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。
陈令月回头一看,只见两条人影,在空中不停纠缠。
速度很快,陈令月只是模糊看见了两个人影。
“姑娘快走吧,这里交给我了!”
是墨三。
陈令月听说他武功非常好,她也就安心了。
一路走过去,没多远就到了梨园值房。
阿福嬷嬷是一个四十岁以上的妇人,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,一脸风霜,面无表情。
“四姑娘,老奴可以帮你什么?”
陈令月直截了当:“我要去东面的厢房,我嫂子在那里。”
不亲眼看到严氏,她不放心。
阿福话也不多,把手上的针线放下来,“姑娘跟我来。”
她领着陈令月七弯八拐,不一会竟然就到了方才严氏停留的厢房。
“来参加宫宴的女眷,大多是在这一排厢房更衣的,可是这里?”
陈令月点点头,阿福弯身行了一礼,就告辞了。
陈令月轻声说了一句:“谢谢嬷嬷。”
阿福好像顿了顿,却没有说话。
陈令月赶紧上去推开了门。
屋里面,严氏和杜鹃在厢房好好待着,“嫂子,你没事吧?”
看到她,她们显然很意外。
“令月,你怎么来了?”
严氏看到她孤身一人,皱眉问:“你身边的人呢?”
别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陈令月微微一笑,刚要说话,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。
紫苏和另一个丫头,已经把衣服拿回来了。
严氏顾不上问话,就赶紧换衣服去了。
陈令月却没有问“杜鹃”,方才的事情。
看来,方才的“杜鹃”,不是真的杜鹃。
严氏看着脸色也好了一些,应该没什么大碍了。
思忖之间,紫苑也到了。
她第一时间就问:“姑娘,你没事吧。”
陈令月点头:“一切顺利。”
等严氏换好了衣服,她们就赶紧回到宴席上了。
刚坐下来,映雪就白着一张脸过来了。
“姑娘,你们方才去哪里了?夫人更衣回来没看到你们,都急坏了。”
陈令月安抚她道:“没事了,你和夫人说一声,让她担心了。”
还好她们家的位置很靠后,不然这进进出出好几回的,真是不给皇上面子。
“今日是父皇圣寿,儿媳准备了一曲《鹤鹿同春》琴箫合奏,恭贺父皇万寿无疆!”
皇上当然应允了。
他对太子很是满意,对太子妃也一向看重。
太子妃今年又为东宫添了一个嫡子,那更是大功一件。
太子妃端庄有礼,“儿媳邀请了儿媳的堂妹,郑家九姑娘一同演奏。”
皇上朗声道:“嗯,她父亲的箫声就不错,等会朕要听听,她有没有得她父亲的真传。”
太子妃一身正红色吉服,美丽大方,气质高贵。她的手指娴熟拨弄着琴弦,流水般的音符从她的指尖跳动传出,悦耳动听。
郑秀媛手捧着一贯玉箫,纤纤十指,在玉箫上来回舞动,萧声清远悠长,余音绕梁。
皇上闭目细听,手上不自觉打着拍子,很是享受。
皇后却定定看了郑秀媛发髻上的头面,这是……
她侧身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,皇上睁开眼睛,目光直直朝郑秀媛射过去。
建元帝是一个孝子,可惜太后早年间,身体已经受损,竟然不能长寿。
如今,郑秀媛带着太后送给郑家老夫人的头面,只怕所图不小。
这一阵,郑秀媛和阿治之间的事情,他不是不知道。
只是年轻儿女之间的情情爱爱,建元帝不会费心去管。
可若是,把太后的遗物都摆出来了,那建元帝就不能不理会了。
他心里一沉,听音乐的享受,荡然无存了。
一曲罢,掌声响起。
“太子妃的琴声,还是那样动听。”
“是啊,当年选秀,太子妃凭着一曲琴音,打动了太子的心,如今是再难听到了。”
“没想到,郑家九姑娘的萧也吹得那么好。”
“郑家果然底蕴深厚,他们家的姑娘,个个都不差。”
陈令月周边的窃窃私语,她都听到了。
不可否认,郑九姑娘是不错。
可是,她没必要和她比。
皇上也拍了几下手,赞叹一声:“郑家的女子,个个当称才女。”
太子妃领着郑秀媛拜倒在地:“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说完,就要退下了。
建元帝却没想到,他们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一旁的惠妃却喊了一声:“且慢。”
她含笑看着皇上,“皇上,怀王子嗣单薄,妾寻思了很久,要给他找一个侧妃。”
“今日看见郑家九姑娘,妾真是眼前一亮,不知道,皇上肯不肯给妾这个恩典,赐婚给怀王。”
众人一听,都有个疑问,惠妃没毛病吧?
堂堂荥阳郑家的嫡出,让人家做妾!
又不是太子的妾,而是怀王一个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