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世过于姬氏。”
“纵有贼臣王莽,滔天篡逆。也有我世祖光武皇帝圣武雄姿,恢复鸿基,祀汉配天。”
“哪怕黃巾海沸于九州,董卓因之,肆其猖勃,曹操父子,凶逆相寻,亦有昭烈皇帝于蜀川继承大统。”
“奈何天未悔祸,后帝窘辱。自社稷沦丧,宗庙不血食四十年。”
“如今司马氏父子兄弟迭相残灭,黎庶涂炭,社稷无主,是当今圣天子出,绍修祖宗之业,再续大汉宗庙。”
“我族,皇汉也!你这晋犬南蛮,怎敢出言不逊,藐视皇汉天威?”
那胡蛮的武者一番话,把倒地的武者都听懵了:好家伙,高祖汉武,光武昭烈,都成了你祖宗?
这家伙,明显读过书,而他们一帮大老粗,反而不如一个胡蛮文化高。
武者们都遭重创,只能趴在地上情绪激动:“胡说八道!汉武帝拓土攘夷,攘的就是伱们猃狁氏这帮夷,你吹个什么劲!”
“猃狁氏的猪狗,你也敢说我是南蛮?”
他们破口大骂,说不出什么大道理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。
反观那胡蛮骑士,非常淡定:“骂够了没有?”
“……”武者们一滞。
胡蛮骑士淡淡道:“明犯强汉者,虽远必诛。”
“来人,将这群晋蛮余孽,五马分尸,首级悬于道旁,以儆效尤。”
“啊?”武者们都傻眼了,完全哑口。
他们没读过书,不知道那句话的出处,只觉得那胡蛮的话说得极有气势,俯瞰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自信。
自己身为晋人,反而自卑了。
晋人有什么?什么也没有,从开国到现在唯一的荣光,就是南下灭吴……
一时间他们全都哑火,浑浑噩噩地被拴上绳子,五马分尸,神色萎靡而茫然。
“堂堂大汉,难道没有律法吗?因言获罪,五马分尸?哪怕是暴秦也没有这样的规矩。”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。
众人看去,说话的是个年轻少女,身穿红衣,皮肤晶莹得跟玉人似的。
在其身后,伫立着一名背负长枪的少年,像个女孩,但行动举止大大咧咧,又像个英武的男儿。
“你是哪家的贵女?”胡蛮骑士淡淡问道,他一看少女的举止就知道是出身世家。
红衣少女伸手抓住了旁边的少年,似乎在阻止什么,嘴上回答道:“安丘朱氏。”
胡蛮骑士看似淡定,但不知道啥是安丘朱氏。
不过他确定眼前的是世家贵女,想到陛下现在非常重视世家,于是在马背上行了一礼。
随后说道:“安丘,应该是青州那边的吧,是打算投奔我大汉,入朝为官?”
“外来的世家,不管是东边来的,还是南边来的,都要经过石、赵、唐、杨四大家族的评定和担保,方可授官。”
红衣少女好奇道:“我一介女流也能当官吗?”
胡蛮骑士说:“当然,宫中女官的空缺,可还有很多呢。”
红衣少女一愣,笑了,微微摇头。
随后指着地上即将被五马分尸的武者,说道:“你还未告诉我,到底大汉的那条律法,可以判他五马分尸。”
胡蛮骑士沉默了,哪有这条律法?无非是野惯了。
见他不说话,少女又问:“又不知道你是什么官爵,可以当街判决他人?”
胡蛮骑士更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不过是皇宫禁卫,真要较真,他的确是没有任何审判的资格。
“哼,伶牙俐齿的小东西,你们这帮士人,也就能动动嘴皮子了。”
“我还有皇命在身,不与你纠缠。”
“起来吧,不过是吓唬吓唬,岂可当真?”
胡蛮骑士说罢,竟然招呼那一队骑兵离开了,丢下那帮武者不管。
这倒是让红衣少女颇为意外,呢喃道:“这伪汉看来国法较严,胡蛮虽跋扈,但也不敢胡作非为。”
旁边的少年说道:“雪儿,你拦着我干嘛?”
“炎奴,我们是来找石宠、抓公子羽的,不是来打仗的。祖龙炁必须凡人用,你刚才要是一枪扫出,咱又白干了。”红衣少女正是妙寒。
她与炎奴来到洛都附近刚降落,就遇到这事,若不是她拦住,炎奴恐怕已经大打出手了。
炎奴撇嘴:“麻烦,我拿了祖龙炁,还不能扫荡群蛮?”
妙寒笑道:“光有祖龙炁,没有人皇,这玩意儿有什么用?”
炎奴幽幽地看向妙寒,他也知道,能无惧大势,对抗天命的是人皇。
而祖龙炁只是支撑人皇位格的基础,他希望妙寒直接来做这个人皇,赋予他扫尽腥膻而不沾因果的资本。
奈何妙寒就是不愿当,非要从长计议,找更合适的人选。
她说道:“炎奴,公子羽和石宠关系不浅,尽量不要打草惊蛇,靠近他一举拿下,让他锁定到公子羽的位置就是。”
“若是动静闹得太大,我怕公子羽得了消息直接往太虚深处跑,真要是这样,纵然你能锁定他位置,也不知道要追踪多久。”
“难不成以后我在人间辅佐人皇,你在天外追公子羽?”
炎奴连忙摇头,他有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