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右相这一派的人呢,都是一群没有公心的蛀虫!
领着大燕的俸禄,却一心只想排除异己。
还好,现在发现,也不晚。
建元帝不动声色,脑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了。
有严云京带过去的密旨,他也不需要担心东北了。东海的那一支神卫军,已经抵达东北,到时候,可以杀靺鞨一个措手不及。
被打了这一次,说不定,东北又能安稳三十年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“大燕的文臣武将,能够和睦相处,是大燕之幸。”
建元帝朗声道:“但是,右相所言,也有他的道理。这样吧,就拟旨,先让李林甫卸任总指挥一职,暂时留在东北。等边境稳定之后,再让他回京述职,当面说清楚这件事。”
“防御工事的事情,就等李将军来了京城说明白一切事情之后,再定吧。”
左相听了之后,忙喊:“皇上不可!”
“如今靺鞨战事尚不明朗,怎么能在此时让李林甫卸任总指挥一职?这不是自损实力的做法吗?臣反对!”
右相却道:“臣以为,皇上英明决断,李林甫在东北,虽不是总指挥,可是还能从旁指挥作战,对大局影响不大。”
“你不要睁眼说瞎话了!”
左相被气得脸都红了。
“总指挥和从旁协助,发挥的作用能一样吗?”
右相老神在在地说:“这是皇上的圣意,左相,你是不是认为皇上的决定不对?”
左相忙道:“臣不敢。”
“皇上,臣……”
建元帝打断了他的话:“行了,不必啰嗦了,就按这个办吧。”
“还有,担保一事,就没必要提了,朕心里,也是相信李将军对大燕的忠心的。”
事情尘埃落定,右相心情愉快地走出来,左相跟在他身后,恨声道:“杨观,你要记得,大燕才是你我存在的根本,千万不要因为夺嫡,就失了根本。”
“若是损害了大燕的利益,以后你们只怕要背负千古骂名!”
右相耸耸肩,不为所动:“你言重了。不过一个李林甫,大燕缺了他难道就不转了吗?”
“告辞。”
他事情正多,如今懒得搭理左相了。
左相不甘心,又特意去了东宫一趟。
“殿下,如今这个局面,殿下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了吗?”
他感觉,这一阵的太子,就像换了个人一样,什么作为都没有了。
这真的不像是平时的太子啊!
太子看到他着急的样子,就笑道:“稍安勿躁,父皇深谋熟虑,他这样做,自然有他的用意。相爷不要过于担心,好好回家去吧。”
左相张口欲言又止,太子抬手制止了他。
“多余的话不必再提,你的心思孤明白。只是,孤也有孤的道理,孤只告诉你一句,大燕,不会大乱子的,请相爷莫要多想。”
他的话,掷地有声,不像是信口开河的。
左相心中一动,难道,皇上和太子在暗地里有什么动作吗?
不然太子怎么会如此笃定,且半点都不见慌张。
他这一路,都在想这件事情。
陈令月也听说了朝堂上的事情,她偷偷和覃练吐槽:“皇上和太子也挺会演戏的。”
覃练敲了敲她的额头:“你可别调皮,皇上和太子的话,你不许多说。”
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家亲戚,覃练最明白,什么话都不提才是最安全的。陈令月看到她眼中的认真,也就收敛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。
“是,娘,我知道了。”
这个时候,就有消息传进来。
“大夫人,郑九回京了。”
郑秀媛跟着他们之后,也回来了京城。今天上午,他们就出现在了京城的宅邸门前了。陈令月一直让人留心这件事情,如今也第一时间得知了郑秀媛回来的消息。
她讥笑道:“她跑得也挺快的,不过,再快也没用。”
就她犯下的罪行,就算不要她的命,这辈子她也别想好过了。居然敢和怀王勾结在一起!
这件事情,陈令月原本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覃练。
如今趁着这个机会,她就将遇见郑秀媛之后的事情,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。
覃练听说之后,久久不语。
“还好你没事,不然,她郑九就是以死谢罪,也补救不了我们崔家的损失!”
溶溶是阿治这辈子的挚爱,除了溶溶,她相信,阿治不会再爱上其他的人了。
若是溶溶有个三长两短,那阿治这辈子该怎么办呢?
陈令月摸了摸她的手,安抚她:“娘,我不是寻常的弱女子,我去西北,是准备充分之后才出发的。”
“区区一个郑九,还不能把我怎么样。以后啊,你就少操心我们吧,心宽体胖,你少想一些,就能长命百岁,长长久久地陪着我们。”
陈令月这一撒娇,覃练也笑了起来。
“你啊,可别贪心了,我能看见你们的孩子长大就行。”
不过,想起郑秀媛,她还是觉得可惜了。
“唉,她这又是何必呢?有缘无缘,都是天注定的缘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