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让开!”
陈令月心里激愤,是半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了!
怀王却还不让开,只是看着她,痛苦地问:“若是我说,我后悔了,我求你的原谅,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陈令月讥笑:“你这是说的梦话吗?后悔就能改变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吗?”
“我们之间,隔着血海深仇,怀王殿下,你要搞清楚,去世的人,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!”
怀王深吸一口气,已经明白了她的回答。
是啊,从头到尾,他们之间的事情,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。
他一言不发,转身离开了。
陈令月却觉得,他这样有些不对劲。
看来,他们也察觉到了阿治在暗中做了一些事情了,不然怀王不会是这样的表现。只是,到了现在,他们发现了又能怎么样?
大局已定。
陈令月今天在宁国公府的时候,已经暗示过父母了,最近夜里要警醒一点,平时没事也不要出门了。谁也说不清楚,变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。
她回到卫国公府,覃练早就等着她了。
“快点,我让厨房准备好些你爱吃的。”
今天一起用晚膳的人,还有宋文玉母子。
陈令月昨天没来得及认真看,今天看了一眼,才发现宋文玉瘦了不少。她略微惊讶地说:“二弟妹这是怎么了?生病了吗?”
宋文玉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,只是笑笑说:“没事,我就是最近胃口不太好,所以瘦了一点。”
覃练扫了一眼,仿佛漫不经心地问:“这是怎么了?最近老二在朝中,听说过得不错,按道理,你该高兴才是,怎么反倒胃口不好了?”
“是又怀了?”
周姨娘听到覃练语气有些不对,只是赔笑道:“老夫人哪里的话,他不过是办了一两件差事,上司夸了两句而已,哪有什么混的好不好的。”
“说起来,他们在外头,还不是依仗着卫国公府的招牌,他们又不是大爷,本事一流,谁都给个脸面。他们这些人,都是因为出身卫国公府,不然在外头也不容易。”
覃练似笑非笑看着她:“别的也就罢了,如今怀王和太子殿下打擂台,谁又看不出来呢?你是老二的生母,得空也劝劝他,不要一时鬼迷心窍了,走错了路。”
“要知道,太子才是正统,其余的什么人,也不过是蹦哒一下而已。老二是个聪明人,别这会犯了糊涂。到时候,出了什么事情,卫国公府的招牌也保不住他。”
这话就严重了。
周姨娘领着宋文玉跪下来,庚哥儿也跟着跪下了。
“老夫人这么说,就是让我们惶恐了。”
“咱们卫国公府,当然是站在太子这边的。”
“但是,二爷他在外当差,总要听上司的吩咐做事,有些事情,也不是他能做主的。他心里明镜一样,知道谁才是最牢靠的,老夫人放心。”
覃练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但愿他知道。”
“行了,你们起来吧,好好吃顿饭,跪来跪去的扫兴。”
这是陈令月第一次看到覃练发挥当家主母的气势,可见,平时她是不想理会。若是她真的要整治这些人的时候,那也是信手拈来的。
这一顿饭,吃得宋文玉心神不宁。
老夫人不会无缘无故敲打周姨娘的。
昨天大夫人回来之后,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。大夫人闷声不吭就说去了东海,如今也是突然之间就回来了。
她回来之后,和老夫人密谈了许久。
今天老夫人来这一出,只怕和大夫人的归来有些关系。
宋文玉看看身边跪着的儿子,心里做了一个决定。有些人,也许就是犯贱,好好的太子不去扶持,偏偏走旁门左道。
想到那晚他的欺辱,她心里就忍不住泛起恨意。他以为,他巴结上了怀王,就一片坦途了吗?
宋文玉出身不低,眼光也是有的,这一顿饭,她已经看到了危险。
看来,如今的怀王是烈火烹油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台了。而崔二爷这个狗腿,想来也是上了怀王的贼船了。
她还是早早和他划清界限好一点。
饭后,她去找了陈令月。
她也不想拐弯抹角了。
“大嫂,我看我夫君是晕了头了,我虽然是妇道人家,可是也知道,太子的地位不是那么轻易能动摇的。”
“何况,我们卫国公府,母亲和皇后一母同胞,大哥和太子那是嫡亲的表兄弟,这样的关系,我们怎么可能撇得清。”
“大嫂,我在这里表个态,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大嫂只管说。为了庚哥儿,我只能大义灭亲了。”
陈令月没想到,宋文玉能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不过,她并没有完全相信。
“二弟妹,你这是说的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”
陈令月请她坐下来,然后让紫苑上茶,才慢慢问:“你这猛然说这些,倒让我摸不着头脑了。”
宋文玉却盯着她,认真地说:“令月,你知道我说什么的。”
宋文玉双手捧着茶杯,突然就问:“你知道吗?我当初其实一点都不想嫁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