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那臭脾气,不用看到都能想到连有多臭。云瑧不过就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,你那样凶她,她能不害怕吗?”
“我没看出来她害怕,反倒是皮得很,还不知道悔改。”谢凛坐在床边,闷气道。
许倾瞧了他一眼,:“你闺女身子不舒服,知道吗?”
谢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:“不舒服?她哪里不舒服?”
“就是昨个你说她的时候。她是因为闹了肚子,所以才没去学堂的。结果被你批评了一顿之后,自己不愿意解释了。”
“身子不舒服,为什么不说?那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,才会如此娇纵。”谢凛想着云瑧不舒服的事,脱了一般的衣袍又穿了回去,打算去看看。
“我女儿是公主,在明事理知进退的前提下娇纵了一些怎么了?而且我何曾把她惯坏了?她是有错,问题是你没错吗?”
“行,我不跟你犟,我去看看孩子总行了吧?”
许倾拉住了他,阻止她去:“用不着你去看了,那孩子我都安顿好了,也喝了药,御医说了就是凉到了。”
听到许倾这样说,谢凛心里才是有了底。
他看着许倾,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我其实就是想把孩子教养好。身为公主,也得端庄才行。”
“不端庄也无妨,我养女儿一辈子。我不知道你们皇家养孩子是什么规矩。但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凶她就是你不对。”
“你看你在说什么呢?”
“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。我还知道云瑧生下来就没了气息,是我在鬼门关把她拉回来的。她从来就不是个坏孩子,只是和云珂表达的方式不一样。她体质本来就不好,我把她养得皮一些有什么不好的?”
“我又没说不好。”
谢凛见许倾不买账,马上认错。
“我错了,行了吧?我明天给你女儿道歉,这总行了吧?”
“那倒是不至于,哪有父亲给女儿道歉的。况且她也有不对,这孩子太倔了,怎么这么小就能和父亲置气呢?”
谢凛随口一句:“还不是随你?”
“皇上你可真好意思说,那别扭的性子不像你,反倒是像我了?”
“云珂像我。”谢凛倒是会挑。
许倾点点头:“云珂闷呼呼的个性确实像你,但为人端正有爱还是比较像我。”
“哼……”
“为了惩罚皇上,最近一段时间里,云知就交给您了。”
“凭什么?”
“我想多陪陪两个孩子,孕期有些太忽视他们了,皇上觉得呢?”
“不行。你怎么就不想想多陪陪我呢?还让我去看管云知,多累人啊。”
“让你再好好学学,怎么当爹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“你不学,我就继续生,生到你知道怎么当爹了为止。”
谢凛屏息,躺在床上抻了抻疲惫的身体,认真的问许倾:“你真觉得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好吗?”
“也不是不好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对孩子严格,我可以理解。但是在严格里能不能放宽一点点呢?”
“我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我的孩子是在爱里面长大的,和皇上能一样吗?”
许倾这话,无意间刺痛了谢凛“弱小”的心灵。
谢凛问: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不是?”
“皇上您自己觉得呢?”
从前的血雨腥风,依旧是历历在目,难以忘怀。许倾永远都会记得那些事情。
“算了,不和你说了。反正我也说不过你,历来都是这样。”
谢凛原本起身想要和她掰扯掰扯,后来又一次略显疲态的躺在床上,准备睡觉。
“皇上这就要睡了?”
“不然呢?听你训我?”
许倾转身,坐在床榻边商量似的:“明个是江玉成亲的日子,皇上可知道?”
“知道,送去了贺礼。”
“那……皇上是不打算去了?”
“我是皇上,为什么要去臣子的婚礼?让别人看了,以为我对江玉有什么偏袒私心似的,来日朝中别的大臣家中喜事,我还要挨家挨户的去吗?”
谢凛说得也有一定道理。
江玉这些年,也算是接替了他父亲的官职,和吴锦娘修成了正果,确实不容易。
但是许倾总是顾念着以前的友情,想要去看看。
“那……我也不能去了?”许倾问。
“理论上来说,不可以。”
许倾这人见缝就钻:“嘿嘿,那就别从理论方面看问题。”
“礼节方面,原则方面,也不能去。”
“皇上你就直说,从哪方面来考虑,我能去。”
“不能去。”谢凛原本说出这话来,也不是为了让她钻自己空子的。
见谢凛如此果断,许倾正背对着谢凛坐在床头,一言不发。
谢凛太熟悉许倾这个样子了。
“怎么?自己想办法呢?翻墙?然后挂在墙上吗?我可不去救你。”
“你!你怎么还说这件事!”
“那不然呢?你能想什么?还不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