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国公夫人没想到,她也有份。
“这孩子,真是贴心,连我也有份。”
她从身边的一个盒子,拿出一枚玉佩,“来,这是舅母给你备的见面礼。我疼阿治就跟我的孩子一样,以后,阿治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他从下就在军营里头长大,性格粗糙,但是,言出必行。”
“既然他说了,以后绝不委屈你,你且放宽心吧。不过,他性格冷硬,以后要是有言辞不当的时候,你就多宽容他一点,行吗?”
陈令月怎么会说不行呢?
“侯爷很好。”
她红着脸说了一句,崔承东的眼睛不自觉看过来,视线温柔。
两家的初次正式见面,气氛很好。
敲定了下聘的日子,一同用了午膳之后,他们也该回去了。
覃练坐在马车上,嘴上的笑意还十分明显。
“嫂子,这孩子是个好的,我看着喜欢。”
刑国公夫人也是高兴,“可不是嘛,你这可算是放心了。”
只是,想到郑家那边,她微微叹息。说实话,她更愿意郑秀媛嫁给阿治,毕竟郑家的地位,比起宁国公府,那是更胜一筹。
陈令月自然不差,可若是比起郑秀媛,还是欠缺了一些。
只是,阿治喜欢的,偏偏是陈四姑娘。
郑秀媛昨日回去,就病了一场。
太子妃已经出了月子,她生了一个男孩。自从,她膝下已经有了两儿一女,地位稳固,腰杆挺得更直了。
“九妹妹,你别那么死心眼行不行!”
太子妃气得忍不住骂她,“你看看你,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!”
“现在京城里,人人都在看你的笑话。我们郑家是什么样的人,你用得着这样作贱自己吗?”
“你便是不顾自己,也要想一想你的父母!听姐姐的劝,不要再想永宁侯了,行不行?”
郑秀媛呆呆看着帐子顶上的牡丹缠枝花纹,毫无生气。
“姐姐,我没办法。”
“这么多年,我试了多少遍,可是,我忘不了他。”
“姐姐,你不用管我了,让我就这样,了此残生吧。”
太子妃这时候,也没有了往日端庄的气度,她失控地拉着郑秀媛的手,把她拽起来,拿起一个铜镜放到她眼前:“你看看你,哪里还有半分荥阳郑家姑娘的样子!我们家的女孩子,个个都是千娇万宠长大的,天生就该有傲气!”
“你若是真的这辈子非君不嫁,那就给我去争!”
“我就不信,我们郑家,争不过区区一个宁国公府。”
郑秀媛眼中闪过微光,可瞬间又暗淡下来了。
“姐姐,圣旨已下,我还争什么?”
太子妃冷笑:“一日没有成亲,你就有机会。”
“你就告诉我,你想不想要这个机会。”
郑秀媛怔愣了一会,深吸一口气,“姐姐,我想。”
唐元华那边,把她房间能砸的东西都在砸了个遍,才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完毕。
“我一直以为,我的对手是郑九,没想到,还有一个陈四。”
丫鬟看着这样的姑娘,有些害怕。
旁人不知道,可是她是自小就贴身伺候姑娘的,对姑娘的性子,那是一清二楚。
在外人面前,姑娘一贯知书达礼,心地善良。
可是实际上呢?
姑娘心眼很小,睚眦必报。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,那是使尽所有手段,都要弄到手的。
这些年,在江淮,老太傅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孙辈,对她十分宠爱,差不多算是有求必应了。
后来,五爷来了之后,对姑娘也是百般照顾。
这才回京没多久,姑娘就在府里落了一个好名声。听说三姑娘曾经妄想勾引永宁侯,姑娘明里暗里整治了三姑娘不少次,现在三姑娘在府里的名声,一落千丈。
她还没见过姑娘发那么多的火呢!
不知怎么的,她有些害怕。
“你去打听一下,陈四姑娘日常起居、性格怎么样,我倒要会一会这个未来的永宁侯夫人。”
唐元华已经冷静下来,安静坐在那里挑选丝线。
陈令月这里,已经被胡氏勒令,安心绣嫁衣了。
“娘,我不会这个,你就饶了我吧。”
陈令月撒娇卖萌,只想逃避这个苦差事。
胡氏却半点都不动摇,“不会也要绣,你慢点绣,只绣一边袖子就成。”
一边袖子,在胡氏看来,已经很简单了。
嫁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,女儿总不能真的一针都不动,这传出去,永宁侯还以为月姐儿对婚事不满意呢。
“一边袖子!”
“娘啊,你真是要我把手戳烂,把眼睛看瞎了。我绣不成的!”
嫁衣上的花纹,多么繁琐,她哪里绣得过来。
胡氏皱眉看她:“你这孩子,以前不是绣工挺好的吗?”
陈令月有些心虚,原主之前是绣得可以。
可是她来了之后,从来没有练过,自然就技艺生疏了。
那些记忆,仅仅是记忆,不训练,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原主的水平。
何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