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话让秦涛浑身一颤,当场脸都变白了,不安地后退一步说,
“小子,你胡说八道什么,什么陈寡妇的尸体,我不知道在哪儿!”
我一本正经道,“你要不是为了处理她的尸体,为什么要大半夜来这里挖坑?老实交代,昨天瞒着村里人,把陈寡妇尸体偷走的人到底是不是你。”
阎王村不大,总共二三十户人家,全都在灵堂那里帮忙打杂,就秦涛一个人没有出现过。
直到陈寡妇尸体被人盗走后,这家伙才屁颠颠回了家,张嘴就喊饿,吃了饭又立马扛着锄头进后山竹林挖坑,我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该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秦涛露出一副心虚的样子,结巴道,“你胡说八道,没证据你在乱讲什么?”
我冷笑说既然不是你,那你慌什么,要不要我把村民都叫过来,让大伙都来看看你大半夜在干啥?
“你……”
果然秦涛立马就流汗了,飞快朝四周看了一眼,发现我身边没人后,这小子脸上居然闪过一道戾气,拎着锄头就冲我跑来,
“马勒戈壁,老子叫你自作聪明!”
说完他一锄头砸向我,完全是奔着天灵盖来的,我则是眯着眼睛笑了笑,侧身避开锄头,一脚往他腰上踹去。
五年苦功不是白练的,虽然我是个半吊子手艺,那也比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普通人要强。
秦涛被我一脚踢在地上,疼的脸色发白,骂骂咧咧还想要爬起来,我直接用膝盖顶在他太阳穴上,怒骂道,
“你还想杀人灭口?信不信我马上把秦老爹叫来!”
秦涛挣扎了几下,发现力气没我大,无奈只能松口,“小哥,你管这些闲事干嘛,你是外乡人,有必要追究一个寡妇的事吗?”
我气得破口大骂,“住嘴,快把你干的肮脏事老实交代出来,否则我绝不放过你。”
秦涛怕了,这家伙根本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,发现自己打不过我之后,只能老老实实交代,
“我……我是无辜的,杀人的不是我,是这骚货自己上的吊!”
原来,自从陈寡妇的老公死掉之后,日子就过得一天不如一天。
她一个弱质女流根本干不动农活,只能靠着村民帮忙接济,才能勉强维持生活。
秦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早就垂涎陈寡妇美色的他感觉有机可乘,就趁着给陈寡妇担水的机会进了她家,强迫陈寡妇跟自己好。
他爹是村长,自己又是个下流胚子,成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,陈寡妇害怕之下只好从了。
秦涛为了长期霸占陈寡妇,曾经许诺会用八抬大轿把陈寡妇娶进家门,无依无靠的陈寡妇就信了他的鬼话,两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正当关系。
直到两个月前,陈寡妇意外发现自己没来月事,肚子也有了鼓胀的迹象,意识到自己怀孕了,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秦涛。
她一厢情愿地以为秦瑶会兑现诺言,用八抬大轿把自己娶回家,可秦涛这个二流子,从头到尾只是陪她玩玩,根本没打算娶一个寡妇进门,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秦老爹。
陈寡妇当然不肯,威胁他要把这件丢人的事情告诉全村,这下秦涛害怕了。
秦老爹是个特别传统的人,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跟一个寡妇鬼混,还不得跟他断绝父子?
于是秦涛凶相毕露,把陈寡妇狠狠打了一顿,警告她自己想办法把孩子拿掉,还说自己老爹是村长,陈寡妇根本斗不过自己,敢不听话就把她逐出阎王沟。
陈寡妇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,羞愤之下当晚就寻了短见,等到第二天秦涛带上打胎药去看她的时候,人已经挂在房梁上了。
“当时我吓惨了,只好先把人从房梁上弄下来,可人已经凉透了,根本救不活,我只好、只好……”
说到这儿,秦涛已经没脸说下去。
我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,“怪不得陈寡妇死后怨气这么重,你个狗曰的王八蛋,人都被你逼死了,为什么还要盗走尸体?”
秦涛眼珠子乱转,小声说,“昨晚我在村口打牌的时候,听到有人说起灵堂上的事,知道你们准备把尸体封起来报警,我……我担心警察找到我,所以就趁你们不注意,偷偷把尸体弄走了,打算找个地方偷偷埋起来,到时候死无对证,就没人找我麻烦了。”
“你特么简直就是头蠢驴。”
我咬牙咬得腮帮子都疼了,指着他大骂道,
“陈寡妇是带着尸胎怨气上吊的,这叫子母双煞,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把那口棺材封起来,你居然……靠,尸体在哪儿,赶紧带我去找。”
秦涛反倒不以为意,哼了一声,说不就是个死人吗,有什么好怕的,
“她活着只能被我骑,死了还能翻天不成。”
这个猪脑子。
我当时真的气坏了,孕妇上吊时怨气冲天,加上腹中胎儿过早夭折,同样增加了一重怨气,母子俩的怨气互相影响,会双双化作恶鬼。
秦涛这会儿还没事,可一旦过了头七那天,母子娘双双回魂,到时候不仅他要倒霉,恐怕秦老爹和秦勇也会受到影响。
“不会这么邪门吧?”
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