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合适?”
原来,紫苑不知不觉中,把话问出了口。
紫荆耐心地分析:“你跟着夫人,他跟着爷,大家本来就是一伙的。以前,我们是他的属下,若是真的谈婚论嫁,你倒是低他一头了。”
“如今却不一样了,你在夫人身边,是得用的一等丫鬟。当初,爷把我们交给夫人的时候,我们可没有人奴籍,我们是良民的身份,你如今和他,身份是对等的。”
“何况,夫人喜欢你,有夫人为你撑腰,崔统领他也不敢欺负。我看啊,这是一门好姻缘,你就快答应了他吧,今天下午我看他一直傻傻看着你的样,真是可怜。”
紫苑撇嘴,可怜什么!
那人,就是个孟浪的,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呢,他就敢拉她的手,还有说想娶她!
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,她才不要和他私定终身呢!
“你说得头头是道的,还说不懂。怎么,紫荆姑娘也看上了谁了?到时候,我也去替你说说,让夫人成全你一段好姻缘。”
她被紫荆捉弄了,她当然要捉弄回去。
紫荆却淡淡道:“算了,我对男人没感觉,说实在的,现在的生活就很好,我以后也不打算嫁人了,跟在夫人身边过一辈子,舒服得很。”
紫苑看她不像是说笑的,也正色道:“那我也一辈子待在夫人身边,和你们一起伺候夫人。”
紫荆忙道:“别别,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,我是看不上。若是有一天,我真的遇到让我心动的人,说不定我就愿意嫁人了。”
“你啊,就别嘴硬了,我看你对崔统领,也是有些意思的,所以我才撮合你们。若是你对他半点想法都没有,我就不说这些了。”
紫苑脸都快烧起来了,“胡说,我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了!”
紫荆嘿嘿笑道:“没意思,你脸红个什么劲儿。我还不知道你吗,若是你一点都不喜欢他,这会我说起这些事情,你只怕早就一脸厌恶了。”
“可是,现在我看到的,就是一个羞答答的姑娘,你说,你还要口是心非吗?”
紫苑这会,是脸也红,脖子也红了。
她满含羞涩地说:“我是对他有好感,至于之后的事情,我还没想那么多。你也知道,回到京城之后,爷要做的事情很多,现在不是谈这些的好时机。”
说起这个,她们就都冷静了。
“行了,以后再说吧,该睡了。”
一夜过去了,次日清早,在晨曦之中,他们又重新上路了。京城,越来越近了,他们回去,又会搅弄出什么样的风云呢?
京城这边,怀王依旧是人人追捧。
太子如今深居简出,怀王自认为已经把太子压得死死的,更加意气风发了。只是,他心里惦记着西北那边的消息,不免有些挂心。
康王都不知道,他哥做了这么一件事情。他看怀王频频走神,就很是奇怪:“你怎么了?”
最近他们事事顺心,他哥怎么情绪不高呢?
怀王淡淡道:“没怎么,就是有时候,觉得有些奇怪,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容易了,感觉不太真实。”
康王却夸张地喊了一句:“这还容易!”
“我们是憋屈了多少年,才换来了今天。太子从一出生就是太子,死死压在我们头上。皇后呢,也一直压在母妃头上。”
“如今母妃在宫里过得舒心,我们也扬眉吐气了,这样的日子,才叫人高兴。”
“哥,你不知道,我巴不得太子明天就被废了,父皇改立你为储君,这样才算真正的安稳。”
如今虽然看着他们是被捧上来了,可是太子的名分还在,一切都不算尘埃落定。
怀王不知道怎么,心里有些怅然。
说实在的,他现在,真的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。具体是什么,他说不上来,但是就觉得不踏实。
阿月去了西北,真的是为了瓷器而去的吗?
当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他一心只是想得到她的人,可如今越想,越觉得她去西北不寻常。
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,在崔承东被贬去东海的当口,她只身前去西北,这怎么想都感觉奇怪。
如今派去西北的人,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了,他这种不对劲的感觉,更加强烈了。
“杨元广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北?”
怀王突然问康王这么一句,康王有些诧异。他哥最讨厌这个表哥了,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来了。
“再过几天就要走了。右相给了他最后的期限,哪怕再治不好他那个病,他也要走人。”
说起这个,康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:“这个杨元广,以前多么的风流浪荡,京城里的烟花之地,他哪天不去?”
“如今偏偏得了这么一个怪病,这是要了他的命了。说来也奇怪,他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个病了呢?我听说,前前后后找了十几个大夫,还有宫里的御医,全都说治不了。”
怀王冷哼:“要我说,治不好就是省心了。他这样的人,祸害了多少女人,这大概是他的报应吧。”
“右相还是太过纵容他了,早就该撵他去西北了。反正他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右相府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