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”
松花的脸上,汗水和泪水都交织在一起,看起来事情很急。
“四姑娘,你快去救救我们家夫人吧!”
陈令月皱眉:“三姐姐出什么事了?”
松花一贯也是个伶俐的,她努力把事情说清楚,不敢耽误时间。
原来,今天是王安舅母的五十大寿,陈令冬和婆母一起赴宴去了。王安的舅舅胡家,和恒王妃是表亲,关系不近,两家不太走动。
今天,恒王府居然带着陈令环去赴宴了。一品王妃驾临,蓬荜生辉,胡府当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招待贵客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恒王妃说她的一只簪子不见了,那簪子是恒王生母赵太妃所赐,丢不得。
这可吓坏了一群人了,寿宴也顾不上了,全部的人都一起找簪子。
胡府一个丫鬟跳出来,说看见陈令冬的婆母胡氏,偷偷把簪子藏起来了。
这可就炸锅了!
恒王妃是半点旧情都不讲,哪怕胡氏矢口否认,哪怕周围的人连连求情,她还是坚持要扒了胡氏的衣服,搜身!
陈令冬一心维护婆母,只得求陈令环帮忙说情。陈令环却说:“我可以帮你,但是我要陈令月来求我。你们大房不是素来兄友弟恭,姐妹和睦吗?”
“就让我看看,陈令月能不能为了你这个姐姐,来求人了!”
陈令冬没办法,总不能看着眼睁睁看着婆母落到如此境地。
“四姑娘,你不知道,恒王妃有多跋扈,她说,若是我们家老夫人身上找不到,那定然是在我家夫人身上!搜了老夫人身上若是没有,就要搜我家夫人身上!”
覃练听了,也止不住冷笑。
“恒王妃也太不像话了!”
“溶溶,要不,娘和你一起去?”
陈令月感激她的好意,可是,带着覃练去,就有些奇怪了。胡家和卫国公府,八竿子打不着一处。
若是,她连这样的场面都需要覃练去替她出头,岂不是成了笑话!
“娘,没事,我自己能应付。”
覃练蹙眉,“恒王幼年在宫里,曾经救过先帝一命,所以先帝一直对他颇为优待。哪怕恒王寸功未建,为着先帝的这份救命之恩,皇上对恒王也是比较宽容的。”
“我只怕,恒王妃是个混不吝的,你未必能镇得住。”
陈令月淡淡笑了,“娘,若是别的王妃,我是不敢托大,但是他们恒王府的,我还真不怕。”
覃练看她成竹在胸,知道她所言非虚,也就安心回府了。
她边走边想,溶溶能有这样的气魄,以后才能撑得起卫国公府的门面。
松花带路,等他们到胡府的时候,时辰正好申正。
一进门,就看见一个头上插满赤金首饰的贵妇,她一脸严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满眼的不屑和刻薄。陈令环站在她身边,幸灾乐祸看着一切。
地上跪着的,是陈令冬的婆母胡氏,还有陈令冬的舅母胡夫人。
只是,没看到陈令冬。
此时,胡氏的头发、衣襟已经有些凌乱了,一脸不忿,却又隐忍不发,只是死死揪着前襟,眼眶通红看着座位上的恒王妃。
“表姐,大家都是亲戚,何必闹得那么难看?”
“我虽然穷,可是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。我真的没拿你的簪子,你在大庭广众下,如此羞辱于我,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?”
胡夫人也好声好气地劝说:“是啊,王妃娘娘,我家阿姐一向本分,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。”
恒王妃冷哼一声:“说这些有什么用?是你家的丫鬟说的,是胡氏拿了我的簪子。那可是我婆婆给我的,她人也不在了,这簪子我怎么说也要找回来。”
“若还是不招,那我就把你们婆媳送官了。你这大着肚子的儿媳妇,若是真的到了监狱,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。”
胡氏焦急喊道:“不关我儿媳妇的事情,你怎么能如此不讲理!”
“你已经把她关起来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最后一句,胡氏明显很愤怒。
恒王妃却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。她接过陈令环递来的一杯茶,慢条斯理喝了一口,又递回陈令环的手中,派头十足。
“我关着她,你才能好好想一想,把我的簪子放哪里了。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耗,快把簪子拿出来,不然我可要下狠手了。”
恒王妃居然把陈令冬关起来了!
怪不得,这里没有看到她人。
陈令月清亮的声音,在大厅响起。
“紫苑,你带着人,去把三姐姐请出来,顺便看一看她有没有事。”
陈令冬如今怀胎三个月左右,还不是很稳,别出事才行。
“你们站住!放肆!你是谁!凭什么插手本王妃的事情!”
恒王妃看她目中无人的样子,眼睛凌厉地看过来。
陈令月唇角弯弯,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火。
“我来寻我家三姐,方才听说王妃把她关起来了,我当然要把她请出来了。”
“至于我是谁,王妃年纪大了,健忘也是常事。我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,当初你去我们府上给陈令环下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