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中博以为阿治找他,有什么急事。
“怎么了,是府里有什么不妥吗?”
阿治甚少回卫国公府。
他生怕耽误了事情,放下手中的事情,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。
崔承东丢了一摞册子给他,
“你帮我看看,选些东西,给人送过去。”
庞中博愣愣看着他,“就这事?”
“就这事。”
庞中博“腾”站起来,“这是大事?要我务必前来?”
崔承东正色道:“礼物,代表着心意,怎么不是大事?”
庞中博憋屈地指着他,骂道:“我看你就是闲的!”
“上次,没事把槐园的人,个个揍得挂彩。现在又来折腾送礼!你若是这么闲,我就禀明皇上,赶紧给你个职务,别整日瞎闹腾!”
若是怀王听到这话,一定特别赞同。
若不是永宁侯闲的发慌去北郊打猎,他不就把陈四抓着了?
说起这个,崔承东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亲自给庞中博倒了一杯茶,“喝口茶,赶紧开始干活。”
庞中博嘴上虽然抱怨,可还是认命地拿起册子,仔细看了起来。
越看,眉头越皱。
好想打死他!
这家伙,这么有钱吗?
这是妥妥的炫耀,炫耀!
庞中博不满地瞪他一眼,“送谁?”
哪尊大佛,让阿治这么大张旗鼓,还要请他来参谋。
崔承东耳根发热。
不过,经过昨夜,他和陈四之间,已经是板上钉钉了。
庞中博是知情人,他不再隐瞒。
“今日陈四及笄,我想挑些东西,送给她。”
庞中博惊掉了下巴。
他张大嘴巴,半天吐出一句话:“你这是成了?”
崔承东想起昨夜,免不了心神荡漾,“成了。”
这情意绵绵的样子,快闪瞎了他的双眼。
“我记得,她明明嫌弃你是老男人,怎么又看上你了?”
庞中博忍不住刺他的痛脚。
崔承东的脸,瞬间黑了。
“我老?我想说,你看着,比我还老!”
庞中博呵呵笑了,“那又怎么样,我孩子都好几个了。你可是没有成亲呢?”
“哦,童子身!”
崔承东抓起一个茶杯,就扔了过去,“找打?快帮我看看。”
庞中博伸手接着茶杯,哈哈大笑。
“你也有今天。”
“行了,看在有人愿意收你的份上,我替你好好找一找,该送什么,给未来的侯夫人!”
庞中博来来回回,挑了七八件。
“行了,这里每一样,那可都是价值千金。下聘都够了!”
说是千金,其实远远不止这个数。
单单那对翠玉盖碗,就是世间少有,价值连城。
这对玉碗,是用一块超大的翠料做成。碗身色泽鲜艳,碗壁透薄,弧度优美。这样精致做工,必然是出自治玉高手。
他记得,这是阿治第一次打了胜仗的时候,皇上从他的珍藏里面,赏赐给阿治的。
皇上都肉痛。
这家伙,就这样轻轻松松送出去了。
崔承东却摇头:“不够,就这么几件,太寒酸了。”
庞中博大声道:“你是对寒酸有什么误解吗?这里的东西,哪一件,都和寒酸搭不上边。”
“我东西多,多给她些。”
“你干脆把库房都搬过去算了!”
崔承东思考了一下,庞中博绝倒。
他还真想?
这家伙,往日的聪明睿智,怎么全都不见了!
“不行,她那里放不下。”
庞中博气笑了,敢情是因为放不下!
他服了。
老男人一旦沾染上了男女之情,那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。
“阿治,你们现在名分未定,还是低调些吧。”
“陈四突然多了那么多的珍宝,她该怎么解释?”
“哪怕你是一心想着对她好,总不能给她添麻烦吧?”
崔承东总算不再头脑发热了。
覃练回府之后,听说今日崔承东到过府里。
这几乎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,她忍不住吃惊地问:“阿治回府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管家道:“奴才也不清楚,好像是开了库房,挑了几样东西。”
覃练兴致缺缺,“许是谁又过生辰,邀他赴宴呢。”
当天夜里,崔承东熟门熟路,再次探访宁馨院。
陈令月看到他拿着的包袱,疑惑地问:“侯爷这是准备去哪里吗?”
崔承东把包袱放下来,解开,露出里面锦盒。
“这是送给你的及笄礼。”
“侯爷不是送过了吗?”
而且,这礼物也太多了吧。
崔承东笑道:“那不算。那日在山洞,你放倒了几个黑衣人,是你的运气。我寻思着,该给你准备点暗器,以作防身之用。”
“这才是你的及笄礼。”
陈令月心中感动,她忍不住上前,搂着他的腰,“侯爷,你真好。”
有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