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去找他!
也许,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走进他心里的机会!
当机立断,郑秀媛就下定了决心。
她重新回到东宫,“姐姐,还请瞒住这个消息,不要让陈四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太子妃愣住了,“我方才说了,本来这个就是秘密。”
郑秀媛面色严肃,“不够,你能知道,说不定皇后有天忍不住,也会告诉安国夫人。我不想陈四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“这很要紧吗?”
太子妃不太明白她的重点在哪里。
“很要紧,我决定去找侯爷,所以不想让陈四也去。”
“你疯了!”
黄河下游那么长,谁知道永宁侯会在哪里上岸?
更何况,岸边的地方,可都是荒郊村野,哪里是那么容易寻人的?
“我没疯,姐姐,也许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,可以超越陈四在他心里的机会。我必须去!”
郑秀媛说得斩钉截铁,太子妃无话可说了。
永宁侯是妹妹的执念,她不是第一次知道。
她能为她做的,也许只剩下瞒住安国夫人这一件事了吧。
“好,我尽量帮你瞒住安国夫人。”
郑秀媛很迅速,当天就出了京城。她平日的交际并不广泛,如今又临近婚期,足不出户也是正常的,没人发觉她已经不在京城了。
陈令月一直忧心忡忡,覃练也看出来她的不妥。
“溶溶,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?”
她的脸色,有些憔悴。
陈令月对上覃练关心的目光,弯唇笑道:“娘,我没事,就是夜里有风,吹得树叶作响,我睡不安稳。”
“这怎么行?冬日里的北风天可不少,以后还有得刮呢。”
“你去让人把真武堂的树枝修剪一下,别闹了溶溶的觉。”
后面一句,是对着周姨娘说的。
陈令月忙阻止她:“娘,没事的,等我习惯了就好些了。”
这不过是她方才急忙寻找的借口,总不能实话实说,这样覃练也跟着担心。
那几棵树好好的,砍了可惜。
“这能习惯?”
覃练不太相信。
“你别嫌麻烦,这不过是一会的功夫。”
陈令月知道覃练是为了她好,她摇摇头:“真的没事,何况,过不了几天,这些树也要落叶了,没必要费事了。”
陈令月走后,覃练叹气:“我看啊,她这是想阿治了,却不好意思向我提起。”
周姨娘也赞同:“大爷和大夫人新婚燕尔,思念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可不是嘛,阿治也真是的,千求万求才娶回来的媳妇,新婚第四天就丢下溶溶走了,真是不像话。”
覃练忍不住抱怨,周姨娘劝她:“大爷一心为公,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大夫人会理解的。”
“唉,我进宫问问姐姐,太子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,也好安溶溶的心。”
当天下午,覃练就去了长春宫。
太子妃听到消息,也急忙赶来了。
皇后本来很是迟疑,该不该对妹妹阿治失踪的事情。
太子妃又一直在旁转移话题,皇后几次话到嘴边,都吞了回去。
等覃练走后,皇后看向太子妃:“你方才是怎么打算?”
太子妃柔声道:“母妃既然说,覃家大爷已经去寻人了,又有殿下坐镇,侯爷一定能平安无事的。既然如此,又何必说出来,让姨母担心呢?”
皇后愁眉不展,“话虽如此,但是,若是阿治出了什么事,只怕阿练要怨本宫了。”
“母后多虑了,儿媳知道,殿下不会让侯爷有事的,母后别太忧心了,仔细伤了身子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这几天的黄河沿岸,都是寻找永宁侯的身影。
可是找来找去,都没有半点痕迹。
覃恂昨天刚刚到,片刻不停就到了阳武县的下游。
情况不乐观。
因为阳武县的连绵大雨,黄河水涨了不少,下游汲县、滑县、黎县都有可能是阿治上岸的地方。再远的地方,估计也不太可能了。
这几天,太子组织人手,一直在汲县沿岸寻找,可是没有半点阿治的踪迹。
拖得越久,阿治的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小。
毕竟他身上还中了毒!
覃恂眉头紧锁,又盯着黄河舆图看了看。
他手指在上面点来点去,最后,看到了一个地方。
按照当时河水的冲击流速,一两个时辰,就能到滑县。滑县这里有一个凹处,河水在这里会缓和许多,如果阿治当时还有神志,一定会在这里上岸。
“收拾人手,我们马上去滑县。”
郑秀媛比覃恂晚出发一天,今天也来到了黎县。
“姑娘,我们不去阳武县吗?”
她的贴身丫头墨菊问。
郑秀媛看着地图,摇头道:“不去,侯爷掉下黄河,顺流而下,必定在下游上岸。汲县他们肯定找过了,我们也不必再去。”
太子妃说侯爷当时受了伤,黎县是出了名的草药多,也许侯爷会在这里看病。
若是找不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