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地步,也真是不容易了。”
由此,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情。
贾淑杀掉冯锦,不一定是用了真正的毒蛇。
很有可能,是萃取了毒液的某种与蛇牙相近的器物。
能是什么呢?
恍然间,许倾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弹弓。
木头做的,很大。
但这个“Y”字形,一下让许倾茅塞顿开。
她指着这个弹弓说道:“你们试试看,在这个屋子里面找一找,有没有类似形状的小东西,大概是银针大小,尖端很锋利。”
“好。”
许倾和锦娘两个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寻找。
“我找到了,找到了。”属下正蹲在了灶台旁边,从柴火里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他找到的只是一根磨得相当细的木棍,许倾接了过来。
木棍虽细但坚硬无比,比银针粗且更有杀伤力,上面的细纹明显是精心磨制而成的证明。
“你看看还有其他的吗?”
“有,还有很多。不过就是和咱们预想的形状不太一样。”
“贾淑如果想要行凶的话,是不会把凶器放在这里的。很明显,这是她在制造造凶器时,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这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王妃娘娘,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?”
“回林泉山庄。贾淑一定是在林泉山庄里,而且就在那些女侍之中。”许倾笃定的说:“将这些瓶瓶罐罐全都带走。”
“明白。”
事不宜迟,她们又要重返回林泉山庄。
不知是为什么,许倾对贾淑竟然尤为佩服。
为了给自己的亲人复仇,日复一日的隐忍,甚至蛰伏在了林泉山庄。
是不是要说一句天道有轮回,冯锦真的死在了贾淑的手里,而且还是被毒蛇液毒死的。
他们一行人走上了回返林泉山庄的路。
马车上,只有许倾和锦娘两个人。
其实许倾一直在心里疑惑,锦娘为什么这么跟着自己。
许倾还不太敢问锦娘,毕竟她心思比较脆弱。
锦娘坐在许倾的正对面,低垂着目光,尽量在回避着许倾的目光。
“锦娘……”
许倾刚一开口,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呢,锦娘一着急,竟然直接跪在了许倾的面前。
许倾当即傻了眼:“锦娘,你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啊。”
她拉着锦娘的胳膊,希望能将锦娘拽起来,但是锦娘态度坚定,不为所动的跪在许倾的面前。
“王妃娘娘,请您开恩,事已至此有些话我不能不说了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?你有什么话说就是了。”许倾满目茫然的望着她。
锦娘咬唇,声音有些抽泣着:“王妃娘娘。我知道陈广生公子是您姐姐未来的夫婿。所以一直都不敢说这件事情……其实……陈广生之前与我有过婚约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许倾目瞪口呆。
“这是真的,我没有骗您。陈家与吴家一向交好,关系密切。我爹和陈家早在半年前就订下了这门婚事。可是就在不久前,陈家单方面退了亲事。再后来,吴家出了事情,我们就更加不敢高攀了……”
将心中压抑已久的话说出来了之后,锦娘只会感到了无比的畅快。
许倾神情变得严肃:“所以,陈家和吴家是交好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认识陈广生吗?”
“我是知道陈广生曾经是我未来的夫婿。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的容貌,直到今天,我才见到了第一眼。”
“那你刚才求我的事情呢?是不是也是陈广生怂恿你的?”
“是他告诉我,我父亲和四叔有一批货物没有解决,让我求助于你。”
“运的是什么?”
“他没有告诉我。但是说是运到景州。”
事已至此,之前的那些话,许倾暂时可以认为陈广生这个人作为姐姐的夫婿,顶多就是不够坦诚而已。但是锦娘一句“景州”二字,直接让陈广生揽下了所有的嫌疑。
许倾隐隐的感觉到,陈广生这个人有问题……
是很严重的问题。
这样的人,怎能与许府结亲?
如果他真的是和景州边境有关,那不就是往许家放了个大雷吗?
许倾暗自忧心,但锦娘已经跪在她的脚下忏悔自己,痛哭流涕。
“王妃娘娘,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,这一路上其实我也不好受,可是……却又不敢说。”
“好在你说了,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,可把我坑苦了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行了,你也是胆子小瞻前顾后想得太多,我不怪你。但是事已至此,你得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您说?”
“你得去套一套陈广生的话。你见了他就说,我已经同意了下来,然后套出那批货到底是什么。他不说也没关系,但你一定要让他相信你,已经把我摆平了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别慌,他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锦娘重重的点头,珍惜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。
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。
傍晚时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