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怎么可能会放走一个抢劫犯,直接是不管钱昭的哀求,把钱父送到了警局里。 纪荷听完,很长时间都在沉默。 隔天上学,她去了趟钱昭家,在门口停留了会儿,关着门,什么也看不见。 到学校后,钱昭已经来了。 两人对视了一眼,她正想开口说话,他却冷漠地移开了视线。 往后的一周里,纪荷没能再和钱昭说上过一句话。 她知道,是因为纪誉亲手把钱父送进去而导致钱昭对她这个态度。 虽然有点伤心和钱昭建立起的友情要划上句话了,但钱父是犯罪行为,和纪誉换位思考,她也不可能放走钱父。 在之后,班上部分男生总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,再慢慢的,部分男生变成了全班男生,过了几天连女同胞也对她爱答不理的,她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独来独往。 纪荷变得沉默,孤僻。 一个月后,纪誉和随女士决定离婚。 纪荷当时很焦躁,脸上突然爆痘,除了黑框眼镜,还戴着口罩。 钱父因为抢劫判刑的事被班上的同学知道了,大家开始议论纷纷,一时之间,钱昭成了众矢之的。 而当初孤立她的人,只有女孩子来和她道歉,说当 初听信钱昭的话,误解了她。 纪荷沉默地听着,沉默看着。 她没有怨恨曾经,也没因为如今的钱昭而洋洋得意。 后来钱昭转学了,离开北京前一晚,在纪荷家门口等她。 两个人坐在熟悉的大槐树下,这里曾是他们一起学习的地方。 钱昭哭着和纪荷道歉忏悔,他说了很多,她一句也没回应。 直到某天路过破破烂烂的钱家门口,她忍不住落了泪。 把钱昭当朋友,她当初是真心真意的。 ... 周舟挑眉,“我没其他意思,那时候听同桌说起时,还挺心疼你的。” “都过去了。” 车厢安静一瞬。 纪荷总觉得周舟匆匆下楼并不只是和她说这个事这么简单。 她开了点窗,寒风从缝隙中卷入,半边脸冻得有些麻木。 周舟看了纪荷一眼,“你挺幸运的。” 纪荷不知这话的意思,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 周舟声音微冷:“能和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结婚,难道不是幸运吗?” 在想起纪荷就是当初那个女生后,周舟心里的不甘更深了。 纪荷愣住,这件事只有曲芝宜知道,周舟怎么会知道她喜欢过陆浔之? 见纪荷不说话,周舟捋了捋耳边的长卷发,笑了一声:“你不是也和陆浔之告白过吗?就你们一群人去爬泰山那次。” 她知道这事后,特意记住了这个名字,还去了高一看纪荷的长相,那次纪荷刚好在喝水,摘下了口罩,虽然痘痘祛了不少,但痘印还没消失,脸看着让人有点难受。 周舟当时就想,怎么还有比她还自不量力的人。 谁知十年一过,她当时嘲笑的人摇身一变成为了陆浔之的妻子。 是的,纪荷曾经大胆过,她没忍住将埋藏在心中少女心思传递给了陆浔之,只是他没接住。 即使被拒绝,她梦里还是他,也依然喜欢着他,眼里容不下其他人。 只是,周舟又是如何得知的? 纪荷吞下喉咙里泛上的干涩与滚烫,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:“是陆浔之告诉你的吗?” 周舟顿了下,正想说不是,她的一个朋友刚巧撞见了表白现场而已,出口的却是:“你觉得呢?除非当年你把这事还告诉了其他人。” ... 车里只剩下纪荷。 她把脸埋在方向盘上,双目空洞地盯着自己的鞋子。 纪荷不明白,陆浔之当初拒绝她时是那样的温和有礼,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周舟,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不好吗? 纪荷现在甚至是非常的庆幸陆浔之没有认出她。 她用力地拍了拍脑门,阻止自己再继续想象下去。 没再想着等陆浔之下班,驱车离开。 回到家里,还没坐下,随女士的电话就来了,问纪荷为什么搬出 了陆家。 一听是因为猫的缘故,随女士来了脾气。 “我早就说让你把猫送走,你偏不听,现在好了,抓伤了人,还从婆家搬了出来,你是想因为两只猫而和婆家对立是吗?” 纪荷声音没有一丝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