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霜降点头应允,并不问什么,反正按照燕胥安的性子,只要是他想要她知道的,都会让人告诉她的,他要她去她就去呗。
回到院子,才听清远说,是要进宫给小皇帝过十二岁的生辰,周瑾林也是因为此事,才从镇守的边疆回来。
想起周瑾林,秦霜降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今天在茶楼看见的那迟迟不肯离开的少年,清远在一旁说着,那小侯爷的丰功伟绩,她也只听着清远,也并未搭腔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周家和秦国公家是世交,据说,周瑾林跟秦安禾的婚事是自娘胎里就定下的,两人相差不大,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。
可自从周瑾林接管了周家军之后,就常年不在东都,同秦国公家来往也很少,甚至明里暗里的和秦国公家商议过退婚的事,但秦家总是没有同意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他们的婚事秦霜降倒是并不在意,让她留意的事周家和秦国公家的关系,如此说来,他也是和燕胥安对立的。
这么说,今天自己贸然救了他,若是被他知道了,自己岂不又被他抓了把柄?
思及此,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一旁絮絮叨叨的清远,不得不说,燕胥安给她安排的小丫头,各个都是碎嘴子。
直到太阳落下,周遭再次恢复夜晚的宁静,刚入夜的风还有些热气,秦霜降刚梳洗完,便接到竹苓的传话,让她过去书房伺候。
她随手拿了披风,带着清远就往书房的方向去了,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路线,可这次不一样的是,路过一处屋子时,秦霜降明明记得这里原本是没有人的,可如今紧闭的房门外去已经有两个侍卫把守,显然是住进了什么人。
秦霜降心头有些疑惑,不禁停下了脚,视线落在那道紧闭的房门上。
似是看出了秦霜降的疑惑,身后的清远主动上前解释:“夫人,这个房间住着那位被请回来的闻人先生,谁都不让靠近呢。”
闻人墨?
秦霜降有些疑惑,本来以为他被带回来之后,会一并被关进地牢,毕竟他也曾和秦天佑一伙,可没想到,燕胥安不但没将他关进地牢,只是将他囚禁起来,甚至可能并未苛待。
一时间,她不经有些好奇,这个闻人墨,到底是个什么人,又或者说,燕胥安想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……
“夫人?”
见秦霜降看的出神,清远出声提醒她:“快些走吧,可莫要误了时辰。”
秦霜降闻言,才回过神来,她点了点头,回过头就同清远一道去了书房。
书房内,燕胥安还看着奏折,小皇帝对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不搭理的,和傀儡没什么区别,凡是都是燕胥安掌控。
换句话讲,说到大启,那小皇帝甚至没有燕胥安了解。
“大人。”秦霜降福身见礼后,一如往常坐到他身旁伺候笔墨。
想着白天的事情,琢磨了许久,秦霜降还是决心坦白:“大人。”
见他手上的笔微顿,秦霜降才再次出声,燕胥安没有抬头,只轻声应答了一句:“嗯。”
默了半晌,秦霜降都没有再开口,燕胥安有些奇怪,才抬眼看向她:“怎么了?”
秦霜降沉默着,片刻后才道:“我今日去原香茶楼小坐了一会儿。”
燕胥安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她的行踪,他留在她身边的暗卫自是都会告诉他的,她在哪儿,去哪儿,他都是知道的。
想着,秦霜降又道:“我今天看见周瑾林了,他在街上被人暗杀,我出手帮他挡了一箭。”
听着秦霜降主动的坦白,果然,燕胥安的眸光微敛,神色间是有一丝不高兴的。
秦霜降见此,也并不再狡辩什么,就等着他发火,可等片刻,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怒气,他只是长臂一伸,环住她的腰肢,轻声道:“无妨,他也算个好人。”
面对燕胥安的话,秦霜降显然是有些诧异的,“好人”这个词从他嘴里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,秦霜降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。
她从没有见燕胥安夸奖过谁,从来都是谁都不放在眼里,这个周瑾林,分明也算是秦书闫的人,可从这简短的几句话里,秦霜降似乎能感觉到,他和周瑾林似乎并没有结什么梁子。
秦霜降心头有些奇怪,就算没有结下什么梁子,但总归来讲周家和秦国公家的关系,燕胥安也不会这般淡定的对这件事。
思及此,她只是试探般问他:“大人不怪我?”
燕胥安沉默着,并不回答,神色间却并无太大变化,随即,他顺势将她拥入怀里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她窝在他怀里,他抬手,捏住她的下巴,饶有兴致的道:“我是挺生气的,所以,阿降准备如何哄我?”
秦霜降不语,一眼瞧出他就是讨赏来的,却也并不说破,只是勾了勾唇,靠在他怀里,软声道:“那得看大人怎么样才能消气了。”
“哦?”
他揽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镶进身体里,出口的语调透着玩味,还故意拉长了尾音挑逗。
秦霜降也并不反抗,洁白的双臂攀上他的脖颈,薄唇在他下颚线上轻轻摩挲,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……
去赴宴那日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