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元帝瞪大眼睛,难道有些失态。
“阿治,婚姻大事,不能这般儿戏,你……”
“皇上,臣非常认真,臣对陈四姑娘一见钟情,再见倾心,除了她,臣谁都不要。”
“臣听说她家正要给她说亲,臣只想抢先一步把人定下来,才安心。”
“求皇上成全!”
说完,又磕了一个头。
建元帝头疼,这就是逼婚,逼他赐婚!
可是,一个二十七都还没有成亲的男人,建元帝有些理解他的急切。
“让你以前不上心,现在想要成亲,又火急火燎的。”
“该!”
崔承东在
终究,建元帝还是心软了。
“行吧,这么多年,我们都催你成亲,你是半点都不松口。”
“如今既然你认定了陈四,朕就帮你把人定下来。”
崔承东心里舒了一口气。
“臣叩谢皇上隆恩。”
建元帝当即就让人拟旨,盖玉玺。
崔承东看到圣旨上盖了玉玺,才安心出宫的。
想到今天在紫宸殿的表现,确实太过急切了。
崔承东清了清喉咙,“他便是想搞破坏,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。”
若是不知道怀王的底细,他可能会大意。
“好的,那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说真的,陈令月早就想走了。
今天,这一场宴会,真是不愉快。
“我送你。”
陈令月拒绝了他。
“侯爷,今天就先不送了,日后有得是机会。”
陈令月说是身体不适,找了严氏一起回府了。
崔承东却想着要去和覃练说一声,省得她接旨的时候,一无所知。
走到半路,却遇上了郑秀媛。
郑秀媛眼睛一亮:“侯爷!”
崔承东颔首,就想要越过她。
郑秀媛却伸手拦住他的去路,“侯爷,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?”
声音婉转,带着丝丝哀伤,真是让人不忍心拒绝。
崔承东冷漠地看着她,“郑姑娘,该说的,我早就说过了。”
“是,你是说过了,可是,你难道就不能看一看我的心吗?”
“我是真的很喜欢侯爷!除了侯爷,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旁人!”
“我等了侯爷那么多年,侯爷就不能稍微留意一下,有这么一个人,一直等着你!”
崔承东毫无波澜,他静静看着她,“郑姑娘,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等我,我更不需要你等我。”
郑秀媛白着一张脸,眼睛里盈满了泪水,她努力控制颤音,哭着说:“是,都是我自作自受。可是,我真的不明白,我比起陈四姑娘,差在了哪里?”
今天,那一枚簪子,已经把郑秀媛的心理击垮了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他会对别人动心。
崔承东难得正眼看她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其实,说出那一句话,郑秀媛还是想听到崔承东的反驳的。
他该说:“姑娘慎言,我和陈四姑娘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或者,“捕风捉影的事情,郑姑娘不可乱说。”
可是,他却说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你怎么知道的?
那就证明,她的所以猜测,都是真的!
那簪子,真的是他送给陈四姑娘的!
郑秀媛只觉得,不能呼吸了!
她的心,前所未有的痛!
原来,撕心裂肺,就是这样的感觉。
她仿佛喘不上来气,慢慢才说了一句:“我看见她今天带着头上的芙蓉花簪子,太子妃曾经告诉过我,那簪子就在侯爷手上。”
崔承东没想到,居然是因为这个。
一个簪子,她们也能留心。
不过,他没有半点感动的感觉。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,就不用执着了。我今日已经和皇上请旨赐婚,不日我就会成亲,郑姑娘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。”
这是他对她说过的,最长的一句话。
当初在江淮,她本以为,她能感动他。
可是,他避之不及,避她如蛇蝎。
如今,这样长长的一句话,却是劝她放下的。
如果她能放下,又何必等着他来劝。
“侯爷,你帮帮我,怎么能不损坏土壤,就毫无痕迹,移走一棵参天大树?”
“我的心里,侯爷就是这棵大树,如果挪走,我的心,只怕就要碎了。”
“侯爷,你就不能……”
郑秀媛还有说什么,就见一群人走了过来,为首的人,是安国夫人和刑国公夫人。
安国夫人早早就看见了,郑秀媛和崔承东站在一起,男才女貌,赏心悦目。
“怎么躲在这里说话?”
她笑吟吟走过来,心情极好。
阿治什么时候和一个女子站在一起那么久过?
看来,江淮一行之后,阿治对郑姑娘,不一样了。
崔承东一眼看过来,就明了覃练的想法。
刑国公夫人也笑呵呵地说:“阿治,我和你娘听说你来了,正到处找你呢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