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奴正在按计行事,还在考虑如何与其周旋。
然而这张家年轻一代的英才,招式着实精妙。
突然一个滑步,趁炎奴不注意,死在了他身后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。
霎时间,全场陷入死寂。
在台下负手而立,欢喜又得一员悍将的张奉,笑容瞬间犹如被拍扁在墙上一样僵硬。
游侠们也一个个好似木雕般呆滞,直勾勾看着那具软泥般的尸体。
黄半云更是刹那间紧绷,脚指头弯曲抓地。
现场气氛凝固地仿佛大家连呼吸都停止了。
最终率先打破沉寂的,还是炎奴。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炎奴心里委屈。
“……”冯老鬼则停止了思考。
炎奴其实非常菜,如果不用横空烈轰的话,人家可以秀得他摸不着衣角。
泰皇白玉功自动反击,本来并不强,但四万六千一百七十年功力的应激触动,就不是一般人能碰瓷的了。
偏偏还是一股阴寒柔性的真气……但凡那少年练的是中正真气,直接泥牛入海,他也不会死。
怪只怪,炎奴不会武功。
“贤侄……”张奉终于回过神来,颤声呼唤擂台上的少年。
然而那少年,已然被自己加速回流的阴柔掌力,冲得经脉尽断,气血逆行,七窍流血而死。
他勃然大怒,张家招兵买马,年轻一代的英才也投入军中,正要在这乱世成就一番功业,结果就这么死了?
炎奴还说不是故意的,这谁能相信?
能把一流高手反震致死,谁敢说没用全力!
其实真要是打得难解难分,一时失手,把人打死了,张奉都能忍耐,他会借机恩威并施,降服一员猛将。
如此张家虽然没了一个少年英才,可也多了一位更强的英才啊。
但是刚才的情况,怎能是失手?
在张奉看来,更像是炎奴故意被一掌打中,借此对拼内功。
然后趁势全力反击,以精妙手段把人震死。
这是什么?这是圈套!这是蓄谋已久!
“狗东西,敢下阴招!”
唰的一下,张奉跳上擂台,体表可以肉眼可见地看到真气流转,赫然是三元淬体。
仓朗朗他拔出宝剑,剑锋亮起青光,蔓延出三尺剑芒,凝而不散!
“说!谁派你来的!”
张奉寻思既然是蓄谋已久,肯定是有人指派,想要在擂台上趁机杀死张家的英才。
然而炎奴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我上擂台,是为了得你看重,让你在帐中宴请我……”
张奉怒极反笑:“杀我贤侄,还想让我请你吃饭?”
“……你看我还有机会吗?”炎奴平静地凝视。
“晚了!”张奉眼神冷酷。
他挺剑直刺,决意先把炎奴重创,拖入地牢慢慢拷问。
青色的剑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,随后爆出雁形剑气,封锁了炎奴所有的闪躲角度。
“轰!”
擂台爆碎,强劲的冲击波瞬间膨胀。
张奉只觉得眼前一花,一只手就已经出现在面前。
所有人都看到,炎奴爆发出惊人的气劲,倏忽间突进两丈,杀到张奉身侧,恐怖的一拳轰出。
“完了!”这是张奉最后的念头。
此刻眼前只有放大的拳头,以及恐怖的冲击波。
然后,拳头停在了他面前。
原来炎奴又向前迸发气波,想打死张奉的同时减速。
刹那间张奉感觉颅内一阵轰鸣,眼前一黑,双脚离地,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。
整个人好似风吹落叶般,连续数十个后空翻,横贯而去。
激流涌动的气波涤荡出数丈,呈肉眼可见的扇形劲风向前扩散。
站在张奉身后的黄半云,也受到波及。
他先是震起,向后飞出数丈,又腰部一沉,登登登连退数十步,最后一脚顶在城墙上,这才止住。
再看一旁,张奉已经狠狠拍在城墙根,墙体遍布红色的裂纹,好似灌血的蜘蛛网。
过了一会儿,裂纹上果然流出血来。
“嘶!”
在场的游侠们,头皮发麻,骇出一身冷汗。
他们双眼几乎要瞪出来,盯着保持轰拳姿势,还在向后滑溜的炎奴。
炎奴犁出三丈,这才站定。
“这这这这!”
“惊世武者?”
游侠们连话都说不利索,在他们看来,一拳打死顶尖高手,不是惊世武者是什么?
此时的炎奴,头发飞扬而起,衣襟更是剧烈震颤,周身劲烈的旋风,呼呼鼓吹。
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……气势冲霄,天垂异象,龙虎交汇?”
“他已然五元淬体?”
他们大多都是不入流,一部分是三流,只有极少数的二流高手。
见炎奴气焰腾腾,他们没有见识,甚至怀疑这就是所谓的‘势若龙虎’。
“狗屁五元淬体!他连二元都没有!”
“此子不过是真气太多罢了!现在定然后继无力,放箭!”
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