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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诡异的还在后面,原本瘫软的妖婴又能动了,乃至也不哭了,依靠着软糯的肌肉爬坐起来,好奇地伸手塞进裂开的肚皮,又把肠子掏了出来!
那泪眼朦胧,纯真而充满新奇,似乎在想这是什么……
“吸溜!”他好像饿了,突然之间,竟把肠子塞进嘴里,如吸面条般用力唆着,直吸得满嘴血污!
“啊这……”陈虎看得理智都有点下降,满脑子雾水。
这妖怪在干嘛?他在吃自己的肠子?
陈虎想象过妖婴猛然现原形,凶恶地大杀四方。
也想过妖婴冷冷一笑,使出法术,除掉敌人。
更甚至,妖婴可能道行高深,神识发现暗中的自己,然后直取于他。
可偏偏,妖婴好似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般,搁那唆起来了。
说其在继续伪装成小孩吧……但他这哪一点还像个人啊?
为什么?陈虎想不通,唯一的解释是……这妖怪在玩。
这说不定是一尊强大的妖怪,故意戏耍凡人。
陈虎很想走了,但没有见到真正强大不可敌的妖术,就还是心有不甘。
“蠢货!快去取妖骨!”陈虎嘴唇微动,以真气传音,射进流民的耳中。
此乃传音入密,以他的功力,开阔地五十丈内皆可传音。
只见红眼流民已经一拳轰飞了舍命与其纠缠的伙夫,这一拳用上了真气,威力强劲!
那伙夫被打得胸口深深凹陷,口鼻迸血,双目圆瞪,面若金纸,脸色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灰败下去。
“后生!”姜老头挣扎地起来,见到伙夫眼看着就不行了,不禁悲怆。
而红眼流民听了陈虎的命令,没有再杀老头,快步来到妖婴身侧,见到妖婴吮吸自己肠子的一幕,也是惊了一惊。
随后抓起妖婴,再度扒开肚皮,寻找所谓的妖骨。
然而找了半天,什么肝胆都掏出来了,也没见着玉质的骨头。
“没有啊!”红眼流民朝着陈虎的方向喊着,同时语气中带有一种难以压抑的痛苦和虚弱,强行灌顶的后遗症出现了。
“蠢货,别冲我喊啊……”陈虎翻身躲到树后,露出半边脸观察。
妖婴并没有看过来,挂在流民的手上,鲜血淋漓,如同被玩坏的破布娃娃。
他皮肤惨白,眼神也有些迷糊了,整个人没有丝毫力气地瘫软着。
看这样子,也是流血过多,要不行了?
“不可能!若真是伤重濒死,一定会现原形……”
“这家伙分明是在装……难道想要诱我现身?”
陈虎屏气凝神,且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。
果不其然,被掏出来的肠子,如臂使指般动了起来,但这回没有直接钻回肚皮,而是顺带手,钻进了红眼流民胸前的伤口!咕咕开始喝血,就好像一根脐带。
与此同时,妖婴好像又没事了,皮肤恢复红润,手脚乱晃,在流民的掌中挣扎。
看他的样子,似乎是饿极了,不断地砸吧嘴,舔舐嘴角自己的鲜血,配合无害的小脸,那样子渗人得很!
“啊!妖怪在喝我的血!”红眼流民吓了一跳,还以为妖怪终于要见真章了,立刻手臂用劲,真气沿着经脉从掌心导出,源源不绝地打入妖婴体内。
这乃是陈虎派他来之前,唯一教他的掌法,能调动出真气化为掌劲,肆虐妖婴的经脉,打得妖婴浑身暴血,噗噗声响个不停。
“咿呀!”妖婴惨叫一声,痛苦地长大嘴巴,拼命地吸气。
此乃婴儿本能,一旦受到什么伤害,除了哭,小嘴还会拼命地吮吸,哪怕根本没有奶。
姜老头见敌人在折磨自己的孩子,直接失去理智,那浑身是血的婴儿在手上抽搐的可怕一幕,心疼得他肝肠寸断。
根本不管自己打不打得赢,如一头疯牛般撞进流民怀里,一手插进被柴刀划破的大口子,同时嘴巴咬上流民的喉咙。
流民本能地抬起膝盖,就把老头顶飞出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姜老头咳血不止,终于爬不起来了。
“哼!”流民若非不会一心二用地控制真气,刚才这下就能踢死老头了。
只见他的真气持续冲击妖婴,掌力如波涛般一浪叠着一浪,妖婴在他掌中哭叫挣扎。
可也不知怎的,却再也没了最开始爆裂经络般的威力,乃至妖婴似乎还觉得很舒服,一会儿又不哭闹了,吧唧了一下小嘴,有种吃完奶的满足。
“啊?”他惊骇之余又扬起左掌,狠狠地拍在妖婴脑门,可谓是双管齐下!
然而他真气也不能像之前一样,暗劲冲击得妖婴经脉爆炸,咿呀乱叫了,而是犹如泥牛入海。
“啧~”妖婴的气色反而比之前更好了,再度恢复了呆萌新奇的眼神,嘴巴都嘬出了声。
流民本就不怎么会控制力量,真气如开了闸门般宣泄,竟是全给了妖婴。
“吗的,我撕碎你!”
流民感觉浑身痛苦得很,自从受伤流血以来,他就很是难受,那种‘老子天下无敌’的力量不断衰退,五脏六腑都钻心地痛。
本来还能忍受,此刻真气挥霍一空,更是痛上加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