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我们也每当回事儿,毕竟要是不让她来的话,说不定更闹呢。”
“你确定方桂琴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伤人吗?我怎么看她对人的敌意那么重呢?”许倾一想到方桂琴的那个眼神,心里就害怕。
“施主,我没必要骗你。成新寺每天的香客不少,方桂琴要是捣乱的话,我们早就有所举措了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许倾没再多问什么,毕竟问这些和尚,能问出来的事也有可能是精心编织出来的谎言。
谢凛对慧青以及后面的僧人说:“端慧生前没有还俗时,住处在哪里,现在带我们去。”
“是,这边请。”
谢凛看着正在原地的许倾,催促道:“走啊。”
“我想在这儿待一会儿,王爷带人先去吧。”
“你不是害怕这个疯女人吗?现在又不怕了?”
“都说这女人疯了,我就是想充分了解一下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,她到底疯到了什么程度。”
“你自己小心着点儿。”
“没事儿,放心吧。”
“让张绪保护你。”说完后,谢凛随着和尚们的脚步,一同去往端慧生前的住处。
许倾让张绪把柴房的门打开。张绪将门打了开后,警惕的拦在门口,谨防方桂琴从里面突然疯扑出来。
许倾站在门口用相对于柔和的目光观察着她,方桂琴提防许倾的存在,蹲在地上用与刚才相似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。
她比之前安静,不喊也不闹。
许倾翻找着自己身上挎着的小兜儿,翻出来一块用纸包着的点心,伸手递给了方桂琴:“给你。”
方桂琴正盯着许倾,一动不动。
“我不是来偷孩子的人,你吃不吃?”
方桂琴对于孩子两个字,似乎敏感得出奇。
在听到了许倾的解释之后,方桂琴的状态明显变得松懈了很多,朝着许倾爬了过来,夺走了许倾手里的点心,闷头吃了起来。
许倾又问:“你的孩子,找到了吗?”
这话很尖锐,直接刺痛了方桂琴的神经。方桂琴放下了手里的点心,一声嘶吼直接朝着许倾扑了过来。
张绪见此状,立马出手拦了下来,关紧了房门。
他并小声的问许倾:“王妃娘娘,属下怎么觉得她像是能听懂人话呢?”
“谁告诉你疯子就肯定听不懂话了呢?”许倾纠正了张绪印象中对疯子的理解:“有一部分疯子,是因为遇到了某些解决不了的事情,想法走到了极端,但是大脑处理不了这种极端,而变成神志不清的人。就好比你的脑袋里面,有一部分突然因为受刺激了,导致这部分就坏掉了。但是其他的部分也不影响使用啊。可是方桂琴这个状态倒也特殊。”
“哪里特殊?”
“她的生命里只有孩子。孩子是她的全部。所以当年那个孩子离开了她,几乎将她整个人摧毁。内心里的那种执念让她逐渐的成了个疯子。但是你应该也能发现,只要一提起孩子两个字,她就特别的疯。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“这是她的执念。这种执念导致她疯疯癫癫,却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。我现在明白了之前为何会对我产生了敌意。”
张绪疑惑的望着许倾。
许倾说:“我刚才是想要去找后院那群小和尚问问话,方桂琴肯定是以为我要偷孩子,所以才会对我充满了敌意。不过方桂琴这个样子,倒是侧面证明了一件事。”
“属下不懂,还请王妃娘娘明示。”
许倾笃定道:“方桂琴之前一定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,才会变成这样。一提孩子就发疯,我总感觉让她发疯的点,未必只是孩子离开了成新寺后不知去向这么简单。”
“而且方绪你也可以看到。不提孩子的话,方桂琴不伤人。慧青住持刚才也说,方桂琴不会轻易发疯。那回过头来想想,她怎么就照着尸体咬了一口呢?”
许倾的言外之意,会不会有关于她孩子的一切都另有隐情,逼疯了这个母亲。
而造就了这一切的,很有可能是那个善于伪装的端慧大师。
张绪琢磨了一会儿,倒觉得许倾说得挺有道理。
不久之后,谢凛身后带着人,急匆匆的走了回来,前来与她汇合。
后面的人大包小裹,前前后后捧了不少的东西。
许倾和张绪两个人走上前去,查看情况。许倾问谢凛:“王爷,这是什么情况?”
谢凛阴沉着脸,并未马上回答许倾的问题。而是随手一揭开盖着的白布,将属下怀中抱着的东西展露在了他们眼前。
金灿灿的佛像,甚是扎眼。这个颜色明显与寺庙里面供奉着的普通佛像不同。
“这……该不会是纯金的吧?”许倾猜测的问。
谢凛的回答却是肯定的:“你猜对了,纯金的。端慧的住处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,都被我们搜罗了出来。”
一堆东西散落在地上,零零碎碎,什么都有。
“这些都是端慧这些年,从成新寺的孩子身上搜刮下来的东西。有的东西根本就不值钱,但是端慧就是有这个习惯,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。寺庙里面新来的一些小和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