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u0002E“方陶,你做得太好了,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好!”
许久,陈令月才缓缓说出一句话。
方陶得了她的夸奖,脸涨得通红,“我,不是,这都是姑娘,哦,是夫人的功劳,我不过就是一个烧窑的。”
“不,你很厉害,你的手,真的很厉害。”
这些瓷器,和她的设计造型,几乎是没有差别的。
他能够把她设计的东西,完全呈现出来,他的手艺,是一流的。
“我很高兴,能够和你合作!”
方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他如同喝了最醇厚的美酒,熏熏欲醉了。
“我也很高兴。”
陈令月又去看了其他的箱子,都很满意。
方陶还在恍惚中,紫荆看不下去了。
“傻大个,夫人让你去回话呢。”
咧着个大嘴巴站着傻笑,真是没眼看了。
方陶才恍然大悟,忙过去陈令月更前。
听到炉火控制比以前要好,还有出炉时候的破损率降低了,陈令月也就放心了。
至于方陶提到的松木太贵的问题,不在她的考虑范围。要知道,松木才是最合适烧窑的柴火,有利于温控,她不可能更改的。
不过,为了长远发展,燃料的问题,她不能忽视。
“崔叔,你让人到各处看看,有没有什么荒山之类的地方,你买下来,都种上松树。”
方陶又一次深刻认识到,他和她的差距。
随随便便,就让人买山种树,还越多越好。
陈令月安排他们把瓷器都摆放好,她自己则是带着那些礼物,回了卫国公府。
她把那套妆奁给覃练送过去的时候,覃练喜笑颜开。
张嬷嬷看着老怀安慰。
老夫人这两天情绪不高,大夫人这时候送礼,那是哄老夫人开心呢。
覃练把小瓷器盒拿在手里,触感细腻,冰凉丝滑,“溶溶,你这是从哪里买的?”
“娘还从来不知道,这陶瓷,能做得那么精致?”
陈令月凑到她耳边,小声说了一句,覃练大吃一惊,“真的是你?”
她的眼里,充满着惊讶,看了陈令月许久,又增加了自豪。
“溶溶,你太厉害了!”
她真没想到,溶溶还有这个本事!
女人,哪个不喜欢这种精巧的小玩意,覃练简直爱不释手。
何况,这是儿媳妇出品的东西,格外让她欢心。
“你这套瓷器,还有卖的吗?”
陈令月摇头,“这套是我单独设计给娘的,是非卖品。我还是设计了一套给我娘,不过花样和这个略有区别。”
覃练迟疑片刻,才道:“溶溶,娘很喜欢这套妆奁。不过,你姨母最近心情不好,娘想把妆奁送给她,可以吗?”
覃练问得小心,生怕她不高兴。
陈令月并不生气,她莞尔一笑,“娘,你喜欢就留着吧,我另外给姨母也设计了一套,我现在就拿来给你看。”
其实,这套是给她自己的。
皇后对她感官一般,她也不愿意去捧着皇后。反正有婆婆和丈夫顶着,皇后也不能拿她怎么办。
只是,覃练提起来了,她也就顺手送一套给皇后吧。
这一套,设计得特别喜庆,是一套餐具,碗、碟子、勺子共十几件。
边缘圆润,轻薄通透,色泽柔和,质地轻巧。瓷器上是一圈如烟霞般朦胧的色彩,不浓烈,却给人一种唯美浪漫的感觉。
覃练一看就爱上了。
她有点想据为己有了。
“真美!”.
覃练拿在手中把玩,百看不厌。
陈令月好笑地说:“娘若真的喜欢,不如也留下来吧。等下次,我再给姨母另外做一套。”
覃练当然不会同意。
“下次,你再给娘做一套,这套还是给姐姐吧。”
下午,覃练就带着东西,进宫看望皇后去了。
皇后看起来,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。可是覃练知道,她不过是把苦藏在了心里。
“姐姐,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过来?”
她这一副献宝的样子,皇后忍俊不禁。
“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,现在还有什么好东西,能让你这样稀奇。”
覃练把那套瓷器拿出来,皇后也忍不住赞叹。
“哪个师傅,能把瓷器烧得如此精美?”
宫里的瓷器,自然是最好的。可是,宫里却烧不出这么白,这么嫩的颜色。洁净无暇,轻薄如纸,捧在手里,轻若无物。
“太厉害了,怎么能做得这么薄?”
一如覃练所料,皇后果然也是喜欢得紧。
“姐姐,这个礼物,你还满意吗?”
皇后轻点她的额头,一脸笑意。
“阿练,你居然还调皮了?这样好的物件,我当然喜欢。宫里的碗碟,纹样太过死板。以往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如今看了这一套,才知道,那些东西,真是又笨重又呆板。”
“你上哪里去找来的,还有别的吗?我要再买些才是,把我宫里的这些呆货都换了。”
覃练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