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慢慢蹙起了眉。
“当真?”
停云:“八九不离十,不然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他这么多年不成婚。”
姜晚:“那就很奇怪了,姜镇知不知情?”
若是知情,他竟然完全没有派人去寻自己唯一的儿子姜游。
若说不知情,姜晚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停云:“这事儿啊我们听到的也是传闻,具体如何还待考证,公子让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儿。
毕竟,若是孔翎真的无法有子嗣,那姜游的存在……”
见姜晚点头,停云继续道:
“姜灵若是能顺利嫁给时清倒也没什么。就怕孔翎再横插一脚。”
“她若是容得下姜镇有子女便好,若是容不得怕是出手要比姜大一家强上百倍。
你们平日里出门可要小心。”
“这姜家大房那边的事情孔翎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,既然知道只要留意就能查到你头上去。说不好你已经被盯上了。”
姜晚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突然问道:“如今,孔翎的父亲是否在京中?”
“你说邵勇将军?”停云皱了皱眉,“还真不在,年前好像被圣上派出去带人剿匪了,之后应该会去接南良皇子与姜镇一同回来。”
姜晚点头。
停云道:“这孔翎虽然是邵勇将军独女,宠爱得很,但这位夫人可从不是会仗势欺人的主,她一般都是自己欺回去的。”
“你倒是不必担心她父亲那边的权势。”
停云传完了话就打算离开。
姜晚给他包了些糕点,将人送到大门处。
犹豫了下突然问道:“你和程意来京中这些日子,你们的事情我从未问过。虽然不清楚你们要做什么,但若是有需要也尽管来找我。”
“只要是我姜晚能做的,肯定帮忙。”
停云嘴角上扬,“那必须的,咱们可是一起逃荒、同生共死的情谊。”
停云说完,晃了晃手中的糕点,走起路来腿脚都轻了许多。
人刚走出几步,正遇到陪甄氏外出回来的青草。
小姑娘正当年纪,早在上一家府上的时候就娇养,若不说这是个从牙行买来的丫头,任谁都不会这样去觉得。
反而像是谁家的小姐一般。
“公子。”
青草见人是从小院出来的,赶忙欠身福了福。
停云看了她一眼,淡淡应了一声,回头蹙眉看了姜晚一眼问:“这是?”
“买来的奴仆。”姜晚道。
停云:“……”
谁家奴仆穿得这般花枝招展,还这般没规矩。
见了客人离开,不赶紧让路,竟然还贴过来打招呼。
停云可没喝多,小丫头眼睛里的探究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冲姜晚啧了一声,道:“走了,多长些心眼吧。”
姜晚也学着停云的模样,啧啧了两声,转身回屋了。
青梅正要跟着姜晚回去,被青草一把捉住。
她满脸好奇:“这又是哪家的公子?咱们家姑娘怎么认识这么多人?”
青梅满脸厌恶本不欲多说,可又怕她没个规矩再冲撞了贵人,道:
“这位是程家公子的侍从,你莫要胡乱猜测。”
“程家?哪个程家?”
青草在脑中过了一遍京中有名望的,姓程的人家,突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程!程首辅?”
她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们这看起来无权无势的姑娘,到底是何方神圣?竟然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?
她心中突然热烈开来。
又问:“那,那日来咱们院子的张公子呢?”
青梅皱眉,“你把心思收起来!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青草道,“我也是为了姑娘着想,这知道对方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应对,下次必然不会那么冒失了。”
青梅看着她,想着或许这丫头知道对方的身份便会知难而退。
如此想着便道:“那位张公子,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。”
“礼部侍郎啊。”青草嘀咕。
这可不如程首辅厉害。
可接下来青草就听青梅道:“张公子的姐姐是淑妃,你可收起你的心思,他可不是你能随便攀附的。”
青草的眼却在青梅转身的那一刻突然亮了。
她正欲跟上,就见在巷道拐角处,站着一个身穿锦服的女子,正冲她招手。
青草指了指自己,又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其他人,走了过去。
……
几日后。
正在家中闲坐的姜晚,突然收到了一个邀约帖子。
再看到那织锦金丝的精致拜帖时,姜晚好奇地观赏了好一会儿,啧啧称赞。
紫元见状笑道:
“这京中各府都有代表自己脸面的拜帖,这红云观的算是最为朴素简单的了。”
姜晚看着那白底儿织金的布料,感叹,“不简单,就这一块布都得好些银子吧?”
“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。”
紫元突然笑了,“自然是能卖出去的,这红云观的帖子可是可遇而不可求。卖出去也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