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用家人威胁,总不能用钱财收买吧,要知道,这两人可是齐衡的自己人。对自己人,齐衡一直很大方,绝对不会短了这两人的银子。至于权利,皇帝的宠爱就是最大的特权,这两人实在没有必要再去争权。
不是钱权,不是家人,还能因为什么呢?难道宫内还有让他们更加信任的主子?
为什么说是宫内,因为这两人平日可是不出宫的,除了宫里人,还真没人能接触到。至于现在的宫人,他想,齐衡怕是早就摸清楚了。所以,这暗中之人的身份,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!
他现在有种感觉,等这个秘密拆穿之后,说不定他就可以知道,齐衡前世为何要除掉他了。虽然没有查出什么,但是他感觉似乎有个暗中的手,在布置着这一切。那个人会是谁呢?他好奇的很,不过他并不着急,毕竟有人比他着急。
“齐国公府会有事吗?”这些云溪并不知道,此刻她正忍不住为齐卫捏了一把汗,这位齐家大少,极其坚定的站在齐衡旁边,可家里人总能闹出这样那样的幺蛾子,因为这群猪队友,齐家大少,可太难了。
“可能会受点苦,但最终应该不会有事!”柳行之知道她关注的是什么,双眼眯了眯,淡淡的道:“你我都觉得齐国公府不会反,皇帝应该也会这么想,所以国公府的人,最后肯定会被放出来。但这么多人盯着,除非能找到凶手,否则皇帝总要做点什么,才能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这么说着,脑海中好似有一道光闪过,可实在太快,根本抓不住。不过他可以笃定,此事之后,国公府和齐衡之间,必然存在一个裂痕,原本因为自家媳妇上次的事,也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导火索。
不过他没有说,而且,他其实在想,国公府真的就无辜吗?先太子体弱,先皇本就将重心放在齐衡身上。作为齐衡身后的势力,齐国公这些年水涨船高,权利和实力都远远超过以前,就真的会一点察觉不到吗?
不止他这么想,就是齐衡也是这么想。皇宫之中,齐衡一身中衣半躺在软塌上,清隽的眉眼间,带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光芒。
他同样认为齐国公不是筹谋安排行刺的人,但齐国公是否真的无辜呢。从云溪和齐国公府出现间隙开始,齐国公的态度就变了,他虽自然能拿捏住对方,可在适当的时候,咬上一口,却是有可能的。又或者对方知道此事,但是想借助此事给他一个教训,也说不准。旁人或许对他有几分敬畏,可是他的好外公,依旧将他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,一个晚辈。因此,只怕早就不记得他的身份了!
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并不是一点端倪都没有。只是现在的齐国公府,权势之大,即便是他,也不能说,能一把按死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若是不能一次就除掉,这势必会成为一个隐患。
虽说齐家是他母妃的娘家,也是他的亲人,可若对方已经动了其他的心思,他自然是不能退让的。他的身后是皇室的荣耀,岂能任由臣子摆布,即便是他的外公也不可以。看来,这齐国公府留不得了。
至于对他动手的,仔细想想,也就这么几个,勤王一类的,还没这个能耐插手到他的身边,所以对方是谁,他大概猜到了。只是对方是怎么买通他身边人的,这才是最让他不解的事情。这两个人陪他多年,神色的任何一个变化,他都能捕捉的到,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。
都说皇帝多疑,他虽然对两人有所怀疑,却没想过他们会要他的命,毕竟不管为了什么原因,他出事,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,他们不会那么傻。可就是他觉得不可能的事情,偏偏发生了,虽然他做足准备,可若不是柳行之和火炎儿到了,他受伤怕是免不了的。
说不伤心是假的,可更多的是后怕和不解,那暗处之人,既然能买通一个,就能买通很多个,这才是让他毛骨悚然的原因。
“主子,你不要难过,小六子会一直陪着你的!”小六子送了一碗燕窝进来,见齐衡双眼放空,心里顿时难受起来,“那两个家伙,就是不知好歹,要不是都死了,奴才一定要问问,他们怎么敢这样,怎么忍心这样的!”
作为最靠近齐衡的几个人,小六子与那两人都打过交道,虽然没有深交,但关系都还不错。因为知道主子对他们有多好,尤其是那个嬷嬷。
主子的母妃也就是前太子妃,身体一直不太好,在主子生下来之后,没多久就去了,从小到大,嬷嬷是陪主子最久的人,也是主子最信任的人。
甚至,有时候,他觉得,主子是将嬷嬷当娘了,所以当嬷嬷居然对主子动手,主子怎么会不难过。主子好可怜,他一定要代替这两人,对主子好,对主子加倍的好,让主子忘了其他人,只记得他!
齐衡看向小六子,心思不断的翻转,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他有些怕了。若是小六子他们也被收买,他还能做到这般平静吗?..
皇宫之中,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。齐国公府也是同样,不管行刺的人是不是他们齐国公府安排的,现在这么一围起来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即便心里明白,皇帝不得不将齐国公府围住,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难受。就好似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,忽然被人踢下神坛,心气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