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你要寻死,那堂堂正正地战死,才是你们这一万多野人军的目的吧?”
“既如此,又何必投奔其他天命者,而被白白清剿呢?”
“不如,你彻底的效忠于我。这天命你不要,我要!”
他越说越起劲,豁然起身,眼中已有决意,并夹杂着贪婪。
愚纹拔拔露出锯齿,笑看着他:“都行,你想打谁,跟我说,我定效死力。”
他虽状如野人,却有一股放下一切的脱俗,好像谁要造反,谁要争霸,都与他无关,如若置身事外。
很快,当日王浚就召集手下,图谋僭号!
投奔慕容氏?他好不容易拉起的队伍,才不干呢。
朝廷不给他名份,那就自己立一个!
只见一连串的指令下达,安排心腹筹备种种。
他承制假立了一个太子,自称是当年东海王司马越的孩子。
又假写诏书,言洛阳死去的先帝立下过太子。
随后又为其备置百官,列署征镇,安插自己手下亲信出任各个职位,立起一个新的朝廷。
由自己自领大司马,封愚纹拔拔为大将军,直接抢了并州刘琨的头衔。
不仅如此,王浚还假节钺,晋爵赵王!
借此与北慕容、南刘渊分庭抗礼。
但他的作为,激怒了一些真正的忠臣。
麾下一些士人本以为他是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的国之柱石,此刻却是愤怒不已,痛斥他的不臣之心。
可是所有劝谏者,不是被外调,就是被诛杀。
“愚纹拔拔,巨鹿郡、清河郡被一群妖魔占据许久,你随我出征,将其光复。”
“都行……都行……”
四月二十日,王浚亲提大军八万,攻入清河郡。
然而刚到这里,前方斥候却报:“大司马,这里的妖魔……已经被人除掉了……”
“啊?”王浚茫然,什么鬼?
冀州因为被打得稀巴烂,政权真空,不光是他借机崛起,也有妖魔占了城市建国。
也得亏不久前,金角妖国迁徙去了更富庶的青州,所以他如今才想趁机收复。
就算剩下的妖怪不厉害,那也是个难啃的骨头,他没有愚纹拔拔那一万多强者,根本不敢来。
“被人除掉了?谁?伪汉的军队?那石勒又来了?亦或者是那个刘文帝?”
王浚急忙追问,同时已经萌生退意。
他的实力太小,现在还不是与猃狁氏争夺地盘的时候,相比起来,他宁可去并州打刘琨,以及收复一些零散的晋人势力,毕竟他现在,也是个‘赵王’了。
“不是伪汉的人,应该是……是一群侠客。”斥候说道。
“什么?侠客?”
“也……也不一定,据当地得救的百姓说,有一烈甲神将,英勇无比,将妖怪斩杀,又降服了一些妖怪,一路往巨鹿郡去了。”
王浚眉头一皱,类似的消息他好像听说过。
连忙召集手下,询问各地的情报。
果不其然,同样的事情,前不久在青州也发生过。
“这是何人?他怎会如此神勇?”
“据他自称,是茶山贱民,如今算是在青州伪刺史桓池清的麾下,此人灭了常家,又帮桓池清除掉了苟稀,好像当初常家军灭秃发氏,他也是主力,曾力斩好几名修士,是五元惊世强者!”
随着士人述说,一旁的愚纹拔拔眼睛一亮。
“哦!是他!我记得!”
“能灭掉秃发氏,杀死那么多妖怪,此人战力深不可测……王浚,我们去巨鹿追他!”愚纹拔拔亢奋起来,此人能灭秃发氏,那肯定也能灭他!
当初把他愚纹氏暴打的秃发氏,在青州轰然灭亡,此事震惊天下,他可是非常上心,好好地研究了一番传言和战报。
所以他知道,那茶山贱民,乃是一名极强的逆天者,不屑天命,深恨胡蛮。
自己若死在这人手中,世人只道逆天者又灭一天命,那愚纹氏岂不是可以像秃发氏一样除名了?
王浚倒是没想那么多,还以为是要去降服此人。
“唔,他在那青州伪刺史麾下,官拜什么职爵?”
士人说道:“好像是什么……散骑军侯。”
王浚愣住:“啊?那是什么官职?”
另一名将领了然道:“不是什么官职,就是个精锐马弓手,没品。”
“哈?哈哈哈!”王浚笑了:“那桓池清寒门之身崛起,掌得青州,我还倒是个人物,没想到如此不知笼络人才。”
“这员神将,虽然贱民出身不能当官,而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!我若得他,必拜为上将,重用之!”
“走!速速去巨鹿,务必要追上他。”
愚纹拔拔听了,露出锯齿,大笑道:“大军行进太慢,他单骑走马,你如何追上?”
“我带上本部骑兵,先行一步!”
“必定……将其留下!”
王浚不疑有他,点头道:“好,你有天命,礼贤下士,结交于他,定有天助!”
愚纹拔拔深深地看了一眼麾下的战士,喊道:“王浚,你娶了我女儿,可不能欺负她。”
王浚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