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承东一一点出来。
“你我初见那日,你就敢编排我。被人挟持,你面不改色,诱敌分心,得以脱困。事后,还揍了刺客一顿,你没忘吧?”
“还有,你还当时还讽刺我,是个老男人!”
最后几个字,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大昭寺你把虎符递给我,因为我不肯帮忙,又把我骂了一通。”
“孤身闯兰园,惹了怀王,救陈奕。”
“前一阵黑衣人抓你,你临危不乱,放倒了几个壮汉。”
崔承东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一段话,讥讽地问:“还有别的,我也不说了。你看看,这些所作所为,你说你胆子小?”
她这么彪悍吗?
她一直以为,自己是个柔弱的女子?
原来,在永宁侯眼中,她竟然是这么一个形象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有些生气:“这些是我做的。可我就是害怕,不行吗?”
崔承东有些失望,“说来说去,不过是因为,你不够喜欢我,对吗?”
陈令月心中一紧。
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,“好,既然如此,我便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
说完,不等陈令月反应过来,就已经不见踪影了。
“哎。”
走那么快,她明明还没有回答。
这一夜,陈令月辗转反侧,脑子里一直晃荡着他最后的那个笑容。
他这是脑补了什么了?
怎么感觉好像失恋了一样?
第二天,紫苑带回来一个锦盒。
“姑娘,这是侯爷送你的礼物。”
陈令月有些意外,他不是生她的气吗?
居然还肯送礼过来吗?
里面是一个红宝石包金手镯,和一支牡丹金簪。
紫苑拿出来,小心按了一下手镯内侧一个机关,露出里面的六枚银针。
“这是……”
陈令月吃了一惊。
“这是侯爷特意让人做的,说是危急时候,能救姑娘一命。每次按一下,发出一枚银针。”
“银针淬过迷药,药效强劲,能瞬间迷倒一个大汉。”
她又拿起那枚金簪。
“这个簪头藏着机关,里面有两朵花瓣是中空的,藏着毒药,可以瞬间致命。”
“侯爷说了,希望姑娘贴身戴着,防身。”
陈令月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竟然早就想好,送她这些东西了。
而且,昨晚他好像才自己生了闷气,今日,竟然照旧把东西送了过来。
她想了想,写了一封信,请紫苑交给永宁侯。
崔承东一脸冷漠地翻开信纸:“侯爷,今夜,你到宁馨院,我们把话说清楚。”
说清楚?
是要一刀两断吗?
夜幕降临,没多久,崔承东就准时出现在了宁馨院。
他看到桌上好好放着的锦盒,这不就是他今日送过来的东西吗?
陈令月推了推盒子,“侯爷,这盒子,你先拿着。等我说完了,你再送。”
崔承东戾气顿生!
“你什么意思?若是不要,丢了便是,何必当面还我!”
他恼羞成怒,低声吼她。
陈令月有恃无恐,傲娇地说:“明日我及笄,那是我人生重要的一刻。侯爷这礼物,是庆贺我成人的礼物,要送,也该侯爷亲手送。”
崔承东难得懵住了。
她这是要,还是不要?
“侯爷,你昨夜问的话,我有答案了。”
“你说得不对。”
“我怕,只是因为我胆小,没有别的原因。”
她来自现代,天生对皇权,就是敬而远之的。因为她知道,身在皇家的亲戚圈子里,真的很难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可是,谁让她,偏偏遇上了他。
“但是,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,我喜欢你,我心悦你!”
她目光灼灼,说出了世间,最动人的情话。
崔承东的心,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快!
仿佛要从胸腔里,直接跳了出来。
他低低笑出声来,目光里盛满了情意。
陈令月被他笑得脸红得都没法看了。
她色厉内荏地瞪着他,“笑什么?我说了,你还没说呢?”
他停下来了,可是,那上扬的唇角,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愉悦!
他用低沉的嗓音,郑重地说:“我心悦你!”
“我心悦你!”
仿佛宣誓般,他又重复说了一遍。
虔诚、坚定。
他这二十几年,从没爱过谁。可是,这一刻,他的心里,宛如炸开了五彩烟火,绚烂、美丽、耀眼,照亮了他的心。
陈令月碰上他专注、炽烈的眼神,瞬间烧了起来。
灼热的、酥麻的感觉,从脚底涌上心头,涌向四肢百骸,她又热又麻,仿佛喝了最烈的酒。
驼红的脸颊、迷蒙的眼神。烛火之下,柔嫩的肌肤染上了点点微光。
他眸色加深,喉结滚动。
忽然,他不再忍耐。
倾身过来,一把扣着她的后脑,一口吻上了那垂涎已久的柔软唇瓣。
又香又软,让人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