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!”云溪抹去眼泪,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,随后将人推到软塌之上。似乎只有抵死缠绵才能减轻心中的疼。她觉得心疼的快活不下去了!这个男人太讨厌了!
一夜春光,第二天云溪醒来,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,应该已经去军需处去了。摸了摸有些肿的眼,云溪洗了把脸,想了一下,又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眼膜敷了一会,又涂了一些眼部精华液,这才觉得好一些,但是看东西偶尔还有些模糊,可见昨晚落了多少眼泪。
既然眼睛不舒服,她就闭目多躺一会,外面没有人来吵,想来自家相公有刻意交代过。冷静下来一想,云溪觉得有不少疑点。当皇帝的,并不能随心所欲,想要杀一个大臣,一个有功劳的大臣,不是随便动一下嘴巴就可以的,必须有明确的罪名和证据,否则不止会让人诟病,还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抗。可从相公的描述中,似乎并没有给罪名,只是要杀人。
第二个疑点,便是齐衡亲自来看行刑。作为皇帝,专门盯着大臣被处死,总有种怕人不死的感觉。可齐衡为什么会怕相公不死,自家相公手里有什么东西,能让一个皇帝如此?
至于为何自家相公重生后,为什么没有对付齐衡,她猜测,一来是为了傲云国,如果齐衡死了,勤王上位的可能性极大。相比齐衡,勤王暴虐的多,若是他继位,那对傲云来说,便是灾难。至于第二的话,她猜测自家相公也觉得有些不对。他前世和柳行之君臣多年,相比对齐衡有些了解,若齐衡真的是乱杀无辜之人,他不会跟着齐衡数年!
另外,她自问和齐衡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,除非齐衡现在的表现都是演的,但是他不相信,想要演的毫无破绽,需要事事经得起推敲,比如想让她觉得他对她好,首先得在她面前完美表现,其次在宫中,在齐国公等人面前,都得如此表现。只有这样,她从不同的人那边得到讯息,才会真的认为他是好的。另外,为什么会对她好,原因是什么,当时的表现是什么样子等等,方方面面都不能有纰漏,要做到这一点,很难很难。
她将两人相处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,并没有哪里有不妥的地方,她无法否认齐衡对她的好,也无法否认那是个有人情味的君王。从相公透漏的事情看,前世的齐衡应该比这一世要冷,可也仅仅如此,若齐衡是个小人,上一世的相公绝对不会效忠于他。
自家相公心里其实一直有一杆秤,无关乎忠义孝道,而是有一个底线,那对方超过那个底线,不管是什么身份,都不会再深处。
既然前世的齐衡也是个值得相交的皇帝,那为何会做出卸磨杀驴之时呢?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变故?她之前怀疑有人假传圣旨,但现在想想,如果自家相公没有从皇帝身上感受到那份恶意,也绝对不会相信那份圣旨的。可齐衡,会吗?
好在还有时间,她相信,一定能够避过这件事,也一定能找出最终的原因。
等想明白了,云溪便将此事丢到脑后,转而想着怎么将手里的银子变得更有用,一个人或许孤掌难鸣,如果很多人呢,她可能知道了下一步该做什么了。
十月的正午稍微有些热,等云溪出来,便见柳婆子端着一碗红糖鸡蛋进来,看见云溪后,仔细打量了一下道:“可是老三欺负你了?怎么眼睛有些肿!你等着,我去煮两个鸡蛋过来!”说完,将碗往云溪手里一塞,嘴里骂道:“这个老三,这么大了还不懂事,自己媳妇有身孕,还能这么胡闹!”
云溪微微一顿,这个欺负,是她想的那个欺负吗?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呢。昨晚她家相公不同意的,是她说过了前三个月可以的,他才同意的。可被柳婆子这么一说,她怎么觉得有些脸热呢。
不过她早上就从空间拿了个包子吃,现在闻着糖水鸡蛋的味道,还真有点饿了,也没客气,端到饭桌上吃了起来。
柳婆子很快回来,端了一碗煮熟的鸡蛋,剥了一个,递给云溪道:“你别由着老三胡闹,有身子呢,得注意一点!”说完,又怕云溪尴尬,转移话题道:“你徐家婶子说,大树回来,整个人都蔫了,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,想让你们两口子给劝劝!”
云溪一时忘了,他们这回来已经好几天了,徐大树也拉了海鲜回来了。
“娘,你帮我和大树说一下,说今晚我和他三哥请他吃饭!”徐大树和柳四郎和他们走的近,两人之前比较天真,现在在外面跑了一段时间,做事比之前强了不少,也是因为这样,现在律城和海城两条线,才会交给他们两个,也俨然成了柳行之的左膀右臂。
知道他们相处的好,柳婆子就出门帮忙传话去,相信有他们两个在,大树肯定能好。
云溪让人取了海鲜回来,先让人蒸一锅螃蟹,另外用蒸鱼豉油清蒸了一个大黄鱼,扇贝放上蒜蓉蒸了一份,龙虾让人剥出来虾肉和虾黄剁碎了,做了虾丸,用一个她不认识的海鱼去了刺,做成鱼丸,再用螃蟹和蟹黄做了蟹肉丸,用三种丸子和青菜煮了一份三鲜汤。最后用鱿鱼切丝,爆炒了一份。肉也不能少,用腐乳和五花肉炖了一份红烧肉,赤红色,油汪汪的大肉块,看着便有食欲,主食蒸的米饭,放了少量的黄米。为了营养均衡,她现在都是粗粮细粮混着吃,当然以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