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宝藏更是如此,现在想想,就连说去海城都很牵强。毕竟我的秋梨膏刚开始熬制,而你的军需处也是事情多的很,这样的情况下,忽然撒手要去海城,要跟着大树,本就奇怪。”
“你为何没问我?”柳行之看向她,那温和的眉眼间,并没有怀疑和防备,好似只是寻常聊天一般。
“一来是在等你自己说!”云溪挑眉看向他道:“二来,我没有感觉到恶意,你做这样事情,给我感觉,更像是试探什么?”
说完,想了想道:“我有什么值得试探的呢?莫非是齐衡?你想试探我对齐衡的感情?不对,应该是齐衡对我吧?为什么?齐衡有什么问题?”
云溪皱了皱眉,她猜测前世柳行之多半和齐衡有关,因此想试探也很正常,但为何会想试探齐衡和她之间的关系呢?送了这么多功劳给她,是想看看齐衡怎么对她吗?她不想去揭他前世的伤疤,因此听之任之,可如今连齐卫都怀疑了,这不是什么好事。而且,夫妻之间,如果一直靠猜来维系,那这份感情怕是也走不远。
柳行之伸手将人揽在怀里,感觉心中的孤寂,似乎瞬间被冲走了,好似以前觉得难过的事情,也没有那么难过了。
“你要是不想说……”云溪想动一下,却被抱的更紧,好一会才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,“前世我是被凌迟处死的!”
云溪忍不住一僵,双眼不由瞪大。凌迟,又叫千刀万剐,人的四肢被绑住,从脚到头,三百六十刀,一刀一刀,将人肉片下来。整个过程分好几天,为了避免片完前,失血过多而死,还会用人参之类的吊命。受刑的人,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掉,看着自己露出莹莹白骨,那感觉得有多么难受!
她曾看过古代刑法介绍,凌迟可以算是最残忍的刑法了,而她身边的人,竟然遭受过这样的刑法。
她无法想象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刀割下来,是什么样的感觉!她也无法想象那种疼到底有多疼,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心疼,心疼的想杀人。
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情绪,柳行之拍了拍她的背,安慰道:“那都是前世的事了,或许不是因为我的怨气太重,我也不能有今生,也不能和你在一起!”
是的,他一直都知道,他怀里这个并不是真正的云溪,但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,她是他的就可以了!
“可为什么?我看过傲云的律法,只有谋逆大罪才会被凌迟。你前世为官为将,即便是大理寺也没办法判你凌迟,只有……”这里虽然和古代有些相似,但是律法却没有唐宋的严厉,那些杀父母,杀同宗三人以上之类的犯人,都只是问斩,并没有凌迟。可眼前之人,绝对不可能做那谋反之人。而且她不相信齐衡会那样对他!
“我不知道!”柳行之苦笑一声,“我一直以为我算是‘自己人’!可最后却死了!死在圣旨之下!”前世,他没有家人,一心做个忠君之人,只要是对皇帝好的,只要是对傲云好的,不管多苦,不管多困难,他都没有皱过眉头,可惜,他到死,也不知道怎么死的!
“会不会是有人假传圣旨?”云溪没有办法相信,她认识的齐衡虽然是个君王,可还带着几分孩子气,他想做个千古帝王,却仍有着人性。他护着小六子,护着她,所做的事情,没有半点遮掩,这样的人,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。
“如果是那样,他们也杀不了我?”柳行之轻叹一声道:“是小六子来宣的旨,也是他亲眼看着我被行刑的!”
“不会的,他不会那么残忍,他要敢这么对你,我就和他拼了!”云溪红着眼睛看着他,小六子在,那肯定就是齐衡的旨意,可齐衡为什么会这么做,为什么会对她相公那么残忍,凌迟,这得多疼,这得多狠!如果换成是她,或许在第一眼见到齐衡的时候,就将人宰了。可身边之人什么也没做,看着她帮齐衡,甚至自己也出手帮忙,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忤逆,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她不信,不信齐衡会这样,她不信!
柳行之亲了亲她的眼,低声道:“不用纠结,我一直不想说前世的事,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,我看得出,齐衡于你是不同的,我不想你为难。或许只是做的还不够,如果有更多的功劳,或许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!”
“所以你就利用前世知道的事,给我送功劳!”云溪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,“可你就想过,我知道之后会更加心疼吗?不管齐衡对我来说多重要,都重要不过你呀!”
是,她将齐衡当弟弟,因为齐衡也是独自一人,和她一样。那种孤寂的心情,让她对齐衡多了一份心疼。而齐衡也真的将她当姐姐,她能感觉的到,对方对她的心意。可若在齐衡和柳行之二人中,只能选一个的话,她想,她选的一定是身边之人。若说齐衡是那个同她一样的人,那身边之人才是她想留下来的原因。她不信齐衡会做那样的事,但是她更心疼眼前之人!
柳行之眸光微亮,好似有星光闪过,随后弯起唇来,“有你这句就够了,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,没必要再提,今生都变了!”
说完,伸手,将她眼角的泪擦掉,心疼道:“不要哭了,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况且也是我自愿放弃的,否则他们也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