讬崔承东心中难受,这个决定,对于他们夫妻,都是一种伤害。
“你说,我都答应你。”
别说一个条件,就是十个,他也答应她。
“你先签一份和离书给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崔承东就目露凶光,“你说什么!”
他的眼中全都是寒意,陈令月心里都忍不住颤了颤。
“我不同意!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“溶溶,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!”
“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!”
他说着说着,眼睛都红了,他恨声道:“若是这样,那我也不管了,大不了,就让皇上治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。”
他是不怕的,他怕的是,溶溶为此吃苦。
他舍不得。
可是与和离相比,他们夫妻还不如一起受苦算了。
总归皇上不能要了他们的命吧。
陈令月被他搂得紧紧的,差点喘不过来气。
“你听我说完,行不行?”
崔承东摇头:“我不想听。”
和离,这辈子都别想!
陈令月绷着一张脸,“我要说,你听着。”
崔承东无奈,只得洗耳恭听。
“你若是有信心,两年之后让她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,那我也愿意和你一起,赌这一把。可是,未来的事情,一切都是未知的。”
她捂着他的嘴,不让他说话。
“你给我一封和离书,两年之后,若是你被她蛊惑了,喜欢上了她,那就放我走。”
他的眼睛,立刻就瞪大了。
这话说得,根本就不可能发生。
陈令月笑着说:“若是两年之后,你依然对她无情,那到时候,刀山火海我都跟你一起面对。”
她不知道,他们之间的爱情,能不能经得起考验。
这封和离书,是她的退路。
崔承东一言不发,自己生闷气。
陈令月也不管他。
他生气?
该生气的人是她!
她拿起他买回来的蜜饯,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
崔承东看她这个样子,也不敢气了。
到底,这件事情,是他理亏。
“好,我写给你。你也要记得,如果两年后,我对郑九还是如同现在这样,你就把和离书撕了。”
虽然气她不信任他,可是,如果这封和离书,能安她的心,他也愿意写。
终究,这和离书以后也没什么用处的。
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郑九呢?
崔承东臭着脸,把和离书写好了。
陈令月看了一眼,没什么毛病,就收好了。
“那我们去找娘吧。”
陈令月永远都想得开。
这件事情上,她不和他闹。
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逼于无奈接受的。
如果两年之后,真的不如人意,那就离婚呗。
大不了,她以后独自美丽。
何况,她还年轻,离开了他,也不是活不下去。
总之,姿态要潇洒一点。
省得他以为,她嫁给了他,无论好赖,她都必须跟他一辈子了。
崔承东看着她嘴边的笑意,有些疑惑。
怎么感觉她一下子就高兴了?
不会是本来就想和他和离吧。
他心中惊疑,却不敢问。
“溶溶,这几天我好好陪你,不如我们去京郊庄子上,轻松几天吧。”
陈令月似笑非笑看着他:“这可都十二月了,你不要准备准备,纳新人入府?”
她这态度,崔承东皱眉,不应该啊!
她不是要成为大燕第一妒妇吗?
他马上就要纳妾,她怎么心情都不受影响的?
虽然他本意是不希望溶溶因此伤心失落,可她这浑然不在意的样子,他也是有些郁闷。
明明刚才还很难过的。
女人心,海底针。
他真的不懂。.
“她是妾,一定小轿子,把人送进来就行了。有什么可准备的!”
陈令月才不管这些。
以后郑九的事情,她一概不理。
覃练在清颐园,等着他们过来。
崔承东把纳郑九入府的消息和覃练说了之后,她第一时间就是看向陈令月。
“溶溶,这可要委屈你了。”
覃练是真的心疼她。
陈令月笑道:“娘,阿治是不得已,我懂。我们夫妻一体,我支持他的决定。”
覃练叹气,“哎,眼下就这么办吧。”
“你们看,什么时候让她入府?”
崔承东道:“年前,要不就十二月二十九吧。”
覃练瞪了他一眼,“胡说,哪有那么晚办事的?最晚,也不要超过二十六,不然太不像话了。”
“那就二十六。”
覃练看他这样,也是发愁。以后郑九姑娘被阿治冷落,别闹出什么幺蛾子,搅得家宅不宁才好。
“母亲,我这几天,带着溶溶去庄子散散心,郑九那里的事情,你看着办就行。”
他反正已经答应纳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