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四姑娘,你怎么那么狠的心!”
“八月二十三日那天,我虽然看见姑娘在牛家村被人欺负了,可是我一直守口如瓶啊!”
“你怎么能杀了我一家子老老小小呢!”
这是怎么回事?
紫苑凑过来,小声在车帘边告诉陈令月:“夫人,是牛角村的那个村妇。”
陈令月眉头皱得死死的。
崔承东握着她的手,冷静地说: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出去。”
掀开车帘,崔承东走出去,马车前面的地上躺着的,正是当天牛角村溶溶救的那个农妇。
她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看起来还挺可怜的。
真是好胆量!
在溶溶三朝回门的当天,在大街上闹事,这是要把宁国公府和卫国公府的脸丢在地上踩啊!
这背后,到底是谁?
“是你!”
崔承东冷漠地吐出两个字。
农妇看见崔承东,仿佛遭到了惊吓。
她诚惶诚恐,垂下了眼帘,却不肯收声。
“老爷既然认得我,大家就知道我没有说谎,是他们!”
“为了灭口,杀了我一家子!”
“还好我那天外出务农,没有遭到毒手!”
周围的人,窃窃私语,都在议论这一件事。
“啊,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陈四姑娘,不会是前两天刚成亲的那位吧?”
“难道她真的被人……”
崔承东环视一周,那些声音都消失不见了。
他冷笑:“我们怎么你了?”
农妇立刻大喊:“你们,就是陈四姑娘,杀人灭口!你们看,方才他承认的!承认他们之前见过我!”
“我承认了什么!”
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崔承东语气冷淡,并不把她看在眼里。
村妇还真不知道,眼前这个男人是谁?
但是,那人说了,车里就是那天救了她的那个姑娘。
“说,你可知道我是谁,就敢来我面前闹事!”
崔承东气势越发凌厉,农妇的心微微颤抖。
“我,我不管你是谁,总之你们杀人偿命,不能为了遮掩陈四姑娘失贞之事,就让……”
“愚蠢!”
崔承东声音洪亮,传得很远。
“我崔某人真的要杀人,你便是在几十里之外,我也不会留你的贱命!若是连一个区区的农妇都能在我手下溜走,那我也不用混了。”
“八月二十五日,我与我夫人,明明是去大昭寺祈福了,此事皇后娘娘也知道,法慧大师也可作证。”
“之前,我夫人意外救了你,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!”
“说,你是受了何人唆使,前来拦车闹事,污蔑我夫人!不然,我让你剥皮碎骨,痛不欲生!”
最后一句,崔承东说得格外吓人,农妇直接瘫倒在地。
“不会,你敢……”
语气很是惊惧。
旁边的人,也都看明白了。
可不是嘛,这人可是永宁侯!
在战场上,任何敌人都难逃他之手。他若真要灭口,一个农妇,还能活着在他眼前叫嚣?
这事情确实不对劲。
“你快点说实话吧,这位可是永宁侯,他可是真的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。”
一个看热闹的人,貌似好心提醒了农妇一句。
永宁侯!
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永宁侯!
为什么让她来的人,之前没和她说过!
“我,我……”
一时间,她也没了主意。
崔承东没工夫和她耽搁下去。
“不说,那就别后悔!”
语气森然,犹如索命的厉鬼。
哪怕是青天白日,农妇也吓得魂不附体了。
“啊!不要!”
“我不想被剥皮!”
“是有人抓了我的孩子,威胁我的!”
“这不是我的错!”
“侯爷饶命啊!”
崔承东冷冷看了她一眼,让人把她弄走。
“把她送到京兆府,让府尹大人好好查一查。本侯倒要看看,谁那么大胆。”
陈令月在车里听了全过程。
虽然事情解决了,可是她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。
“到底是谁?”
崔承东搂着她,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别想了,我会查下去的。”
这么恶心的人,他一定要揪出来。
路边楼上的一个窗户,悄悄关上了。
“没用的蠢货!”
唐元华骂了一句。
不过,也算是恶心了陈四一把。
“把尾巴都扫干净了,不要让永宁侯查到我身上。”
她的丫鬟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出言相劝:“姑娘,那永宁侯的手段,着实吓人,咱们还是不要惹他了。”
想到那天夜里的那些蛇,丫鬟还是忍不住直打哆嗦。
夜里泛着绿光的蛇,太可怕了!
唐元华眼里都是恨意,“不行!我已经毁容了,怎么能让她好过!”
到了宁国公府门口了,陈令月勉强打起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