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令月衣着整齐出现在众人面前,胡氏立马冲上去搂着她:“月姐儿,你回来了!担心死娘了!”
胡氏搂得紧紧的,身子还微微颤抖。
陈令月心底柔软,“娘,我没事!”
赵氏却大叫一声:“月姐儿,你换了身衣服,你这是……,不怕,和三婶说,谁欺负了你,三婶给你做主!”
胡氏一僵,却马上反应过来,她眼神犀利看着赵氏:“弟妹,话可不能乱说!我月姐儿好好的!”
赵氏唯恐天下不乱:“这衣服明明不是刚才那一套!大嫂,你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胡氏还要再说,陈令月拍拍她的手:“三婶不用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。我这衣服,是方才在法慧大师那里,紫苏不小心打翻了茶水,这才换的。”
“怎么,三婶是巴不得我出事吗?我倒要问问,三婶你安的什么心?”
陈令环急忙说:“四姐姐,方才那么多的山匪,你怎么可能逃得掉?”
陈令月语气含冰:“你还有脸说!你不顾长姐安危,私自逃跑,自私自利透顶!若是我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,只怕,你在京城也没有立足之地了。”
“至于山匪,你这样无能的人都能跑得了,我还能输给你吗?”
冷泉一事,陈令月浑身不舒服,她不欲和她们拉扯,她道:“若是不相信,三婶可以去问法慧大师,我可是一心要帮陈令环,请大师诵经。没想到,你们居然巴不得我出事!”
“娘,日后她们的事,我是再也不会管了。”
胡氏看到女儿一脸疲惫,今日这许多事情,也是够累了。“不管了,这么些狼心狗肺的东西,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”
陈令月往门口走去,想到什么,回头说:“三婶,若是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那陈令环的闲话,只能比我的还难听。再怎么说,法慧大师可是能帮我作证的呢。”
赵氏气得脸都白了,这死丫头!
白白损了她一笔银子,请那些人演戏,结果什么都没有捞着。
什么泼皮无赖,连个毛丫头都搞不定,真是一群窝囊废!
上了马车,胡氏心疼地说:“都怪娘,没事让你去送经书,才惹出这些事来。只是,这寺庙里怎么会有山匪呢?这也太不安全了吧!”
陈令月冷笑:“只怕这山匪,是为了我准备的。我不去,山匪就没有了。”
胡氏惊讶看着她:“你怀疑是你三婶安排的?不会的,她虽刻薄了些,但是没那么坏。”、
陈令月早知道,胡氏不会相信的。
看来,要掌握证据,一击即中才行。
陈令月回了府,当夜就发热了。养了两日,才有了点精神。
她用过午膳,在屋里琢磨事情,却见紫草面带犹豫进了屋。
“怎么了?”
紫草听到问话,打量了下陈令月的脸色,才慢慢开口:“二公子拉着大公子出府去了。”
陈令月一惊:“什么时候?”
紫草看她反应这样大,忙说:“刚出去没多久。说是唐家在兰园办了个雅宴,本朝名人、大儒、大家都去。哦,咱们大公子最敬仰的书法大家黄公也去。”
“两位公子回过大老爷了,套了车就往南城兰园了。姑娘,不碍事的吧?”
二房一向本分老实,又不像三房那么上蹿下跳耍手段。
陈令月怎么会不知道紫草的想法!
哼,会咬人的狗不叫!
说的就是陈奜!
她坐不住了,陈奜可是冲着爵位去的,他多半是知道大哥要袭爵了。
说实话,那天三房算计她的事,她怀疑也是陈奜从中搞鬼。不然,好端端的,三房为什么要费力气对付她,估计是为了她手中祖父的亲笔信函。
陈奜,好毒的心机!
今日,大哥毫无防备之心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,没了袭爵的资格,那就麻烦大了。
陈令月匆匆赶来的时候,宴席已经开始了。她没有请柬,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进去。偏巧遇见了一个人。
“呦,这是不是陈四姑娘吗?怎么这样打扮?”
竟然是庞中博。
他自上次见过陈令月之后,对她印象深刻得很,毕竟没有几人敢嘲笑阿治是老男人的。
就为这个,他也对她另眼相看。
陈令月并不记得他,但不妨碍她求助于他。
她柔柔笑道:“公子认得我!还请公子帮个忙,我有急事要到里面找人,能麻烦你带我进去吗?”
举手之劳,庞中博将请柬递给门房:“这几人是我和一道来的。”
陈令月一进门,丢下两个字“谢了。”
就不见人影了。
庞中博失笑,这么风风火火的,真是……,还想问她要不要帮忙呢。
兰园占地广阔,要找人,真是不容易。
可是陈令月不敢耽搁。她吩咐紫苏紫草:“你们仔细看看,一定要找到大哥,告诉他,我出事了,让他不能耽搁,马上回府。”
紫草不放心:“姑娘,这里这么大,咱们又不熟悉,奴婢怎么能让你单独行动。”
陈令月一脸凝重:“来不及了,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