遇见一个可口的食物,要想尽办法把那个食物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,让自己看得到,摸得到,吃得到的心情了。
眼前这个小处龙,烟柳都想把他给藏起来,关进她的空间里,没事馋了,就把他掏出来喝两口血,想想都好美哦。
沧瀛低下眼眸一下子撞进了烟柳望着他的眼神,她的嘴唇在蠕动,咽喉在吞咽,她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Vampire。
“你慢些喝不必着急!”沧瀛毫无颜色的唇微张,轻声道:“今日我不离开,在这里陪你,想喝多少都可以。”
烟柳:“!!!!”
艹艹艹,他可以不说话。
他这样一说话搞得她都不好意思,就跟欺负小孩子似的。
算了算了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
正所谓脸皮薄吃不着,脸皮厚吃个够。
反正她又不是人,要脸皮做啥?
不要不要不要,吃饱喝足才是王道。
不然去喝主人的血,啃主人的肉,这多不划算呀。
烟柳没嘴回答他,继续咕噜咕噜喝血,大概喝水持续了15分钟左右,她停止了吸血吞咽,松开了嘴,眼珠子一转,故意伸出舌头舔在了沧瀛伤口处。
沧瀛身体犹如过电一般,瞳孔一紧,双眸圆睁,猛然一抽手,噌的一下站起,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连连后退两步。
烟柳那一双眼睛就跟带钩子似的,望着他,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沾上鲜血的唇:“你跑什么跑,咬你一口喝血,自然而然要帮你处理伤口,瞧把你吓得,就跟我是十恶不赦的地狱恶鬼似的。”
沧瀛把带有伤口和牙印的左手藏于背后,用宽大的衣袖遮盖住,错开烟柳的视线,咽喉有些发干,张口问道:“你现在好些了吗?”
烟柳顿了一下,往躺椅上一躺,吃饱喝足过变得更加有气无力:“身体好一点点了,但是那个被你伤害挤压过的地方还是疼。”
“我的腰啊,我的腿,都好疼,好酸的说,不过没事儿,我喝了你的血,已经好多了,我再躺躺,说不准明天就好了。”
沧瀛被烟柳胆大包天,毫不掩饰的放荡言语说的,耳朵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