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没想到这人的消息那么快,“订婚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?”
“就在前日。”袁成给自己倒了杯水,又给晏珩满上,最后看了眼姜晚,也倒了一杯。
姜晚没想到上次听说的时候还只是个苗头,眼下连定亲宴都过了。
袁成:“之前在船上一直没机会问,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?”
“姜晚。”
“哦,那真巧,与那新贵一个姓氏。”袁成道。
“就在昨日,姜镇已经前领命南下,若是此战顺利,等他再回来可就从新贵变勋贵喽。”
姜晚倒不在意那个便宜老爹的前程,她问道:“婚期可定了?”
袁成嘴角上扬,“这个问题好,这定亲宴上,姜镇亲自发话,言:国不安何以安家,等南边退了蛮子边关大捷之日便是他嫁女之时。”
“这老小子精啊,不但时家二爷同意,在皇帝那边也捞了不少好感。”
“那这时间可就难说了。”姜晚向端来馄饨的大娘道谢,先喝了口汤,汤鲜味美很是不错。
再吃一口馄饨,嗯!好吃。
“味道不错吧。”
见姜晚一脸享受的表情,袁成很是得意,想到什么又道:
“京中最近还有一事,闹得沸沸扬扬。不知你们感不感兴趣……”
袁成话说了一半,就见姜晚用汤匙盛了一个白白胖胖的馄饨递到了晏珩唇边。
姜晚:“你的还没上,尝尝。”
然后,袁成就看到,晏珩真的将那馄饨含进了口中。
他整个人几乎裂开,这真的是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决,不苟言笑的时小将军吗?
会不会,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?
“继续。”
晏珩的声音响起,袁成默默吞了口口水,道:
“程首辅突然多了个儿子,听说是幼时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养在乡下,近日才接回身边,一跃成为了程府嫡出的二少爷。”
“而且,这一回来就进了国子监,被院长收为弟子,与之相交之人无不夸赞少年品貌皆佳,文采斐然,来年怕是要在榜上见了。”
姜晚听完姓氏眼睛就是一亮,她抬头看向晏珩,“不会是程意吧?”
袁成惊讶:“姜兄弟认识?”
晏珩:“程首辅的填房夫人姓李,想来没错了。”
“厉害了。”姜晚道,“这下不怕他还不起欠我的钱了。”
晏珩吃了一口馄饨,险些没被呛到。
袁成不明所以,补充道:
“程首辅发妻早亡,留下两个儿子,而那李氏一直无所出,这二公子年岁尴尬,也只能挂在他那亡妻名下,不过这也只是对外宣称。”
“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,这二公子怕是哪里来的外室子,那李氏本就一无所出,眼下那程首辅又意外得了个厉害的儿子,这程家怕是又要不安宁喽。”
又道:“至于晏兄所说的原太医院周院判之事,因为年代久远,还是得等我回去探听一番,你们且在这陵阳城多待些日子,到时候我将消息递到这景泰布莊来。”
晏珩点头,“不急。”
袁成说完,忽又想到什么,他轻轻躬身,探到桌子上,轻声道:“小道消息,时海还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。”
说完又道:“当然,想知道你消息的人不少。”
这边正说着,袁成身边的侍从元生从布莊里走了出来,“爷,马车已经到了,该走了。”
袁成道了声好,慌里慌张的几口吞了馄饨后对两人道:
“老爷子催得紧,知道我们到了陵阳城让连夜赶回家去,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。这这景泰布莊我夫人的铺子,若是有事儿你们尽管去找掌柜的,到时候他会递消息给我。”
又道:“你要的户籍,这两日便会有结果,到时候我也让人将东西送到布莊。”
说完,再也等不及一般,留下一块碎银,快步向布莊跑去。
一边跑一边道:“夫人,等急了吧,咱们这就走。”
姜晚看着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男人,缓缓摇头,“好人,好男人。”
晏珩:“为何这么说?”
姜晚抬着手指,如数家珍:“顾家,怕老婆,靠谱。”
说完问晏珩:“你托他给咱们办理户籍了?”
晏珩点头,“他爹是户部尚书,这陵阳城虽然接纳流民但所分配的地界多在偏远山村,不如让他找人选处好些的地方。”
姜晚啧啧两声,“还有个好爹,加分。”
晏珩:……
三日后,晏珩果然拿到了户籍,里面甚至还有陈小雨的一张。
而他们户籍所在地,就在这陵阳城旁四五十里的一个名为清苑县的地方,还贴心的付了一张县城的房契。
再有,就是一张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八卦信。
其中还真有提到关于周院判的事情。
只不过让两人意外的是,这周院判的事情十分透明,将他告入狱的是京中当时刑部侍郎,死的也是他的儿子。
后来刑部侍郎一家因福王之乱被尽数处死。
从头至尾,这事儿在京中都未引起风波。
如果他们怀疑这其中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