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逐年累月下来,让她的自尊心越发的强,甚至可以说,自视甚高。若是这时候,有人将她的自尊放在地上踩来踩去,只怕是她无法忍受的。
云溪和洪桥猜不到,但柳二姐和柳行之多少猜出了一点,想来分开那一天并不太愉快。他们爹是个不爱说话的,一切以他们娘为主,他们娘的性子爽利,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情伤高的,但一激动就容易说错话。说错话又不好意思道歉,这就让原本的一点小毛病变成了大毛病。
柳婆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,有些怨气道:“那死丫头的气性也太大了,我都把这事忘了,要不是你们提起,我都想不起来,可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!这是嫉恨我和你们爹呢!”或者主要是嫉恨她呢,毕竟她家老头子可是啥也没说。
见几人看向她,柳婆子无奈道:“你们也知道,你大姐夫那个村子比周围的村子富裕,而且也比较团结,他们的村长相比其他村子也更有远见一点。在其他村子还在犹豫要不要逃荒的时候,那个村子的人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了,想着早点走,路上可以更安全一些。
这一点咱们不得不佩服,最早逃亡的那一拨,不仅路上吃的好找,而且也很少有打劫一类的,也最为安全。
那时候我和你们爹还没有要逃荒的概念,听人说他们村子的人都要走,我们还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了,但当时是整个村子一起走,我们也不好让你大姐和大姐夫不走,只好带着你们大哥一起过去看看。
你们大姐当时就把他们村长的话说了一遍,想拉着我和你们爹一起走,说是路上有个照应。但我们那会都没决定要走呢,再加上村子里也没人走,自然不同意,甚至想让他们劝劝他们村长也留下。当然,我们只是劝说几句,具体怎么决定还是你大姐夫一家来。毕竟你们大姐已经嫁给了过去,就是人家的媳妇,自然要听人家的话。
你大姐压根不听我们的,还要带着我们回去收拾东西,我们怎么可能同意,一来二去,说着说着,就吵了起来。再加上他们村子里的人催着要走,我就说的重了点!”
见柳二姐和柳行之面色不太好,柳婆子讪讪的道:“当时就是放了几句狠话,让她别多管闲事,以后就当我们没这个闺女,我原想着过两天她就想明白了,却没想到会这样!”
柳二姐没吭声,要说对柳大姐,她算是最了解的,能把她大姐气成这样,连娘家都不要了,只怕她娘说的够难听的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当务之急,还是先把人劝回来,其他的再说。自家娘她也了解,有时候一着急说话就不太注意了,和大姐刚上也正常,毕竟大姐一直觉得她是长姐如母,平日里对几个弟妹,偶尔也会摆一摆长姐的派头。即便在爹娘面前,也比较端着,有时也会反驳柳婆子。只是柳婆子当家当惯了,大多时候都被强压下了,但偶尔也会对上,之后再等过段时间,其中一人想通了,或者柳老汉在中间劝一劝,这才和好。可这次柳大姐明显想不通,又没人相劝,这才变成如今这样。???.biQuPai.
“行吧,过几日见到大姐,解释清楚再说!”柳行之拍板做了主,几人手脚麻利的把年糕做好,便各自回去准备晚上的饭。一般没事,大家都是各吃各的,可以减少一些矛盾。几家来说,云溪柳行之的条件最好,但是他们也不会每日管着几个兄弟姐妹吃喝,除了偶尔送一点新鲜吃食外,不会搅合太多。其他人也没有要贴上的意思,每次云溪送点什么,他们也会想办法回一点,有来有往才能长久。
云溪闻着年糕的淡香味,想了想,准备切一点年糕弄个部队火锅吃,材料她都有,鱼饼,午餐肉泡面之类的都有,再弄点蔬菜豆制品放进去就行,做好送了一半给火娘子等人,剩下的她和柳行之吃。对于这样的新鲜吃食,众人连问都不问,直接吃就是了。
见柳行之脸色还是不太好,云溪想了想,看向他道:“还是担心柳大姐?莫非这中间还有一些别的?”
柳行之点了点头,解释道:“我对大姐的印象其实并不太深,毕竟我长大了之后,她已经嫁人了,一年也就回来几次。再加上她觉得她是当大姐的,喜欢管束我们,所以我小的时候,对这个大姐,是有些怕的,并没有和二姐亲近。但若是将所有的记忆放在一起看,大姐还真的是个不错的人,因为是姐姐,所以她从来不喊苦不喊累,但凡能帮上忙的,也从不推辞。她婆家人也不错,也是喜欢她的爽朗大气,待她也一直很好。
不过那些年,娘怕大姐被婆家看不起,即便家里有什么困难,也很少去找大姐,也不允许我们去。但大姐只要知道了,都会尽量帮忙。那时候大家穷,能帮的就是想办法给一些吃的。大姐也知道,不能经常从婆家弄吃的,就偷偷的去干活,换点钱,再去买粗粮送回来。
所以,那些年我们家虽然穷一点,或许不能完全吃饱,却没有饿死过人,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大姐的功劳。”说完,叹息一声道:“能让大姐对四弟,对爹娘不管不问的,我能猜到的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爹娘实在伤大姐太深了,所以她不愿意再和我们接触。另外就是她有什么苦衷,怕牵连我们,所以不愿意与我们接触,我更担心是第二种。
不管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