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,心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,他这个人,真是别扭又奇怪,明明那么强硬,可又好像总透着一丝叫人不容易觉察的伪装和胆怯。
“大人,洗干净了。”
许久,她才出声提醒他,燕胥安回过神,才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,眼神中闪烁难以言语的光。
秦霜降看着他,他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手上的水珠,随即将她拉进怀里,轻声喃呢:“他真脏,以后不要靠近他。”
任何肖想他的阿降之人,都不干净,都是脏东西!
秦霜降没说话,只是动了动手,极力给予他拥抱回应。
下一瞬,他将她抵在墙上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痴恋般看着她,低头亲亲她的额头,然后是鼻梁……
感受着他炽热的呼吸洒在脸上,秦霜降瞬息明白他的用意,她躲开他的唇,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,出声提醒:“大人,别这样,等回去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,态度强硬的将她控制住,低头吻上她的唇,一如往常每一次生气时的暴怒,带着浓浓的醋意,仿佛要将她拆食入腹……
等他们完事,从荒废的偏殿走出来,天边已经隐约可见一丝鱼肚白了,秦霜降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,一路回到了大殿。
宴会仍在继续,似乎并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异常,见她站在门口,表情隐约有些隐忍,燕胥安脚步微顿,只是稍作犹豫,还是折返回去牵她的手,却被她轻轻躲开。
他伸出去在半空的手顿了顿,又只是讪讪地收了回去,这时,从偏殿休息好的秦知蕴正好同几个富家小姐回来。
看着眼前的场景,眼底有些疑惑,稍作犹豫,她转头同一旁的姐妹道了别,就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阿降?”
她上前,见秦霜降脸色不太对,神色间也有些担忧:“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?”
“……”
秦霜降回过神,转头看了她一眼,又回头看向燕胥安,几番欲言又止,她只道:“没事,可能喝多了。”
说罢,她埋怨的眼神瞪了燕胥安一眼,这种事情,让她怎么说?
秦知蕴没搭腔,住看了一眼两人的各异的神色,一个音隐约带着点怒气,一个明显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,秦知蕴也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,她自然知道其中的事。
随即,思绪微转,主动打着圆场:“既然这样,妹妹就早些回去休息吧,要不然,我让我家车夫送你好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秦霜降还没说话,燕胥安便率先出声打断了她的题意:“时候不早了,明日本相还有公务处理,也该回去了。”
说着,他再次上前牵住她的手,这次秦霜降并未再拒绝,而是任由她他牵着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。
纵使他已经足够迁就她的步子,可奈何秦霜降实在腿软,出入宫门那一段甬道也并不完全平整,她腿脚一软,险些摔了,索性被他一把抱住。
他没有犹豫,快速调整好姿势,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,双脚突然腾空让秦霜降下意识想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。
她抱着他的脖子,突然的贴近不由让她再次想到了刚才的亲热,他当时就像疯了一样,一点不担心有人来,她累的差点站不稳,他倒是什么事儿都没有。
四目相对,她紧皱着眉头却隐忍着不敢发作,继而垂了垂眸,不作声。
燕胥安抱着她,一路走出宫门,上了马车将她放好,仔细的帮她整理衣服。
耳边传来隆隆的马车声,马车内,摇摇晃晃,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,根本叫她无法抵挡。
燕胥安撇了她一眼,主动将身体靠过去,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,秦霜降自也并不拒绝,实在是因为太累太困了……
与此同时,皇宫内。
前去打探消息的宫人快步回到大殿内,此时的大殿已经没有多少人了,宫人附身在秦知蕴耳边低语了些什么。
秦知蕴点点头,并未说什么,只抬手屏退了宫人,抬眸看向坐在不远处忧兴冲冲独自喝着酒的秦书闫。
似是感觉到秦知蕴的目光,他抬眼,父女俩四目相对,一切尽在不言中,他起身朝着外头走,秦知蕴也跟了出去。
站在殿外,屏退四周的侍卫,他问秦知蕴:“你确定是她?”
秦知蕴沉了沉眸,对于秦书闫的发问似乎是有些犹豫的,片刻后,她才道:“我不确定,但哥哥说他确实看见了,这个东西做不了假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此时,秦书闫陷入了沉默。
“父亲。”秦知蕴又道:“我想,如果她真的是,那继续将她留在燕胥安身边着实太危险了点,不如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秦书闫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,不等她将话说完,秦书闫就率先打断了她的话,语重心长的道:“要是贸然做这种决定,万一惊动燕胥安,势必得不偿失,先别打草惊蛇,等消息准确,再做打算。”
听着秦书闫的话,秦知蕴也知道作罢,转头看向日出的方向,明显是有些担忧的……
这边,燕胥安将秦霜降送回小院子,抱着她小憩了一会儿才离开,秦霜降倒是一觉睡到日晒三干。
起身的时候,外面日头正好,清远