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可我把你劝回来,也不是让你气我的。为何我现在在你心里的地位成了这般?”谢凛把一直以来的不平衡痛快的倾诉了出来,:“你和孩子是一伙儿的,我却是那个多余的。动不动就要去父留子,一点儿地位都没有。”
许倾坐在桌前,就这么看着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的男人。
要说他斤斤计较吧,他多数时候在外面都不会这个样子,要说他大度,偏偏就喜欢和自己耍脾气。
许倾缓缓起身,走到了他的面前,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,胆大包天的揉捏了一番后对他温柔的说:“我其实也知道在我离开王府这段时间里,你也很焦虑,你也需要人安慰。但你要是说你在我心里没地位,那就太冤枉我了。我要是真的对你伤心,对你失望,肯定第一时间把孩子弄掉。因为有你才有他啊,你怎么可能不重要呢?”
“嗯……不许你动孩子的注意。”
“孩子爹要乖乖的哦。”
“哎……”谢凛深知自己承受了太多,随后倍感无奈的从床上跳了下来,许倾问他: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洗漱……不是要我侍寝吗?”
“快去吧。”
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,说不出来的好笑,许倾掩面坐在床边,尽量让自己笑不出声。
待到谢凛回来了之后,许倾已经上了床,盖好了被子。
“来吧。”许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邀请他过来与自己同寝。
谢凛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要说这事儿是情到浓时,无论怎样都会觉得欢愉,可成了自己的任务,谢凛简直是兴趣全无,甚至还有种自己被逼无奈献身的感觉。
许倾也不瞎,当然能看得出来他那副不情愿的表情,坐起了身子,故意找茬儿:“怎么着,这是嫌弃我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“就感觉挺不好的,有点冒昧。”
若是不说,许倾真以为自己是欺负了个容色绝美的白面书生,谢凛他也有这么老实的一天,真是格外的不容易。
许倾本来就没打算为难他,开口道:“行了,我可没想要强迫你。你要是真的不愿意与我同床,那就去别处啊。”
“不,我就想陪着你。”谢凛着重的提及“陪”这个字。
“好啊,快上床吧,正好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。”
除了昨天那些“激烈”的同床共枕之后,谢凛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与她同床了,今夜可以算是和好如初后的第一晚。
但真正粘人的还是许倾。她还是和昨晚一样喜欢黏着他,抱着他。
“你不是要跟我说个事儿吗?什么事?”
“就是关于白天的事儿,我其实在心里想了挺久的。毕竟是我的猜测,白天的时候人多,不敢说,就敢私下跟你说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
“王爷你说,云家的这事儿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呢?是云翎的婚事,还是汪夫人在外欠钱的这件事呢?”
“这……”显然,许倾的提问一度让谢凛陷入了沉思。
“如果是冲着云翎的婚事来的,甚至是冲着云翎这个人来的,就没必要把汪夫人绑走。如果真是冲着汪夫人来的,汪夫人已经失踪了的,正是可以以此来威胁云家的时候,为何要绑走云翎,对她做那样的事情也就罢了,还将她遗弃。这怎么说,怎么别扭啊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还真像是冲着云翎来的。”
许倾安安稳稳的靠在谢凛的怀中,心里却全是对此事的疑惑。
“但是现在的情况是,汪夫人的失踪和云翎的遭遇同时发生了。汪夫人的贴身丫鬟所说的钱庄掌柜也并没有查到。所以……会不会是汪夫人本人有问题?”
“应该不会吧,云翎可是她唯一的孩子。倘若这件事和汪夫人有关,就更加解释不痛了的。”
许倾对此表示怀疑:“不好说。明天要是再查不着什么的话,估计就得从汪夫人的身上下手了。”
“查汪夫人?”
“可行吗?”许倾征求着谢凛的意见。
“但凡是你说的,我都觉得可行。”
“别啊,你自己考量一下。毕竟这件事还是要靠着王爷您,我这情况特殊身子重也不能帮你什么,就只能提供个脑子了。”
“其实……以前也只是提供了个脑子而已。毕竟翻墙都能挂在墙上的人。”
“不许胡说八道。”许倾赶紧堵住了谢凛的嘴,严禁他继续乱说。
谢凛言归正传:“好了,好了。说正事。我记得汪夫人的家世并不显赫,是御史汪卓成的女儿。后来汪卓成死后,他的儿子汪朔也没有出人头地,在方筑的手下做了个监察史。”
“哟,方筑呢?”
“方筑怎么了?”谢凛皱着眉头问她。
“方筑不是某些人的新老丈人吗?”
“你别胡说。”
“我胡说了吗?”
“他一个监察百官的文臣,我略知一二有什么不对?说好听了叫监察百官,现在来看就是替父皇监察我的狗腿子。”
“那我爹……在你口中是怎样的呢?”
这样的送命题,谢凛选择了回敬给许倾自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