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什么样的郎中给他们开了这样的方子。
许倾此时不敢去想,那些被熬制过的人骨碎片到底与这方子有没有直接的关系……
谢凛将问题方子拿在了手里,继而进一步问许倾:“你们从医的,到底有没有这种治病方法呢?”
“当然没有。连药都治不好的病怎么可能人骨能够治好呢?分明就是信口胡说!”
“是偏方吗?”谢凛之所以会如此认为,是因为这药方一点儿也不像是胡写出来的,无论是字迹,还是书写的方式,都与其他的药方无异。
换言之,更像是一位正经郎中书写出来的。
许倾总有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,从谢凛的手里夺过了这张看了让人心生畏惧的药方,:“王爷,再让我看看。”
“是哪里奇怪吗?”
“不是……就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……说不出来。”
许倾因此而特别费解,此刻的感觉是明明有句话挂在了嘴边,就是说不出来。
接着,她抱起了其他药方也一并检查。
就在这个时候,江玉从外面走了进来,向谢凛汇报:“殿下,这人问清楚了,是个流浪汉。”
“哪里来的流浪汉?为何会住在这个地方呢?这里不是刘凤和刘一的家吗?”
“这里确实是刘家,不过已经空了一个多月了。流浪汉说,是一个叫文峰的郎中好心将他安置在这里住下来的。”
“文峰?那不就是文九成的父亲,广善堂的老板吗?他怎么会掺和进来呢?”许倾瞪大了双眼,满眼皆是不可思议。
“这个我也不知道,听那个流浪汉话里的意思,我初步理解了一下,文峰与这家人交集,确实也属于偶然。文九成之前不是和咱们说过,文峰是出去寻找荒地种植草药吗?”
许倾点了点头:“是有这件事。”
“文峰找到的地皮,刚好还是庆龙山,不过这次是依靠着村子的那片山田,已经全都花高价买了下来。也就是说文峰为了买地,在庆龙村待了一段时间。这段时间里,他就出于好心救治了刘凤,不过就是没治好。又因为刘家后来出了事,刘奔一死,刘家两兄妹就更加六神无主。索性就离开了这个村子。”
“所以,文峰是拿着别人的房子,给流浪汉去住?”谢凛有些诧然。
江玉点了点头:“流浪汉确实就是这样交代的。因为这两兄妹不在,且在求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,文峰看着流浪汉可怜,就让他暂且住下了。”
“属下觉得,文峰因为对他们兄妹二人施以援手,别管有没有把病治好也是出于了好心,应该已经是与刘家兄妹二人是很熟的关系了,站在这个角度上,收留个流浪汉也没什么问题吧?”江玉想得很简单,可是事情真像他想的那般便好了。
许倾冷哼了一声:“江玉你说这些,是基于那两兄妹真的是去外求医,而不是在文峰眼中的一去不回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
许倾将药方甩给了江玉来看,并说:“如果真如我们猜想那样,这个文峰可真是病得不轻。不光剔了刘一的骨头给刘凤熬药治病,可能还因为此方无效大受打击,而把刘凤也给杀了。”
“这……能吗?”江玉不信转头看向了谢凛,这时的谢凛也持肯定态度的点头:“现在的情况,还真有可能。”
“而且,如果文峰真的在这里杀了人,那么他这么好心让流浪汉住在这里的原因也只有一个。”许倾眼含痛恨的说:“只要这屋子里有人,就不愁有磨不平的蛛丝马迹,都是时间问题。”
许倾随手将刚刚翻看了好些遍的药方扔在了一旁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:“我说怎么这么熟悉,现在想明白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许倾解释:“文九成被我带回大牢之前,曾将广善堂托付于我,让我替他撑到他父亲文峰回来之前,并跟我说,他的父亲应该是快回来了,定期都会给他寄信。我还特意看了看信呢,跟这里面的药方上的字迹是大概相同的。”
“那也就证明了,这剔骨的方子确实是文峰所写?”谢凛拿起药方,一再向许倾确认。
但许倾的眼睛不是机器,没那么准确,只是回答说:“目前来看是这样的。不过王爷,流浪汉的话到底可不可信,还有待考究。是不是要出去再了解一下情况呢?”
如果事情真如流浪汉所说那般,文峰确实嫌疑最大。
但是许倾的心中仍存疑思,因为在广善堂这段日子里,文家的情况她有所耳闻。
文峰在他人口中,并不是这样一个虚伪庸碌的人……
谢凛对许倾说:“不如这样,你和江玉两个人带着人去附近周围的邻居家问问,本王留在这里再看看?”
“也行。”
许倾爽快的唤走了江玉,一起去周围转一转。
路上,江玉觉得有些奇怪:“殿下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“那他怎么留在那里不想去?不太像是他亲力亲为的性格啊。”
许倾还以为江玉在琢磨些什么呢,没想到是这事儿。
许倾答:“他其实是狗鼻子病犯了。偏偏说刘一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。还问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