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自那次以后的三四天内,燕芸香都没再来找过她,至于那晚她们的对话有没有被燕胥安知道,秦霜降也不得而知。
燕胥安忙着抓秦天佑,又要应付秦书闫和曹晟,除了他们,暗戳戳找他麻烦的人也是不少,秦霜降倒是过了几天清闲日子。
不过算算时间,距离燕胥安撤走各个世家安插的眼线已经有小半个月了,眼见着风声逐渐平息,秦天佑也该再来找她了。
秦霜降想着,手上的针线斯条慢理的穿过绣布,没等到秦天佑,倒是先把燕胥安等来了。
白蔻兴高采烈的小跑着进屋子:“夫人,大人来了。”
秦霜降手上的动作一顿,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天色尚早,还未完全黑下,这个时间他应该不是在皇宫就是在书房同人议事才对。
虽然这么想,但还是放下手上的针线,起身出门相迎,刚走出门,燕胥安已经进了院子,秦霜降福身见礼:“大人。”
燕胥安上前,抬手虚扶了一把示意她不用多礼,便顺势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内。
秦霜降乖巧的给他斟茶,轻声询问:“大人怎么得空过来?”
她问着,燕胥安却没什么反应,屋内安静极了,只有秦霜降提起茶壶倒水的声音。
当秦霜降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身前,他看着秦霜降,好一会儿,才抬手接过她递来的杯子,视线落在杯中的水里,看了一会儿,却并没有喝,而是轻轻放在一旁。
秦霜降眸光微敛,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戒备,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,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,佯装并未发现异常的摸样。
秦霜降垂了垂眸,眸光微转,主动开口:“最近倒是没见小姐出来走动,是不是上次的游湖的事情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?”
听着她的话,燕胥安似有片刻思虑,牵过她的手,将她环入怀里,那双好看的神情桃花眼,眼帘微垂,视线就落在她身上。
她乖巧的坐在他身边,依偎在他怀里,稍作沉默,燕胥安才解释道:“不是,听竹苓说,这几天她身子有些不舒服,所以就让她留在院子里养病了。”
秦霜降点点头,并不再多说什么,眼帘微垂间,掩去眼底的疑惑。
一个杀手,以身体不适为由避不见人,她不一定是真的身体不适,而是有别的任务了。
秦霜降正想着,突然一直大手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从怀里拎出来,她仰头,眼神疑惑又无辜的看着他:“大人?”
他看着她,眸光微冷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,随即问她:“这几日,你同芸香相处的如何?”
秦霜降没立刻回答,只是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他良久,她知道,他这么问,并不是真的来她这里找答案的,这个问题,在他问口之前,其实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。
他是来求证的。
思及此,秦霜降一扫眼底的复杂,染上一丝乖巧的笑意,她反问他:“那大人信不信我呢?”
闻言,燕胥安沉默了,他下意识移开直视秦霜降的双眼,秦霜降却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声,燕胥安才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。
秦霜降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,明亮的眸子一转不转的落在他脸上,四目相对之间,她主动握住他的手,他止不住心头微颤,一瞬间连眼底的冰山都好像开始融化了。
他看着她,张了张嘴,像是有别的话想说,但犹豫了片刻,还是没说出口。
秦霜降却只当他是来替“受了委屈”的燕芸香说教的,便只道:“我知道,她是妹妹,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。”说着,她语气微顿,又补充道:“我挺喜欢她的。”
言罢,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脸色,她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郁,默了默,她故作为难的道:“不过,我只能跟大人保证,只要她不动手,我就不会动手,否则,就只能生死有命,能者居之,除非,大人舍不得她。”
她说着,语气有些乖张,却又好似暗暗收敛了些许锋芒,对上他不由自主再次暗下的眸子,秦霜降只是颔首一笑,若无其事又满不在乎的起身道:“山河图快绣好了,我去拿给大人看。”
转身之际,她脸上的笑容一收,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凉薄,还没走出几步,突然手臂一紧,她整个人被迫翻转,大手掐住她的脖子。
她被迫仰起头,温热的唇猝不及防覆上来,带着一丝怒气办惩罚的啃咬,秦霜降疼的皱了皱眉头,却并不反抗。
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满眼,燕胥安才从她口中退出来,四目相接,周遭的气氛顿时暗昧起来。
秦霜降被迫仰着头,就像他们第一次时,在浴池中的场景,不过这一次,他看她的眼神,显然多了几分怒气。
他掐着她的脖子,缓缓朝她毕竟,她不得已往后退去,直到后背靠上柱子,他整个人都将她抵在柱子上,眼神间,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愫。
他眼底压抑着莫名的不甘有狠戾的情绪,声音渐哑:“我和萧容策,你更在意谁?”
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发问,秦霜降表情一滞,连脑子都有片刻空白,他握住她脖颈的手微微用力,强烈的窒息感让秦霜降下意识抬手握住他的手腕,却听他咬牙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