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赤藤!”黑豚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藤筐,“木霁部多野藤。我见他们常用藤编筐打水,滴水不漏。”
许多鱼接过藤筐,的确编织细密,不见缝隙。
许多鱼命仆从打来一罐水,倒入藤筐中,不见任何渗漏。
藤……
心脏为何跳个不停?为何如此耳熟?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想起来。
许多鱼凝眉,究竟是何事?
黑豚也在暗自思索,木霁部还有什么可用之物。
女君不可能会白白养着木霁部,这不仅会耗费钱财,也会引起涧西部的不满。
女君又想以木霁部为突破口,收拢九龙山众部。因而,对木霁部的处理,就不能轻易杀之。
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木霁部如涧西部一般,依靠女君,以自身资源获利。
黑豚用拳狠击自己脑袋,自己真是太不中用了!除了赤藤,竟然无法想出木霁部还有何特产。
黑豚期待而又羞愧地看着许多鱼,女君一定会有办法的!
许多鱼也在脑海中进行思维风暴,巴蜀,藤,防水……
!!!
火烧藤甲兵!
许多鱼懊恼,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?!
巴蜀之地缺铁缺铜,但不缺野藤!
对于巴蜀人而言,一副藤甲的原材料近乎白得,就是耗时间和人工罢了,但这也比铁甲合适啊!
要知道,铁器珍贵,即便到秦朝一统六国时,也不是每位士兵都能穿上铁甲。更多的是石甲!
许多鱼乐出声,关于藤甲,自己可太熟悉不过!当年去景区,还花钱试穿了藤甲,但景区藤甲多孔洞,不似书中所言。
于是,本着探寻真相的原则,自己把藤甲的相关资料翻个烂熟!
若非自己动手能力差,高低得编一副藤甲放家中玩。
“来人!”许多鱼瞅一眼天色,尚早,“传郑安。”
黑豚跟随许多鱼多年,多多少少能看出点眉眼高低,见许多鱼喜不胜收,便反应过来,许多鱼是找到解决办法了。
不愧是女君啊!黑豚发自内心地感叹。
许多鱼见郑安时,原本想好的一堆任务,瞬时卡壳。
郑安视钜子为神明,对于钜子交代下来的任务,那是呕心沥血,鞠躬尽瘁。
见郑安双眼青黑,似乎老了好几岁,许多鱼心虚地抹了抹鼻尖。
“郑安,我有一物要交于你去做。”
郑安闻言瞪大双目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:“能得钜子器重,是我三生有幸。然,我实在分身乏术啊!”
许多鱼移开眼睛,不敢与郑安对视:“此物为藤甲,兵家利器,实不敢全交于异族!你可以任意调用木霁部的人。”
钜子的话都说到这程度上,郑安就算猝死,也准备接下这任务。
就在郑安打算硬着头皮应下时,一声爽朗的问好在门外响起。
“拜见钜子!”
这是……
许多鱼惊站起,长腿一迈,越过案几,直接奔到门口。
“胡非子!”许多鱼恨不得来个熊抱,但胡非子尊崇礼仪,许多鱼只好紧紧握住胡非子的手,热泪盈眶。
胡非子再次见到钜子,心中激荡万分。
当初锐意进取,锋芒毕露的小女郎长大了,犹如绝世好剑被藏于剑鞘之中,内敛成熟许多,只眼中亮光一如当年。
“拜见女君!”胡非子身后闪出三道人影,恭敬跪地叩拜。
许多鱼眼眶中的泪珠终于滴落下来,泪眼朦胧间,见到两道身影也在伏地颤抖,隐约可闻压抑的低泣声。
许多鱼扶起其中一道身影,锦衣华服,容颜依旧,只是鬓间花白,留下岁月的痕迹。
“辛苦你了!”
那人笑中含泪,连连摇头:“为女君效力,谈何辛苦?”
许多鱼弯下腰,扶起另一道俏丽身影。
许多鱼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,五官张开之后,更加精致艳丽,犹如玄女下凡。
或许是已为人母的缘故,她的眉眼间多了一丝柔和温婉,反而使整个人愈发风情万种。
“你,还好吗?”许多鱼愧对许多人,这女子便是其中一个。
女子双手合于胸前,克制住自己的柔弱风情,像士人一般行礼:“女君,我甚好。”
许多鱼蹲下,扶起最后一个小小的身影,这孩童也就三四岁大小,五官随他娘一般精致,板着小脸,望向许多鱼的眼神满是钦佩。
“欢迎你来到巴蜀,一路辛苦了。”
小男孩学着他大舅,腰背挺得直直的:“不辛苦。”
此时,仆从们抬着案几和美食鱼贯而入。原来,是黑豚趁着众人寒暄之际,抹着眼泪安排的。
众人纷纷落座,胡非子调笑黑豚:“果然是钜子会调教人,连你这么个大老粗都有眼力见了。”
黑豚冷哼,见胡非子风尘仆仆,骨瘦如柴,衣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终究是没反唇相讥。
许多鱼命人将胡非子案几上的美酒换成羊乳:“我这有一医家名鹊,医术高超,待他从涧西部归来,便让他给你瞧瞧。”
胡非子瘪嘴,千里迢迢,钜子竟连美酒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