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遥将封祁的话听进去了,慢慢冷静下来,但跳乱的心脏,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安抚。
她抬手抚了抚心口,自己哄了哄自己一会,脸色稍霁。
“可是他们都不开门。”
甚至连偷偷看热闹的人都没有。
封祁偏头,朝远方淡淡乜了一眼。
“谁说没有。”
江遥疑惑:“啊?谁啊?”
封祁给了她一个“稍安勿躁”的眼神,搂着她的腰,带人朝回走。
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住。
江遥抬眸看看,一下想起这是之前路过,门有开一条缝偷看的人家。
她还没反应,就见封祁抬手敲了门。
只是,依旧无人应答。
江遥冷的心头有些焦虑。
“他不开门,怎么办?”
封祁蹙眉,眉宇间神色冷了下来。
“不开门,就踹开。”
声色冷然,却是稍稍提高了音调。
江遥耳朵微微震了一下,讶然的张开了嘴,偏头看他,刚要说话,就听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“别踹别踹,这门很脆的,你踹烂了,我也没钱换新的啊!”
一个焦躁的男声随之响起。
江遥闻言扭头。
一个男人,满脸哀苦的站在门前,看着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。
江遥心绪一动,给封祁使了个眼色。
你是故意的。
封祁面色平静的点点头。
嗯,我听到了门后的有呼吸声。
这人从一开始偷看被发现后,就一直在观察他们,只不过提高了警觉,没被他们再发现。
但当封祁来到门前时,就很轻易的能感觉到门后的气息。
他一直都在。
江遥悄悄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还得是你。
封祁看着她,眸色带宠的笑了笑。
而眼前的男人看他们这模样,嘴里却苦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早知道好奇心就不那么重了,为什么要看嘛?
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嘛,这段时间,除了官衙的人来,谁来都要偷看啊!?
现在好了吧,被抓包了!
呜——
他这会真是欲哭无泪。
江遥与封祁挤眉弄眼了一会,敛下了心神,扭头看男人。
“那边是你们村长家吧?他死了,你知道吗?”
单刀直入的话语,像个巨石砸在男人的心头,骇的腿一软,直直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谁?”
江遥摇摇头,接着问:“你知道是谁杀的吗?还有,你们是有什么规定吗?不让出来?算时间,你们这会应该也是有活路要做的吧?”
她从封祁那了解到,罪臣的活,都是由村里统一安排的,粮食也是统一发放的,按人头比列算好的。
他们除了种地,还有一些简单的碎活,比如打铁、绣花、木工等,这些活路可以让他们赚一点零花钱,用于大集的时候来买肉或者布、棉花之类的。
反正就是,吃的刚刚好,钱也刚刚好。
而现在这个时间,秋收过了,他们闲下来了,就有时间做碎活来攒钱,用来买生活必须品和囤一点粮食,好过冬。gōΠb.ōγg
可眼下的村里,她看不到一丝做活的迹象,也感觉不到一丝人气,更重要的是,她甚至活人,都看不到。
这本身就很不对劲。
男人被问的更想哭了。
谁来救救他,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?还有,眼前人到底是谁啊?
难道是官衙来人了?
不可能啊!
官衙再怎么来,也不可能来个女人啊!?而且,这两人身上穿的衣服,很明显不符合这里的季节啊!?
迷路的行人吗?
可谁迷路能迷到这啊?
他一下想了很多,脑子乱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了。
“你们……到底是谁?你们来这想干什么?你们难道是新流放来的?那官衙的人了?”
说着说着,他又疯狂的摇头否定了。
“不对,流放的人不可能穿你们这么好,而且你们身上一点伤都没有,也看不出一点风霜。你们到底是谁?怎么来这的?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外人能来的?”
江遥感觉他激动的点不正常,心里不禁有些急,抬头朝封祁看去。
这怎么办呀?
封祁安抚的摸摸她的头,转眸朝男人看去。
“既然不愿意说,就领我们去守望台吧。”
男人一怔。
“守望台?不不不,我不敢去,我不能去的。”
封祁皱眉: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