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承东看到了,河源郡。
他笑道:“我去过这里,是真的很美。”
碧波闪闪,青山连绵,飞禽走兽时不时在琉璃般的湖畔走动,真是一个美丽的好地方。
若是称呼这里是西方极乐,也没错。
陈令月看到这些文字描写,也心生向往。
“西北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啊?”
这么美的地方,她也想去。
崔承东摸摸她的脸,如此娇嫩。高原上的风,只怕要吹坏了。
“当年的边境线,确实是在河源,可是后来大燕已经把边境线往西推进了一百多里,已经到了以前的东女国附近了。”
“那里以山地高原为主,气候寒冷。”
剩下的话,他没有再说,陈令月却明白他的未尽之意。
总之,她去不得。
她转念一想,“既然神卫军藏在这里,我可以去找啊!”
崔承东摇头,“你别蹚这趟浑水。如今既然我们勘破了秘密,我明天就把兵符交给皇上。找人的事情,让皇上头疼去吧。剩下的,我们不用管了。”
这是最明智的做法。
帝王之心,最是难测。
即便崔承东如此受宠,他也从来不会昏了头,去踩建元帝的底线。
兵符和军队,可不是旁人能随意触碰的。
“以后,有机会,我带你去那里游玩一番,岂不是更好吗?”
她笑了笑,期待有那一天的到来。
这天夜里,右相和怀王,也坐在了一起。
“王爷,我怀疑,已经有人查到了我的头上。”
“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
怀王有些吃惊,“是谁在查你?”
如今,右相也不能确定。但是,极有可能是太子或者是崔承东。若是他们,只怕皇上也有可能已经知道了。
怀王站起来,来回走动。
“不如,我们动手吧?”
右相摇头。
他认为,此时还不是时机。
“王爷别急,如今大燕四处太平,我们若是举事,实难成功。只有四周乱了起来,朝廷自顾不暇的时候,我们再动手,才是最佳时机。”
怀王不满地说:“你的意思是,还要等?”
再等下去,说不定他们先动手了!
右相冷笑道:“你不了解你的父皇,他自诩正人君子,以德服人,在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,他不会对我们动手的。”
阿诺并不知道他的事情,孙嬷嬷最多能说出的,也无非是他不是嫡母所生。陈奜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,更加不足为虑。
“王爷,现在是紧要关头,我们不能轻举妄动。”
皇上知不知道,他不敢去赌了。
右相微眯着眼睛,心中算计着,怎么样能让后面的计划,一击即中。
第二天,建元帝过年封笔前的最后一道圣旨,又让右相看到了希望。
崔承东重新被任命为四品卫海中郎将,去东海驻防。
“天助我也!”
“天助我也!”
右相一扫多日的阴霾。
东海几十年来风平浪静,崔承东去那里,实在没有什么用武之地。关键是,他去了东海,那西北和东北的边境线上,右相就敢大胆动手脚了。
只要边境乱起来,他在朝堂之上再搅弄一番,也许,大事可成!
右相越想越兴奋,几十年的精心谋划,终于接近目标了!
他,杨观,一定能名垂青史!
圣旨出来之后,陈令月有些懵。
“你怎么变成去东海了?”
崔承东收好了圣旨,轻声道:“声东击西。”
建元帝让他去东海,是真的要去的。因为,有一支神卫军在那里,皇上必须要弄清楚,这支军队的情况。
不过,他不会在东海驻防,而是从东海,一路往西,偷偷潜入西北边境。
“宁州那边有李林甫将军,出不了大乱子。西北这边,因为杨观收复三城的缘故,还有暗处叛徒,我不能明目张胆去。”
这道圣旨,可以让他们放松警惕,做起事情来也能少了诸多顾忌。崔承东去到西北,也许能将边关上的奸贼,一举歼灭。
不过,这一路的奔波,是真的很劳累。
“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陈令月依偎在他怀里,忧心忡忡叮咛着。
“什么时候走?”
“过了初三就出发吧。”
事不宜迟,迟则生变。
走之前,皇上还要再和他演一出戏。不然,也许他年前就要走了。
“初三吗?”
陈令月算了算日子,笑着说:“那正好,新平县的窑已经在烧了,我预计,腊月二十八就能出炉了。到时候,送你一套茶具。”
这是她事业的起步,她最想分享的人,就是他了。
还好他没有缺席。
为了赶工,陈令月是花了大价钱给窑工的,加班费给得足足的。
崔承东由衷期待。
自从买下横山窑之后,溶溶每每有空,就会画下各种样式的图纸,让人送到横山村。
以前他不在意这些小物件,如今看她如此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