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的铺子,是娘家给的嫁妆,我娘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,我虽然没怎么学过,但比寻常人还是强上一点。这铺子到了我手里,倒是发展的还不错,几年下来,不仅让我将附近的铺子盘了下来,生意在京城也站稳了脚跟。本来我公婆对这铺子就眼馋,只不过这是我的嫁妆,他们即便眼馋,也只能看看。再加上我娘家也在京城,他们即便想,也只能暗处想想,不能摆在明面上。
之后我娘家得罪了高官,不得不离开京城,自从他们离开京城后,我公公婆婆就不时的找过来说,想要将这铺子要过来。好在我家那口子不傻,知道铺子进了他爹娘的手里,分到他手里的,就没几个银子了。不像我,平日的收入接近一半都给了他。
因为他不同意,我公婆便觉得都是我在里面搅合,因此对我极为不喜欢。再加上我生下儿子之后,伤了身子,一直没有其他的孩子,这一点,同样让我公婆觉得不舒服。时不时便过来找点麻烦,但看在银子的面子上,不敢太过分。不过最近这两年,我家两个小叔子越发的不像样,这也导致了我公婆,更想要这铺子,即便不给铺子,也要给出来一部分收入,帮帮两个小叔子。我家那口子知道,我每次并没有把银子都拿出来,他也对剩下的这一部分银子心痒,不知道我婆婆怎么说的,最后就劝服了我家那口子,每次从我这里再拿走四成,只给我留下来一成周转。
这样一来,每次想扩张一点生意,手里没有银子,难上加难。为此,我只能另外想办法,只是那利润微乎其微,直到妹妹过来!”
说完,微微有些不好意思。蚕丝被让她大赚了一笔,也让她手里的银子多了一些,不仅有多余的钱买一个小铺子,另外还有了进比较好的绣品的银子,也要她的收入整个上升了不少。之前因为对自家那口子没设防,银子都被分走了,现在留了心眼,多余的部分自然就被扣下来,进了自己的腰包,也因为这笔钱,她和儿子的日子好过了不少。
但这也只是之前,前段时间,那个商人买在了她家的旁边,没过多久就和她家男人熟悉了,之后两个人经常一起喝酒,开始她也没在意,她知道她家那口子没什么本事,就那么一点爱好,她自然也不会剥夺了。
却没想到对方变本加厉,半个月的时间,将她之前给的银子全部消耗光,还将她的私房银子也全部拿去花了,到了这时候,她才觉得有些不对,直到那商人再次上门!
“他想要什么?”云溪垂眉看了看眼前的杯子,她知道对方多半是撑不住了,这才上门求助,这也可见那个人露出狐狸尾巴了。
“他说他想私下见你一次,只要能见到你,就会放了我相公!”丽姐想了想,最终还是说了出来,脸色难看的道:“那人对妹妹定然有企图,若是妹妹不方便,便算了。这事我也算看明白了,委屈求全这么多年,什么也没得到,既然这样,不如就算了。我公婆无非是觉得我没有娘家好拿捏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即便我娘家不在这里,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便欺负了的。因此不管这件事妹妹如何觉得,我都不打算再惯着他们!”
现在她的婆家就好似一块腐肉,若是割掉,必然会很疼,可疼完之后,还有能长好的可能。若是不管它,时间一长,那肉只会越烂越厉害,甚至最后要了她的性命。她之前觉得没办法给她相公多生孩子,又抛头露面出来赚钱,总是对她家那口子有些愧疚,如今想想,简直脑子有病。若是没有她的银子,这家人怕是已经要要饭了,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什么。这铺子是她嫁妆,不管谁来说,也没办法抢过去。
想着这一段时间吃不下去,以泪洗面的日子,丽姐忍不住唾弃自己。
她本来就是钻了牛角尖,一个女人,能创下这样一片家业,可见能力不容小觑,也就是一时没想开罢了,如今想开了,自然也就不再纠结。虽然依旧还是很瘦弱,但精气神明显不同了。
见云溪一脸疑惑的看向她,唇角扬了扬,笑道:“今日我就是过来和妹妹说下,那人怕是要对妹妹不利,其他没什么,若是妹妹需要什么信息,可以让人找我,我就先告辞了!”
云溪见她这样说,忍不住弯了弯唇,爽朗大气的丽姐又回来了,这样很好。
两人对视一眼,旋即笑了起来,一切皆在不言中。
等人走后,云溪写了一份信,让人送去县衙。既然有人想动手,她自然不能就这样看着!总要搞清楚对方的来路再说。不过她也不担心,对方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,压根不怕查,那也就是说,对方并没有太过阴暗的打算,可能真的只是想和她见一面。至于见面之后,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,只要去了就知道。
果然,一切如她所料,那人就是正经的商人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就是连和丽姐之间的事情,也可以看做是商业竞争,可见对方压根不怕查。
既然查不出来,那就正面对上看看,摆在明面上,反而安全一些。要见是要见的,安全也很重要,她让丽姐将人约在柳记烧烤的包厢里,在自己的地盘上,多少放心一些。千雪自然跟着,上次带来的两个暗卫,也以小厮的身份,守在门口。要知道这包厢只有一个门,窗户是临街的,想做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