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怀里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。

仿佛稍稍一松力气，这人就会化为尘埃消失不见。

“晏珩，我后悔了。”姜晚声音带着鼻音。

“嗯？”晏珩蹙眉，垂头想要看看她的表情。

却只看到黑乎乎的头顶，和被黑发堆在一处的发旋。

“我不想给你收尸，也不想将你的骨灰撒入大海……”

晏珩的手指紧了紧，他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姜晚想说，舍不得。

在梦里，那种撕心裂肺的，仿佛整颗心脏都被掏出来的空洞感，让她害怕。

可是，她又说不出口，只道：“那样不环保，污染环境。”

晏珩：……

他轻轻将她推离，这才看到，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女孩眼尾鼻尖，泛着桃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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