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凛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: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?”
“回来,不许去!这么晚了,更不能自己一个人去!”
许倾除了回头留给谢凛一个鬼脸儿以外,顺便附赠一兜子气。
谢凛闷闷不乐的低语:“只会在口头说不气我了。”
许倾自己一个人去了刑部。
刑部大门敞开,就只有值班的人还没有离开。
许倾直奔着停尸房走了去。
途中,她在黑暗的长廊里看到了两个人影。许倾风风火火的路过,驻足停留了下并好奇的问:“谁在那?”
“咳咳……”
这咳嗽的男音怎么这么熟悉?
许倾走上了前去一看,好家伙……
是江玉和锦娘。
锦娘眼中满含着的倾慕在许倾出现后彻底消失。
许倾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假装愚钝的问:“江玉,你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呢?那位是锦娘吗?”
江玉略显局促的挡在锦娘的身前,紧张到连搓鼻子再摸脸,嘴笨到无话可说。
还是锦娘主动开口:“许姑娘,是这样。江大人找我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该说不说江玉你是好样的,这么晚了还在为了案子奔波劳累,佩服,佩服!”许倾一连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,悄悄的快步走过。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像是要把江玉搜刮掉一层皮。
江玉赶紧快步走了上去:“等会儿,等会儿……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吗?”许倾故意问他道。
江玉憋了好半天才来了一句:“一切为了案子,为了案子一切。”
说完,便跟上了许倾的步伐,还不忘对远处的锦娘比划着手势,让她离开。
许倾随后直奔验尸房,见到了苏绿的尸体。
天气热,尸体本就已经开始进入腐化期,拖到了晚上,尸臭愈发强烈了。刚一进去,臭气差点没把江玉整个人扑倒。
好在许倾有先见之明,早在进门之前便带上了面罩,阻挡了大部分的气味。
江玉捏着鼻子强挺着问:“到底是什么让你大晚上的跑来验尸啊?”
“我需要验明的事情很简单。就是尸体喉中藏着的那块布条,到底是什么时候存在的。”
“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有人硬塞进去的?”
显然,江玉也认为这是许倾自己一个人的纰漏。
但许倾必须自己亲眼见到了,才能服气。
许倾顺着尸体的喉部,精准的一刀切了下去,江玉看在一旁,那叫一个“苦不堪言”。
许倾一边低着头处理着尸体皮肉,一边偶然提起:“情况了解得怎么样了?”
江玉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,心里莫名的慌张。
他哪有什么情况能汇报啊?
“什么时候搭上人家锦娘的啊?”
江玉一听到许倾如此直白的话语,整个人忸怩得恨不得绕成了个麻花,连鬼看了他这样子都得摇摇头,绕路走。
“你看你,说得这么直接干嘛?”
“我可得告诉你,那锦娘姑娘家家的是不错,不过按照规矩来讲,她现在还是嫌疑人的其中之一呢,别等到时候……”
“不能吧……”
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,而已。”许倾抬头瞧了他一眼。
江玉头脑一热,很认真的问:“你觉得她配得上我吗?”
许倾再一次抬起头来,朝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无奈道:“当你这么想的时候,她就算是在你面前连翻一百个空手翻,就算她满腹经纶,饱读诗书,她也已经配不上你了。”
许倾说完,继续低头研究尸体,她已经顺利的将死者的咽喉处打开,一点点剥出自己想要看到的喉管和食道。
江玉也不嫌弃尸臭了,特意跟许倾解释道:“我不是看低她的出身,是我家本来也是官宦人家嘛,就……”
“看吧,说着不在意,其实还得强调一下自己是官宦人家。总而言之还是从出身来考虑问题。”
许倾的话锋很是犀利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配不配得上不重要,适不适合才重要。同样是人家皇家公主肯定能配得上你,问题是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两说呢。”许倾鄙夷的瞧了他一眼。
“这话说的,我本来也不差啊。”
“是不差,通过你给你家王爷出主意的这几次来看,你若出手,方圆百里都不会有成双成对的物种出现,就连地上的草都得是单株的。”
“你看你,伤人了啊。”
“那你就赶紧出去吧,这会子倒是不嫌弃尸臭味了。”
“别呀,我等你。”
江玉可算是来了个积极勤奋的劲儿,一直目不转睛的等在许倾的身侧,时不时的还要催一催。
最终,许倾下了定论:“果不其然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人在死了之后,身体的组织会逐渐失去原有的弹性。更何况苏绿已经死了三天之久。她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。你看她的这条喉管,已经被撑破了,更不要提什么生活反应了的。”
“是塞进去的。”
“估计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