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出血的棺材(1 / 2)

我们在浓雾中走了很久,进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果然刚走到村口我就听到了唢呐的声音。

村子中间搭建了一个灵棚,上面挂满白布,还有很多人在敲锣打鼓,一看就是在置办灵堂。

我没感到奇怪,毕竟秦勇事先已经告诉过我,村里有个寡妇忽然暴毙的事情。

我跟他一起走向了灵堂,渐渐地周围热闹起来,出现了好多正在置办丧事的村民。

秦勇带我走向了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,远远地喊道,“爹,看我带谁回来了。”

胡须花白的老头一怔,回头看向跟在秦勇身边的我,不解道,“小哥你是?”

我赶紧走到他面前,客气地问道,“老爷子,请问你是秦振吗?”

老头愣了一下,笑着点点头,“我是秦振,也是这个村的村长,他们都叫我秦老爹。”

我松口气,赶紧抱拳行礼道,“我叫周玄,这次是奉了我师父玄真子的命令,给您老送一封书信。”

说完我就把玄真子给我的书信递过去,秦老爹则是浑身一震,飞快抢过信封,一脸惊骇地看向我,

“你、你居然是老神仙的徒弟!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找来了。”

什么老神仙?

这个称呼反倒把我搞蒙了,秦老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,赶紧笑了笑,恢复了表情,说自己口中的老神仙就是玄真子,

“三十年前我们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,是玄真子前辈路过这里,帮全村人解了围,那时候我还是个中年人呢,一晃三十年过去,连头发都白了,呵呵……”

知道我是玄真子的徒弟,秦老爹对我特别客气,立刻拉着我的手邀请我落座,还亲手给我泡茶喝。

我有点受宠若惊,秦老爹一把年纪,都六十好几的人了,却一口一个“小师父”,对我毕恭毕敬。

为了化解尴尬,我只好转移话题,朝灵堂那边指了指,“对了秦老爹,刚进村的路上,我听您大儿子说,村里这个寡妇的死法很蹊跷,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死的?”

秦老爹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马上就僵硬了许多,长吁短叹道,

“陈寡妇命苦啊,嫁到我们村还不到三年,老公就失足坠崖了,剩下她一个人无亲无故,守着几块薄田生活,村里有几个流氓地痞,欺负她家里没人,总是三天两头跑去骚扰,唉……”

秦老爹话说一半就开始叹气,我却感觉他话里有话,似乎这个陈寡妇的死因不太简单,好奇多了句嘴,

“您的意思是说,陈寡妇不是自然死亡?”

秦老爹不说话了,讳莫如深地看了看四周,压低声音说,“具体的死因我也不清楚,总之我发现尸体的时候,在她脖子上看到了很深的勒痕,说不准到底是上吊死的,还是被人勒死……”

我大吃一惊,说连死因都没搞明白,怎么就草率下葬了,为什么不报警?

秦老爹一脸苦涩,摇头说山高皇帝远,这穷乡僻壤的,哪有警察跑到这里来办案?

“再说我也只是怀疑,没证据,没准她只是因为想念老公,觉得一个人活着没意思,所以上吊自缢了。”

我都无语了,感觉秦老爹身为村长,不该怎么草率地处理一条人命,不过转念一想也是,大山深处的人法治观念淡薄,加上阎王沟确实太偏僻了,村民很少跟外界沟通,恐怕连警察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。

想到这儿,我也提出要给陈寡妇上炷香,秦老爹笑着答应,

“对了,你是老神仙的徒弟,肯定学过怎么置办道场吧?阎王沟太偏僻,那些做法事的先生都嫌路远,不愿意来,不如小师父帮帮忙,念几句咒语帮她超度一下,也算我们村没亏待她了。”

对于这个要求,我倒是没拒绝,自己跟随玄真子学了五年,虽然没什么本事,可念几句超度经文还是不在话下的,于是痛快同意了。

到了村民们搭建灵棚的地方,我取来一柱黄香,先是对着棺材拜了拜,正要俯身把黄香插进香炉。

可低头的瞬间就出现了怪事,只因我看见陈寡妇的棺椁面还有湿湿的水痕,在地上滴落出弯弯曲曲的水渍。

这种覆盖在棺材脚下的白霜,并不是因为天冷形成的,而是“霜秽”,通俗来说,是人带着怨气而死,死后怨念不散,通过棺材缝隙沉积下来,就会在棺材角落结出一层类似白霜的东西。

陈寡妇的死肯定不正常!

看到这儿我脸色已经起了变化,赶紧起身对秦老爹说,

“不对,陈寡妇应该是被人害死的,只有横死的人才会具备这么浓的怨气,我建议先不要下葬,等找到凶手再说。”

白霜凝聚在棺材脚下,说明死者怨念极重,恨意不散,搞不好死后会化作冤魂害人。

听我说得这么严重,秦老爹顿时吓了一跳,抖着胡须说,“不会吧,真有这么玄乎?”

呃……

我迟疑了一下,也不敢给出肯定的回答,毕竟自己也是个半吊子,并没有任何经验,只是在玄真子给的那本《鬼道真解》中读到过类似的情况,不敢百分之百确定。

这时秦勇也把那些香烛纸钱取出来摆上了,听到和秦老爹的谈话,就主动走过来说,

“周小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