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怕,苗女不是说了吗?那蛊要通过喝酒才能下,我现在,很少喝酒。”
陈令月到底不放心。
“可是,一想到有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等着害你,我这心里,就不能安稳。”
林神医的药一向见效快,崔承东体质又好,如今背上的伤就是看着严重,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。
“你放心,我会想办法揪出这个人的。”
“溶溶,你不是想去新平县看窑吗?过两天我们就去吧。”
陈令月觉得不妥,“如今十二月了,马上就要过年了,何况你还有伤,还是等年后再去吧。”
崔承东却还是坚持现在去。
“府里有母亲操持,我们就去京郊庄子,人少静心,更利于养伤。在十五之前回来,母亲会答应的。”
“你的伤都差不多了,还需要养吗?”
皮外伤,用过上好的金疮药,现在他行动自如,看起来半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。
崔承东却一本正经地说:“怎么会,我这伤,皇上可是下了狠手,年前能痊愈就算快了。”
好吧,你赢了。
看来,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。
以前还一直以为他,沉稳持重。
唐府。
“哈哈哈,这一次,我看郑九还有脸出来见人吗?封了郡主又如何,还不是一个做妾都遭人嫌弃的货色!”
“真是大快人心!”
唐元华哈哈笑着,开心得很。
旁边的丫头,听到她的笑声,只觉得吓人。
姑娘自从被蛇咬了之后,性格越发怪异了。
前两天还特意去家庙里,折腾了三姑娘一次。
哎,当初不回京就好了。
唐元华最近寻访名医,试图把身上的黑斑去掉。
那些蛇毒解后的黑斑,难看死了,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上有这么一些东西。
可是,抹了那么久的药,那黑斑不过是淡了一点,效果并不明显。
都是陈四,是她害得她到如此地步的!
她不会放过她的!
卫国公府上,陈令月提起去庄子的事情,覃练果然没反对。
“去庄子上也好,现在阿治正在风口浪尖之上,不如躲出去清静。”
她这些天,也推了好几场宴会,不然,人人都和她聊这个事情,她烦都要烦死了。
覃练答应了,他们就收拾了一下,出发去了城郊。
“阿治,你这个庄子好玩吗?”
马车上,陈令月掀开车帘,看着外面的冬景。而崔承东,则是坐在了垫得厚厚的褥子上,坐姿笔挺。
崔承东认真想了一下,“有一个湖,眼下可能结冰了,你可以在湖上玩耍。”
溜冰吗?
这个可以有。
她也想到一个好玩的,“我们还可以在湖面上凿冰钓鱼?”
他点头,“嗯,等钓鱼之后,我们烤鱼吃。”
“好啊,我尝一尝你的手艺,看看比得上甄家表哥的没有。”
陈令月粲然一笑,崔承东略微吃味:“那个愣小子,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我!”
她调皮地说:“我要吃过才知道,你说的不算数。”
他作势挠她,她害怕地缩了缩,笑声溢出了马车之外,轻松快乐。
外头的紫苑等人,听见这欢乐的笑声,也心头轻快。
马车里头的两人,还在商量着到庄子上怎么玩,外头的天越发黑了起来,看来,过两天又要下雪了。
如今已经是隆冬季节,路面上霜冻很厉害,马车走得很慢,晃晃悠悠大半天,才来到了庄子上。
崔承东怕陈令月冻着,让马车直接开进了门,一路来到他们歇息的院子才停下来。
陈令月下车,就看到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匾,“闲人居”。
是阿治的字。
她好笑地看着他:“你还算一个闲人?”
常年在外征战,不着家的人,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是“闲人”?
他也看了眼匾额,无奈笑道:“年轻时候,每每听到战事,总想上阵杀敌。可是,那时候,没有人同意我去,这才有感而发写了这一块匾额。你若是觉得不合适,我再写一个换了。”
陈令月听着,眼前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他,踌躇满志,却不能一展抱负的样子,估计是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的事情了。
因为十八岁左右,他就已经奔赴战场了。
果然是热血少年时。
“不要换,我喜欢。你现在不是闲人,但是我盼着,有一天你重新做一个闲人。”
愿他早日解甲。
“好,那就不换了。”
中午他们小憩一会,就起床,来到了湖面上。
冬天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,冰面反射着光,看起来格外明亮。陈令月蹦起来踩了踩,崔承东笑着看她,这么活泼呢。
“爷,湖面的冰块很厚,没问题。”
崔合探路归来,陈令月笑得欢快,“太好了,这下玩起来就放心了。”
崔承东转身推了一辆简易冰车,上面可以坐两个人。
陈令月在前,崔承东在后。他双手拿起撑杆,身体微微前倾,两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