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bO郑秀媛自从见了她之后,难免想到崔承东,她一直精神恍惚。
她回到了县令的府邸,她娘和姨母都看出来不妥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郑夫人关切地问。
女儿自从来了西北之后,情绪比在京城好多了。
如此恍惚的神情,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郑秀媛还没有想好,该怎么说,她的表妹就直接道:“自从表姐见了一个崔大夫人之后,就一直闷闷不乐,不知道这位崔大夫人,是什么来历?”
表妹对这位从京城里来的郡主表姐,很是巴结,所以处处关心,事事留意。
郑夫人听到“崔”字,就大惊失色了。
“女儿,她说的崔大夫人,不会是姓陈的那个吧?”
郑秀媛看她如临大敌的反应,无奈点头:“正是她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郑夫人急切地想要说什么,郑秀媛却道:“娘,我没事,我只是奇怪,她怎么会在这里罢了。”
“就是,晦气!都到西北了,还能遇上她!”
郑夫人的妹妹,徐夫人看着母女俩来来往往的讨论,也起了好奇之心:“姐姐,你和郡主说的是谁啊?”
郑夫人也不藏着掖着,当初这件事情,家里的亲戚朋友,还有谁不知道呢?
“还能有谁,姓崔的,不就是那家的吗?”
徐夫人恍然大悟,她也十分奇怪地问:“按道理,她不该在这里啊?”
“可不是嘛,早知道她在这里,我就不带着媛儿来了。”
“姐姐这话说的,凭什么她能来,姐姐你们就要让路?”
徐夫人傲然地说:“姐姐来看我,带着郡主,那是给陇西县添光彩了,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啊,要让路也该是她给你们让路。”
郑夫人想了想,也是这个道理。
“可不是嘛,我一时气糊涂了。”
她扭头看郑秀媛:“媛儿,下次见到她,你可记得让她给你行礼。”
郑秀媛随意点头,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头。
她还在思考,为什么陈令月会在这里?
明明,崔承东是在东海呢?
难道,崔承东其实也不在东海,而是在陇西吗?
她越想越觉得,这个可能性最大。
这个念头,一直停留在郑秀媛的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陈令月这天夜里,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,就想着该怎么消除,她今天看见郑秀媛的影响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陈令月拥着被子做起来,“是谁?”
“是我。”
悦耳的男声响起来,是阿治。
没一会儿,灯就亮了。紫苑端了一盆热水进来,崔承东简单洗漱一下。紫荆把热茶壶提进来,两人就退了出去。
陈令月掀开帘子,看到他之后就问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崔承东笑道:“怕你太想我,睡不着,我这不是猜到了吗?”
陈令月好笑地看着他:“胡说。”
“你是不是猜到,我为了今天看见郑秀媛的事情担心,这才赶回来的。”
崔承东喝了几杯茶,脱下外衣,吹灯上床了。
他搂着她道:“别多想,没事的。”
陈令月还是忐忑:“真的没事吗?郑家在京城的关系错综复杂,如果她和别人一提,或许他们会对你是否真的在东海起疑,这一切安排,可能都化为乌有了!”
“都怪我!”
她真的很沮丧。
若是今天她不出门就好了。
若是她不进那家店就好了。
“我说没事!”
崔承东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她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,又怎么会特意将这些家常的事情,对京城那些掌权的人说呢?”
“你不用多想,好好睡吧。”
沉默许久,陈令月才幽幽道:“你何必骗我呢?若是你觉得无事,根本不会特地跑回来的。对吗?”
陈令月不傻,若是郑秀媛和她见面的事情,他不放在心上,他就不会大半夜跑回来宽慰她了。
终究还是他自相矛盾了。
崔承东也想到了。
关心则乱。
真是,他自己还没她看得明白。
“好,你说得对。”
“不过,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。我今天接到消息的时候,已经立刻去信给太子了,他会有应对之法的。”
“其实,她还不是重点,重点是陇西县的县令。你知道,我们在黄河边上遇见过两个右相的人,陇西县这个,说不定也是他的人。我已经重点盯住他了。”
其实,崔承东说得还是保守的,他已经确信,陇西县徐县令,十有八九就是右相的人。不然,他不会放心让杨元广在这里落脚的。
陈令月不放心,还是追问一句:“真的没事吗?”
崔承东道:“即便是有事,我们也能应付得来,你别多想了。”
“你还是照旧去做的瓷器,你在京城的瓷器生意,大部分人都知道。虽然来这里很是突兀,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。”
“若是能把动静闹得更大一些,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