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,便是命定!”
“何为命定,你视它为命定,它却不是你的命定,这不是命定!”
“何为命定,见到忍不住想靠近,心动之人便是命定。”
烟柳翘起的嘴角未下: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重溟心头不但发紧,还有些紧张:“沧瀛前辈在本子上记载,他认错了命定之人,他的命定之人,有了命定之人。”
“他除了对命定之人窜起鳞片,再后来,对心动的女子,也窜起了鳞片,他不敢看她,不敢靠近她……”
烟柳声音一凉,打断他:“说正事。”
重溟声音戛然而止,望着她,望着眼前比龙族最美丽的姑娘还要美的姑娘,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夹杂着一股龙味。
沧瀛前辈的龙味……
沧瀛好像和她融合为一体了,虽然味道很淡,但是对他这个龙足够闻得到了,这股融合的味道,很有压迫力,很有威慑力。
重溟向前一步,沉着声音道:“沧瀛前辈之所以认错命定,一来当时与他命定之人在一起的人特别多,二来他命定之人把自己的鳞片送于他人,他从他人脖子上抠出。”
“三来,所谓命定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,他所寻的命定,压根不知道他在寻她,压根不知道他们的姻缘。”
“我…他的后辈,深海人鱼族新的大祭司重溟遇见和他同样的问题,我见您的第1次,我没有窜鳞片,我见您的第2次我窜起了鳞片。”
“就在之前与你握手之际,我心跳加快,我血液翻腾,我浑身抑制不住的亢奋,这是见到命定之人特有的表现。”
“我不想像沧瀛前辈一样,明明长了嘴却什么都不说,却什么都不问,什么都自己去承受,憋在心里,我不是他,我也不想像他。”
“所以,我想问您,您的身上,您的周边,除了刚刚的兽人族先知司木北之外,可还有其他人?”
烟柳的左手扣在了右手腕的小花纹身上,遮住了都不敢呼吸,装死装狗的小花纹,翠绿色的眼睛望着重溟:“你倒是直白的很。”
重溟微微一笑,真诚而又严肃:“阁下很强大,比沧瀛前辈强大,比我强大,我自知配不上阁下,未对阁下一见钟情,心动,所以我选择简单粗暴的直白,望阁下告知,您身上可还有其他活物?”
烟柳站起来,左手端于前,右手负于背后,走向重溟,张口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你们这些龙真奇怪,一边执着命定,一边又否定命定。”
“何为命定,让你们血液沸腾窜鳞片的就是命定。”
“何为命定,让你们心动之人窜鳞片的也是命定。”
“合着,你们总是在肯定中和不肯定中反复矛盾中推翻自己!”
重溟随着她的靠近,强压的心跳又狂跳起来,血液又开始翻腾,好不容易下去的鳞片又窜到脖子上。
烟柳强大的气息,带有震撼力的威压,又让他抗压不过,只能被压的连连后退。
退到门口无路可退,重溟张口叫道:“烟柳阁下,我无意冒犯您,我只是不想误会,不想重蹈覆辙沧瀛前辈走过的路。”
他弄错命定了,又碰见心动之人,爱的隐忍,爱的克制,爱的隐藏,爱秘而不发,他不想像他一样。
烟柳脚步一停,下颚微抬:“你倒是一个长嘴的,会说话。”
重溟眼睛一亮,顶着满脖子的白色鳞片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烟柳把右手从背后转了过来,举起,发现右手腕除了光脑,小花纹不见了,消失了。
重溟望着她的右手,想起似乎她与他握手时,她的手腕上还有其他的东西,一个镯子,一个她的光脑。
他迟疑的问道:“您的右手腕上……”
烟柳把只带着光脑的右手伸向重溟:“重新介绍一下自己。”
重溟听她这样说,便知道她认同自己的猜想。
他手微微发颤,伸出去握住了她,没有心跳加快,没有鳞片再窜出,没有血液在沸腾。
如此种种迹象表明,她的右手腕带的那个镯子是活的是活,他的命令就是那个镯子,就是那个像镯子一样的活物。
还好他问了,不然如同当初沧瀛前辈找到命定时一样,因为面前有很多人所以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谁是命定,又在寻找命定之中,阴差阳错。
他庆幸,庆幸自己没有走沧瀛前辈的道路,庆幸自己看完沧瀛前辈的随行笔记,庆幸自己直白。
重溟张口声音微颤重新自我介绍:“烟柳阁下,您好,我叫重溟,是深海人鱼族新晋大祭司,我今年128岁!”
烟柳紧握他的手,冰冷客气地警告道:“你好,我也很高兴认识你,但是我的崽子不想认识你,你的存在,你口中的命定,让它厌烦,让我厌烦,所以它不让你见着。”
“我请你以后没事除了政务之外,不要来寻我,不要来寻我的崽子,更不要打命定的旗号,来道德绑架我的崽子。”
重溟:“!!!!”
她的崽?
完蛋,眼前这个是丈母娘!
他的命定是她养的!
重溟以最快的速度想自己有没有对烟柳不敬之处,发现没有,自己一来就非常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